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目視云虛子離去,心中諸般念頭一閃而過,但片刻后卻只是微微嘆了一口氣。
他跟隨云虛子一路走來,也有差不多二十天了,這二十天里他想盡各種辦法,手段盡出,始終無法出劇毒,對此只能暗暗嘆筑基真人的手段非凡。
這云虛子對他如此放心,竟然讓他一個人在城中走,顯然也是吃準了他無法解毒,所以必定不敢逃跑。
不過梁言倒是樂觀,既然自己對眼前狀況無能為力,索也就聽之任之了。反正云虛子還有要利用他的地方,一時半會倒也不會對他不利。
眼見云虛子已經不見了蹤影,梁言這才腳步一,也從城墻上翻了下來,輕飄飄地落到這明夷城中。
此時夜幕降臨,雖然深冬寒冷,可明夷城中卻到張燈結彩,各式各樣的燈籠懸掛在街道兩旁,人群川流不息,十分熱鬧。
“莫非今晚竟是此地燈會”
梁言畢竟年心,眼見大街之上燈火通明,熱鬧非凡,也不由得來了興致,獨自穿梭在這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猜燈謎,猜燈謎啰,十文一猜,猜中有禮”
梁言在一個攤口上停下,只見一個矮胖圓實的老板正一臉笑意的著他。
“小哥,我看你天庭飽滿潤,氣質儒雅隨和,一看便是飽讀詩書之人。不如來猜個燈謎,只要十文一次,獎品可是厚的很哦”
梁言向獎品區掃了一眼,只見都是些字畫字帖之流,也有文房四寶,大都還上得了檔次。不過他本來也不圖這些,來此只是尋個開心而已,于是微微一笑道
“那便猜一個吧。”
他從袖中取出十文銅錢丟給攤主,又手將掛在細繩上的燈籠隨意取下一盞,只見燈上寫著不沖。
“不沖”
梁言眉頭微皺,那矮胖老板則一臉和善笑容道“正是不沖,猜前朝中一個皇帝的名字。”
“這”
梁言暗自苦笑一聲,他本就不是趙國之人,只是被老和尚從越國帶來趙國,又怎麼會知道趙國前朝有哪些皇帝呢。
那矮胖攤主見狀一臉笑嘻嘻的取出一個沙說道“沙子,本次猜謎就算失敗。”
“行了,我猜不出,我再給你十文,你直接把正確答案告訴我吧”梁言一擺手直接說道。
那老板臉上笑容更盛,本就不大的眼睛簡直了一條,忙不迭的點頭道“這個自然,這個自然”
就在他收下梁言的銅錢,正準備說出答案之時,卻忽然從街道另一頭傳來一陣喧嘩吵鬧之聲,周圍人群涌,也紛紛朝那邊趕去。
梁言轉頭去,雙目之中涌起淡淡藍,片刻后臉上出一古怪神,也隨著周圍人流,朝那聲音源頭的方向走去。
“這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居然有人在大晚上被拖出來游街示眾”周圍人群中有人議論道。
“是啊,也不知是哪個倒霉催的,究竟又干了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旁邊還有人附和道。
梁言順著他們的目往前看去,只見是一個十多人的隊伍,其中兩人拖著一輛拖車,拖車上面一個木籠子,里面坐著一個俊秀書生。
這書生長得眉清目秀,著白儒,腰束錦袍玉帶,看上去倒像個風流才子。可偏偏在腰間掛著個算盤,與其風流倜儻的形象格格不。
他此刻雙手被反綁在后,周都沾滿瓜皮果殼,顯然一路上來沒給人打罵折磨。可卻偏偏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甚至還盯著周圍人群嘻笑不已。也不知到底是圍觀者在看他的笑話,還是他在笑看圍觀的眾人
“眾位父老鄉親,此人荒,居然趁夜勾引我家小姐。要知我家小姐冰清玉潔,而且已經和王家公子有婚約在,這人還如此不要臉皮,依照祖宗規矩,得游街浸豬籠”
“呸不要臉的”
“這種人,就是該死”
人群中不人附和起來,甚至還有人朝他扔去蛋香蕉皮之類的,不過大多數人還是持著一副看熱鬧的態度,不時對其指指點點。
“哈哈,林家小姐生得國天香,才兼備,如此優秀之卻要嫁給王家的草包兒子,不是暴殄天,又是什麼”牢籠中的書生卻對周圍人群毫不在意,反而一臉笑嘻嘻的說道。
“你說什麼”
隊伍中一個胖男子怒喝一聲,眾人轉頭去,只見這人一副圓滾滾的材,臉上橫生,角還留著一點哈喇子,儼然一副癡呆相。
眾人不問也知,這人想必就是書生口中的“草包兒子”了,一時紛紛哄笑起來。
“笑什麼笑什麼”
王家家丁上前喝道“林、王二家的婚事是上一輩人早就訂好的,我們王家家大業大,難道還會辱沒了林家不”
這時那籠子里的書生嘆了口氣,居然一臉認真地說道
“你們上一輩人訂下的婚事,又可曾考慮過林嫣小姐自己的想法書生不才,立志于拯救萬千像林嫣小姐這樣的失足,帶們離苦海。此舉善莫大焉,書生縱然碎骨,也當不忘初心,在這條路上堅定地走下去。”
梁言在人群中聽得莞爾一笑,明明是他在泡人家千金,卻說得好像自己在行大功德一樣。
“不過此人雖然看似荒誕不羈,但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修真者,而且是練氣七層的修為”
梁言有混混功在,自然能輕易看別人的修為,可由于天機珠的關系,一般的同階修士卻無法看破他的境界。
“你這個不知廉恥之輩,居然還在這大放厥詞。”王家眾人一臉怒容,有的撅起袖子似乎就要上去揍他。
“親家何必怒”一旁的林家之人說道“此人一肚子的歪理邪說,與他爭辯又有什麼意義等會直接把他浸豬籠,看他還怎麼妖言眾”
“完了完了浸豬籠可是要死人的啊”
籠子里的書生首次表現出害怕神,臉上一狠道“既然我自難保,也就顧不上什麼江湖規矩了。姓王的,你做初一,休怪我做十五我要把你讓我做的好事都抖出來”
“什麼好事我讓你做什麼了你別在這里瞎說”那姓王的胖子怒斥道。
“哼哼,當初不是你讓我去勾引林嫣小姐的嗎你說現在王家家道中落,這指腹為婚是上一輩的糊涂事,現在的王家本配不上你林家。要我搞臭林嫣小姐的名聲,好讓你名正言順的退婚”
“胡說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這種事”王胖子臉漲得通紅。
“哼,你死到臨頭,就在這里胡言語,你以為我會信嗎”林家眾人中一個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也皺眉說道。
“你別不信啊”書生急道“你附耳過來,這事我只說與你聽”
那林家的中年男子將信將疑,附耳到書生面前,書生則湊上去在他耳邊輕輕說著什麼。
只是這聲音雖輕,又如何能瞞過梁言的耳目。
梁言暗中運轉混混功,只聽那書生說道
“王胖子暗中說你為老不尊,不懂勤上進,只想憑借兒富貴。為了不被你們王家拖累,特意請我來演這出戲,他連休書都早已經寫好了,你不信的話看看這個。”
他說著從懷里取出一紙文書,到林家中年人的手里,口中還道“你也知我是梁上君子,為求自保特意留了這一手。”
林家中年人展開紙張定睛一看,臉上立刻然變道“果然是那混賬的筆記”
他轉頭沖王胖子怒斥道“姓王的,你欺人太甚當年你爺爺不過是一市井賣魚翁,要不是我爹的幫忙,你們家能有今天的興旺嗎沒想到你們不知恩,反倒想著法子辱我們,真是一群白眼狼”
那王胖子被他罵的莫名其妙,不由得氣憤道“姓林的,你說什麼呢也不看看你們家現在那德行,我們王家不計較你們這個破落戶,你們反倒蹬鼻子上臉了”
“去你個白眼狼”
“哎喲”
也不知哪邊先的手,兩家人瞬間扭打一團,場面極其混。
其實林、王二家早有嫌隙,以前雙方的爺爺輩倒是過命的,只是二人都去世的早。
后來幾十年王家興旺,而林家沒落,不知不覺間就有了隔閡,只是一直都沒有明面上撕破過臉皮。
此時書生暗中挑撥,無異于一點火星將干柴點燃,兩家人將積攢多年的怨氣都發泄出來,互相之間拳打腳踢,眾多家丁廝打在一塊。
混之中兩個家丁打斗至囚車附近,恰好經過書生旁。
那書生此刻兩眼天,中還吹著口哨,卻忽然從木籠之中出一,將打斗正酣的一人絆倒在地,接著腳尖一挑,將他腰間的一串鑰匙挑飛。
那鑰匙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恰好落在木牢之中。書生手接過鑰匙,悠悠然將手中手銬解下,又將木牢打開,子一矮便鉆了出來。
此時兩家眾人都已經打得臉紅脖子,圍觀眾人也是一臉激,勸架的勸架,好的好,本沒有人注意到這個本該是“囚徒”的人。
那書生拍了拍上服,將上面的果皮蛋殼去掉,又是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接著背負雙手,微微一晃,便鉆人群之中消失不見了。
“好個驅狼逐虎”
梁言旁觀者清,此人雖說是個修士,卻并沒有使用毫武力,居然僅靠只言片語,便替自己解了眼前麻煩。至于那一紙休書,當然是這書生偽造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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