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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這美貌有何用》第86章 番外:同房

周太醫有點忐忑。

自從晉王妃有孕之後,晉王府每十天都要請太醫去王府給王妃診脈。以往這種時候,他都盡量推拒。反正這差事,他不做也有的是人做,不差他一個。

偏巧今日其他同僚,要麽告假不當值,要麽恰好被宮裏貴人走。

通婦科且能出診的,隻有他一人。

此時晉王府的人來請。

沒奈何,隻能由他走這一遭。

晉王府的路徑他很悉,畢竟他之前去過一次。

可問題就出在這裏。

去那一次,導致他對於晉王府了解得過於多了。該了解的,不該了解的,他都知道。

周太醫坐在晉王府的馬車上,暗自祈禱,最好晉王不在府上,他診了脈就走。

馬車在晉王府門口停下。

周太醫抱著藥箱下了車,被王府下人引著,一路帶到王妃麵前。

行禮之際,他暗自打量。

距離上次見到晉王妃,已過去將近一年。

晉王妃容貌綺麗,他印象極深。今日一見,雖早有心理準備,可他仍是不由地愣怔了一瞬。

柳眉紅,青。仙大概也就是這樣了。

可惜這樣的人,怎麽偏偏就嫁給了晉王呢?

不是說晉王不好,隻是一想到晉王當時拿著匕首威脅他的場景,周太醫就暗暗替晉王妃抱屈。

不過,今天看來,王妃的神狀態明顯與去年不同。眉目間的那一然無存,眉眼彎彎,略帶笑意。顯然心不錯。

“咦。”沈纖纖認出了周太醫。

去年曾經假裝經期不調,蕭晟請了一位太醫給看診,據說是婦科聖手,似乎就是眼前這位。

還記得當時對方曾好心幫遮掩。

思及舊事,沈纖纖眸間漾起了笑意。笑了笑:“原來是周太醫。煩請太醫為我診脈。”

說著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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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上前,將巾墊在手臂下。皓腕若雪,白得有些晃眼。

“是。”周太醫驅走雜念,指搭於其腕上。

時,他收了手,撚須一笑:“王妃脈象平穩,腹中胎兒也很健康。”

聞言,沈纖纖點一點頭:“多謝太醫了。”

“平時要多注意,適當運,合理膳食……”周太醫暫時忘卻舊事,細細叮囑。

待確定王妃記下後,周太醫才施禮告退。

他拎著藥箱,在侍的陪同下走出房門。

管家福伯送太醫出門。

幾人剛行數步,就遠遠地看到一個影。

福伯神一震:“王爺回來了。”

周太醫一個激靈,晉王怎麽回來了呢?

從去年那次見麵之後,他就有意躲著晉王。

——當然,這對他來說,並非難事。畢竟他最擅長的是婦科。晉王又日理萬機,兩人正經麵的機會很

本以為今天運氣好,堪堪錯過,不想竟又上。

眼看是躲不過了,周太醫心思一,彎下腰,非常自然地抱起藥箱,擋在臉前。

然而晉王已看見了他們,大步朝他們走來:“太醫請稍待,本王有事來遲了。不知王妃脈象如何,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嗎?”

態度有禮,聲音和煦。

和那日大不相同。

當時場景曆曆在目,周太醫不敢看他,隻低垂著頭,抱著藥箱,將自己麵容遮擋得嚴嚴實實。

他啞聲回答:“回王爺,王妃脈象一切正常。注意事項,下已同王妃提過,王爺詢問王妃就行。”

這樣明顯的舉止古怪,蕭晟豈會看不出來?

今天是給王妃請平安脈的日子,晉王特意早早回府,遠遠地看這人抱著藥箱,知道是太醫。

原本是想多請教一下,多了解一點。今見太醫行為異常,蕭晟不免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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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其對王妃不利,他沉聲道:“請太醫抬起頭來。”

周太醫遲疑了一下,一

晉王見狀,越發狐疑,不自覺提高了聲音:“抬起頭來!”

周太醫沒辦法,隻得抬起頭。

他的麵容直接暴在晉王的視線中。

蕭晟麵幾不可察地一僵:“是你。”

這張麵孔勾起了他一些不太好的回憶。

事已至此,周太醫索大著膽子回答:“不錯,正是下。”

他站直了,也不再膽怯:“王妃和腹中胎兒都很好,王爺不必擔心。”

“嗯。”蕭晟略一頷首,“這就好。”

現在他和纖纖和睦,過去的事也不想再記起。

周太醫繼續說道:“王妃懷孕三個月,許多事都要注意。忌口這一點,是老生常談了。大寒的食最好不要,大熱的食也不能多吃……”

隨後他又詳細列舉了不

這些蕭晟都從其他太醫那裏聽過,大一致。再次聽來,他隻輕輕“嗯”了一聲。

沉默了一瞬後,蕭晟詢問:“有時夜裏,王妃會小筋,除了喝骨湯、曬太,還有其他辦法嗎?”

“睡前按,多曬太,適當運,睡覺時將墊的高一些。”周太醫毫不猶豫地回答,“睡覺中筋的時候,及時按合穀和人中,謹防涼……”

蕭晟點頭:“嗯。”

猶豫再三,周太醫又強調一句:“還有一點,非常重要。”

“什麽?”

周太醫在心裏默念兩遍:醫者仁心。這才鄭重說道:“有孕之後,千萬不可同房。”

晉王怎麽知道王妃夜間小筋的?這很可疑啊。多半是夜間睡在一起才會這麽清楚。而且並未聽說王府有側妃或是侍妾。

想想王妃還曾經為了不行房而特意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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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著為病人負責的態度,他覺得他很有必要多提醒這一句。

蕭晟臉一僵,那些不太好的回憶再次湧腦海。

他神淡淡:“知道。若無其他叮囑,太醫可以回去了。”

“是。”周太醫拱了拱手,告辭離去。走出好遠,他還在心裏嘀咕,要不是你住我,我早就回去了。

還好還好,晉王沒為難他。

就當那些事都沒發生過吧。

蕭晟深吸一口氣,對自己說:一個糊塗太醫的話,不必當真。

纖纖當時不肯跟他同房,為此不惜裝病。這是因為他們之間有誤會,並非他們房事不諧。

可惜現下有孕在,不能立時驗證一番。

蕭晟闔了闔眼,收斂了緒,回房看視妻子。

夜間兩人睡時,晉王特意給王妃的墊的稍高了一些。

做這些事之際,他難免想起周太醫,以及去年的一些事

蕭晟忖度著問:“纖纖,你覺得我現在好,還是十九歲好?”

沈纖纖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問,直接回答:“十九歲。”

“為什麽?”蕭晟皺眉,他覺自己現下並不比失憶時差,相反比那時更加耐心細致,也更清楚真摯。

沈纖纖輕笑:“因為十九歲年輕啊。”

其實兩人和好之後,就不再刻意區分十九和二十三。更何況他今年二十四了,隻是想逗逗他。

蕭晟嗤的一聲輕笑:“我現在也不老。”

“對,你不老。”腦袋往他懷裏靠了靠,笑道,“你在我心裏永遠十九歲。”

晉王對這個說法並不十分滿意,他惡作劇一般對著的耳朵吹氣,直到王妃承認,他就是心目中的夫君,才放過

沈纖纖子酸,臉頰酡紅,連說好幾次:“你欺負人。”

耳朵敏這個被他發現後,簡直了他的“利”,時不時地就欺負

“這也算欺負?”蕭晟輕笑,他心裏憾極了。

這才哪兒到哪兒?可惜懷著孩子,不能真的欺負

——

沈纖纖有孕,晉王府上下都很上心,尤其以管家福伯為甚。

剛得知這一喜訊,他就給王妃邊又多調派了一些人手。

有能說會道非常機靈的,也有老實穩重辦事妥帖的。

晉王才吩咐了一聲,福伯就立刻花重金請了來自兗州的廚子,又聘請醫高明的大夫充任府醫。

王妃還沒顯懷,福伯便開始合適的嬤嬤、經驗富的產婆,又找裁給還沒出生的小世子或小郡主提前準備

對此,晉王蕭晟很滿意。

福伯別的方麵不說,辦事還是很麻利的。

蕭晟剛一回到王府,福伯便迎了上來:“王爺,房間收拾好了,長榻也準備好了,您看……”

蕭晟微怔了一瞬,停下腳步:“什麽長榻?”

福伯微微一笑:“昨天太醫不是來請脈嗎?”

“唔。”

昨日來請脈的是周太醫,臨行前強調一些注意事項。其中一點便是不可同房。

做事周到的福伯當時便留了心,快速做了兩手準備。

一方麵,他親自挑了一個房間,離正房很近,寬敞明亮還向,讓人收拾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

另一方麵,他讓人從庫房找了長榻。這次,務必要保證夠長、夠寬、夠結實。

有去年的前車之鑒,此次福伯不再擅自做主,而是先稟明王爺,請王爺示下。

“所以王爺您看……”福伯笑得越發拘謹。

蕭晟拂了他一眼:“不必了。”

福伯眨了眨眼:“王爺的意思是?”

“本王還歇在正房,不用另行布置房間。至於那長榻,你留著自己用吧。”晉王收回了視線。

笑話,他現在跟王妃和睦,用得著長榻?正房的床又不是睡不下兩個人。

福伯點頭應下,隨後又猶豫著道:“可是,太醫說……”

“放心,本王心裏有數,不會胡來。”晉王知他好意,略微緩和了神

他還不至於這點自製力都沒有。

“是是是。”

蕭晟不再多言,大步離去。

分房是不可能分房的。

他每日忙碌,與王妃相時間本就有限。怎麽可能在孕期與分房而居?

而且若夜裏想喝水、或是突然筋,他在旁邊還能幫忙照顧一下。

蕭晟今日回府早,此刻剛到酉時。

沈纖纖坐在院子裏翻看一本棋譜。

一聽到悉的腳步聲,就知道來者是何人。可偏偏佯作不知,依舊低著頭,還裝模作樣又翻了一頁。

旁邊的忍冬等人知趣,輕手輕腳退下。

蕭晟在妻子後站了好一會兒,終是忍不住重重咳嗽一聲。

沈纖纖這才抬眸,出驚喜的神:“九郎,你這麽早就回來啦?”

沒有錯過眸中狡黠的笑意,蕭晟知道是故意的。

可那又怎麽樣呢?

極了故意作戲時的模樣。

蕭晟妻子的鼻尖,執了的手,深款款:“本王思念王妃,所以早早返回。”

這模樣,和先時作戲時毫無差別。

沈纖纖咯咯直笑:“我累了,要九郎抱我回房。”

蕭晟輕鬆將打橫抱起,大步向正房行去。

他想,偶爾作戲玩鬧一次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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