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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母眉一挑,似笑非笑道:“三娘,我能有什麼事啊,不過是讓你來見見家裡人罷了,昨日家裡忙的很,想來家裡人你也沒仔細看看,這不是我今天把人都招來了,你仔細認識一下吧。”說著劉母也不管三娘心裡怎麼想的,拉著三娘一一見過衆人,還不時的對著來人誇獎三娘幾句。
三娘此時也只能僵笑著,劉母介紹一位三娘忙點頭打招呼,一圈下來,雖然三孃的好記憶力讓三娘完全記在了腦海裡,但不得不說的是,劉母一下子介紹這麼多人,三娘還是忍不住有些頭暈腦脹的,更何況,三娘很清楚,裡面有很大一部分人對自己可是抱有相當大的敵意的。
這不,立馬有一個看三娘不順眼的人,當下冷哼一聲道:“母親,何必這麼勞師衆的我們都來,要知道我可是有很多事忙的很呢。”說完,這位劉家的庶長,就將頭一扭,充分顯示了自己的不滿。
隨著劉安的話音剛落,一些不滿劉憶的人也趁勢開始抵制起了三娘,話是越說越刺耳。
劉母看著自己的兒的樣子,臉也是越來越沉,此時劉母心裡也是越來越後悔,雖然早知道自己的這幾個孽障,對小憶不好,但是劉母再怎麼也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敢在小憶回門的這天給三娘沒臉,頓時氣的直接將手上的杯子摔了出去,頓時廳堂裡裡就是一陣寂靜,劉母此時淡淡的開口道:“小憶,領三娘去找你母父吧,順便看看你妹妹。”
劉憶此時忙應了下來。剛剛看到自己的姐妹們諷刺三娘,他本就想出來阻止的,但是畢竟屋子裡的人都是母親請來的,他也不好給母親沒臉,如今既然母親已經開口,劉憶也不敢耽擱,應下來之後。就趕忙走到三娘邊。拉著三娘著急的走出了屋子。
而見到三娘兩人已經離開的劉母,看著自己幾個兒的神都能結冰來,看著幾人惴惴不安的樣子。劉母心裡也忍不住冷笑了起來,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當下就怒罵道:“你們幾個孽障還不給老子跪下。”
只聽到“通”“通”“通”幾聲。剛剛出言嘲諷三孃的人都嚇的跪在了地上。而屋子裡的人,此時的神那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忙一個個的起告辭,畢竟現在跪著的說不定以後就了家主呢,雖然如今主夫有了嫡,但是說實話。誰知道一個娃娃能不能長大呢,比較起來,還是現在跪在地上的幾個人比較靠譜些。所以們敢留在這裡看笑話嗎,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得到劉母的允許之後,一個個的忙退了出去。
看著屋子裡只剩下這幾個不的東西,劉母的心裡是又又怒,再也忍不住的怒罵道:“看看,都看看,你們都是些什麼東西,我今天喊你們來,本來是想讓你們和三娘好好親近親近,以後也互相有個幫襯的地方,可你們做了什麼,不但不照做還往死裡得罪三娘,我怎麼就生了你們這些蠢貨。”劉母說到這裡,不免想了想三孃的爲人,也就明白了,自己的這個孽障以後是別指三娘出手了,不過還好,自己還有致遠,這個孩子可是和小憶是從一個肚子裡跑出來的,就是三娘想不管,自家小憶恐怕是也不會答應的,想到這裡,劉母的心裡忍不住更加偏自己的嫡了。
可是劉母這話聽在劉安等人的心裡,那是十分的不舒服,們是實在想不出來,以劉家的家世需要一個小小的農家幫襯什麼,就算那個三娘中了狀元又怎麼樣,不過是個五品的小罷了,就算做到一品大員,又能怎麼樣呢,不過這話衆人都沒有說出口只當劉母的意思是讓自己以後多幫襯三娘,哼們爲什麼要這麼做。
劉母什麼人啊,只是看著幾人的表就知道自己的這些個孽障再想什麼,不過想到自己就是再說什麼,估計也是無濟於事了,劉母索揮了揮手將這些人遣了出去,等到屋子裡只剩下劉母一個人的時候,劉母再也忍不住深深的嘆了口氣,同時也下定了決心,等致遠長大了,就將們幾個都給分出去,免得以後,自己不在了,們手足相殘。
而屋子外面,劉安幾個人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老五劉全忍不住說道:“大姐,母親可真是偏心啊,劉憶不過是個兒子罷了,竟然讓咱們幾個給鋪路,想的,那個宋三娘是什麼東西,哼,今天母親竟然爲了將咱們都給收拾了一頓,實在是太過分了,等著瞧吧,以後有好看的。”
劉安聞言,忙攔著道:“老五,你可別胡來,母親的個你還不知道,若是你敢真的做出什麼事來,母親就敢將你逐出家門。”說到這裡,劉安還故意嘆了口氣道:“你也別不服氣,誰讓咱們都是庶出呢。”說著劉安失落的低下了頭,眼閃現,角也出了一算計的笑意。
老五劉全頓時怒氣高漲,忍不住怒道:“大姐,你也太妄自菲薄了,咱們是庶又怎麼樣,比那宋三娘一個農家還能虧了不,哼,我倒要看看若我真收拾了,母親能把我怎麼樣。”
聽到劉全這麼說,不止是劉安臉上出了一的笑意,就是其他人的神也鬆了鬆。其實說白了,如今劉家家主未定,雖然劉母又有了嫡,但是到底年齡還太小,對們也造不危險,那競爭自然就在們中間了,其中老五格最直,平日也最得劉母喜,這次由老五出面找茬,結果無非兩個,一個就是老五把三娘收拾了,自然就惹怒了劉母,那麼恐怕劉母對劉全的疼也要去除一大半;另一種嗎就是老五沒事,三娘那邊了傷。不過這樣一來,對們也是有好的,畢竟三娘怎麼說都是劉憶的妻主,若是三娘出了事,對於劉憶的打擊還是很大的,到時候,那個娃娃也就了一個幫襯的人。所以無論哪種結果對其他人都是十分有利的。們自然就不會開口去阻止劉全了。
不過這次,倒是讓其他人對大姐有了些防備,畢竟平日裡看這個大姐對老五好像很照顧的樣子。今日卻吧老五給推出去了,雖然們也是幫手,但是說到底,心裡還是忍不住心寒了起來。想來若是劉安知道今日的一句話,讓被衆位姐妹給排除在外的話。也不知道劉安會不會後悔。
再說另一邊,劉憶領著三娘到了劉方氏的屋子裡,見到劉方氏疑的神,劉憶尷尬的笑了笑。到底沒有說什麼,只是將母父手中的妹妹接了過來,時不時的逗弄著。
三娘也笑著上前小娃娃的小手。笑臉,臉上也是笑呵呵的。
雖然三娘和劉憶兩人什麼都沒說。但是劉方氏可是知道劉母今天的安排的,見他們這麼早就來了,如何能不懷疑,再想想妻主去的人,劉方氏心裡就有底了,也不等兩人開口,就直接問道:“說吧,是誰給你們找不痛快了。”
劉憶聞言,怕母父氣壞了子,忙勸道:“母父,哪裡有什麼,我們這不是想母父了這才著急過來的,怎麼就了有事了,母父這麼說,還真讓人傷心。”
三娘見狀也忙接口道:“是啊,母父,你看我們哪裡像被人找不痛快的樣子,你啊,就別瞎心了。”再說,在三孃的心裡還真沒把那些人放在眼裡,所以再三娘看來這些人不過是跳樑小醜而已,哪裡會有不痛快的覺。
劉方氏看著兩人的神,將想說的話又個嚥了下去,即使心裡再不高興,劉方氏也不會在劉憶面前說姐妹的不是,畢竟劉方氏心裡明白,劉憶還是想得到姐妹們的疼的,只希那些孩子,能瞭解自己的苦心,不要老把小憶當假想敵吧,畢竟小憶到底妨礙不了們什麼。
看著眼前,默契十足的小夫妻,那句“過的好不好”,劉方氏並沒有問出口,因爲他看的出來,小憶比自己過的好。
想到這裡,劉方氏將三娘給招了過來,笑著說道:“三娘,小憶的嫁妝我都已經準備好了,你什麼時候來拉走,說實話,本來昨日就應該擡過去的,但是你母父和我商量了,你以後要回老家去,所以想先放在我這裡,免得忙不是,反正這些東西對你來說,也不過是一揮手的事,你看看怎麼解決吧,不過這東西卻是要運出去的讓人看看的,免得讓人小瞧了。”
三娘聞言,也覺得有理,忙開口道:“母父,當日母親給我在京城購置了一間宅子,離這裡也不遠,不如就將嫁妝送到那裡去吧,到時候讓憶憶直接收起來就是了。”畢竟這是憶憶的嫁妝,當然是憶憶收著了,若是自己收起來,就頗有些不像了。
劉方氏聞言,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頭,對於三孃的做法更是滿意了,笑著說道:“好,既然如此,一會你們走的時候,我就讓人拉著嫁妝跟上,免得到時候忙。”說著劉方氏就要吩咐下去,讓人先將嫁妝備了起來,畢竟自家小憶的嫁妝很是厚,十里紅妝那是絕對有的,若是要送,就得早點準備了。
劉憶見狀趕忙將母父攔了下來,笑著說道:“母父,很不必如此著急,那邊的母父說了,讓我在家裡住一晚,明日再回去就好了。”
劉方氏聞言,頓時喜的什麼似的,拉著劉憶的手高興的說道:“我兒你母父對你好,你也要知禮纔是,以後在那邊,一定要好好孝順母父,別使小子要不然到時候那邊的父母不待見你,我這裡可也是一樣的。”說到這裡,劉方氏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這親家這麼對待自家孩子也算難得了。
三娘聞言,忙笑著說道:“母父說到哪裡去了,不幾日我就要帶小憶去上任了,畢竟這我也是剛當起來,而好多事也沒有整理清楚,再不走的話。我怕我哪上司都要來罵我了。”
劉方氏聞言,先是鬆了口氣,畢竟這兒子可以不喝公婆住在一起,上無長輩伺候,這日子自然就過的舒坦了,再者說著離的遠了,自然就矛盾了。以後見了面還是親親熱熱的。多好啊。不過對於三娘說的上司要罵的事十分好奇,劉方氏對著三娘能憋住話的忙將自己的疑問了出來。
三娘聞言,眨了眨眼睛。忙將前因後果說了出來,原來三娘因爲要親的事,也因爲衙門的事自己剛整治的差不多了,就怕自己離開的日子又出現什麼變故。後來三娘心裡這麼一琢磨,自己的頂頭上司。可不就是齊佳嗎,有看著,這府衙想來是出不了什麼大事,當下就急急的趕到了齊佳府上。將來意這麼一說,齊佳雖然憾三孃的婚禮自己去不了,但是對於三娘所求的事。齊佳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下來,並且還派自己從家裡帶來的謀士。直接借給三娘幾日,好在三娘不在的這些時日,幫三娘守住府,就這樣三娘才能回來放心的辦喜事的。
劉方氏見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對於這個齊佳也有了些好,當下就吩咐人將自己私庫裡的一件白玉樹收拾出來,這才笑著說道:“三娘回去的時候記得將這東西帶上,見了這個齊佳告訴他,這是你夫郞的母父給的謝禮,謝謝將小憶的妻主給放回來了。”
三娘聞言,當下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忙上前怪腔怪調的說道:“母父,你就放心吧,小的一定把話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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