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手指都像是一蹙烈烈燃燒的火苗，那火苗從他的指尖，一路燒到了的心頭。

他微低著頭，額頭與的抵在一起，閉的狹小的空間，彼此的息織在一起。

青春的，熱的，噴涌而出的，撥著年而又稚的心。

從小都知道，會是他的小妻子，他們倆是那樣的好。

人生中每一個重要的節點，他們都在彼此的邊。

全心的信賴他，仰慕他，著他。

不管做什麼，發生什麼，只要是他，都會輕輕閉著眼，乖乖的答應他。

“夢到你那天晚上親我的樣子……夢到你的，你的手指，還有更多……但是柚柚，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他的呼吸還未平復，卻又再一次重重碾上花瓣一樣艷的。

那是一個孩子最好最好的年紀，就如將開未開的花兒，將未的果兒。

后來趙厲崢想過，也許那其中，更多的是他這個年紀正蓬的荷爾蒙在作祟的緣故。

而又恰好是那樣的麗。

但誰又能說得清，真的只有純粹的男之間的吸引力而已嗎？

“趙哥哥，我已經是大人了……”

輕喃著，微微仰著臉，承著他的親吻。

趙厲崢將越抱越，他著吻著，卻又在耳畔無奈的笑：“哪里是大人了？”

特認真的對他辯解，該是不知道自己在這樣的時刻還要辯解這些，對于男人來說，又會怎樣。

他搖頭失笑，抱呢喃：“真是要命了柚柚。”

當時不大懂他為什麼這樣說。

但他要轉過去，就乖乖轉，整個人在冰涼的玻璃上，而他自后擁住了，低頭親雪白纖細的頸子。

能聽到他的息漸漸急促，他落在上的手指力道那樣的深重，幾乎陷的皮。

痛楚卻又甜，恍惚卻又滿足，不知過了多久，他的額發忽然重重碾過的鬢邊，然后肩膀上傳來銳利的疼，他咬了一口，又松開，含著憐惜吻肩上淺淡的齒印。

的臉在冰涼的玻璃上，水汽不知什麼時候散盡了，浴室里漸漸攜裹了似蘭似麝的奇怪味道，他整個人卸了力一般，全的重量好似都沉沉在了的上。

“柚柚……柚柚。”

他喃著的名，更的抱住。

不知該怎麼做，不知該說點什麼。

只能輕輕握住他的手，一點一點將他的手指攥在掌心里。

“趙哥哥……你很難嗎？”

渾渾噩噩的不大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但從他的反應卻能覺出，他似乎很難。

趙厲崢卻緩緩松開手，在臉頰上重重親了一下，方才握著手臂將拉到浴室外：“在外面等我，我沖完澡就出來。”

“哦……”

看著浴室的門又關上，就走到一邊坐下來等著他。

過了約莫十來分鐘，浴室的水聲停了。

趙厲崢圍著浴巾出來，坐在那兒，手還乖乖放在膝上，低著頭不敢看他。

趙厲崢忍不住笑，拿了巾扔給：“過來，給哥哥頭發。”

抓著巾，趕起走過去，他個子太高了，踮著腳都吃力。

趙厲崢的臉，笑：“矮冬瓜。”

不樂意的噘：“小時候我胖你這樣說，我現在都很瘦了……”

確實是瘦了不，是窈窕淑的模樣了。

趙厲崢從鏡子里看著：“也不能太瘦啊，瘦飛機場可不好看。”

的臉就紅到了耳，咬著拽著他讓他坐下來：“你說幾句吧。”

給他著漉漉的頭發，專注而又認真。

的手指潔白，無意間挲過他的頭皮，都能激起輕微的電流。

他恍惚間仿佛想到自己年時，有一次無意間看到父母恩甜的畫面。

母親好像也是這樣給父親著頭發，不知父親說了什麼，母親臉都紅了，但眼底卻滿滿都是甜笑意。

他從小都在滿滿當當的里長大。

看著父母這般濃，他約期盼著，將來自己也會如此。

他的心弦微微了，抬起手握住了雪白的腕子，將拉到自己膝上。

他環住細細的腰，臉在濃漆黑的發上輕蹭：“陳知恩，等你過完下一個生日……我們在一起吧。”

“趙哥哥……”

看的言小說上寫主角聽到男主角的表白時，眼前像是炸開了煙花一樣的絢麗。

曾覺得很可笑，什麼奇怪的比喻。

但這一刻，卻像是也看到了絢麗的漫天的煙花綻放。

那種喜悅，難以去形容，只覺小小的里，數以億計的細胞好像都在開懷的笑。

在他懷中轉過，他頭發微，出整個額頭和那一張英俊到讓所有生都尖窒息的臉。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表里有難得的一瞬認真。

的一生不算很長，甚至與尋常人比起來，可以說很短暫。

但大約到死都會記得，那是短暫的一生里最幸福的時。

就連糟糕頂的雨天，都變的可無比。

就連備戰高考的疲倦和重好似都消失無蹤。

就連班級里最討厭的那個生，都忽然發現，唱歌的聲音好像很好聽。

常常會莫名的一個人笑起來，甚至在爸媽跟前都神游天外，一個人傻樂。

邊人好似都察覺到了的異樣。

媽媽私下問過。

只是含笑搖頭不回答。

大約是覺得變的開朗活潑了很多是好事，學習也沒有到影響，所以父母給了足夠的包容和自由。

不曾干涉也不曾再追問。

他們這幾家關系實在太好太親，幾乎每周都要聚會。

往常趙厲崢并不是每一次都要參加的，而功課忙碌起來，也不是每次都去。

但從那天分開后，他們兩人就有了所有人都窺探不到的小默契。

這種十分明正大的見面方式，他們兩個都沒有再錯過一次。

座位相鄰時，輕在一起的，桌布下手指繾綣勾連的小小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