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見他站在自己邊,比自己高了一個頭還要多,高高壯壯的大男人,看起來一只手就能把自己拎起來,可卻像個委屈的小狗,就有點想笑。
見抿著一個勁兒笑,唐釗靠在機車上,眉都皺了起來。
孩子的心思真是難以捉,明明在笑,但唐釗心里卻還是有點說不出的忐忑。
“我就是看這會兒還不熱,想下來走走,天天悶在房間里,人都沒神了。”
許禾說著,攏了攏上的外套,指了指不遠那個小花園:“唐釗,我們過去那里走一走吧。”
唐釗著許禾仍是沒什麼的臉,又著袖下那一截細的伶仃的手腕,心臟深縷縷的心疼和憐惜像是蔓生的藤蔓,一點一點的箍住了他的每一寸神經。
他還記得那個活潑靈氣的許禾,站在籃球場邊,因為他三分投籃命中而拼命的鼓掌好,興的小臉通紅,給他送水時,會眼睛亮閃閃的著他,不吝自己的夸贊。
也會在中場休息的時候,活力四的為他跳兔子舞加油,不在意其他男生的起哄聲。
但是現在的,再也找不到往日的一丁點痕跡。
瘦弱,蒼白,心事重重,是一點都不快樂的許禾。
他心疼,只是想到不開心,會哭,他就心疼。
唐釗忽然握住了許禾的手腕:“妹妹,做我朋友吧。”
許禾下意識就要出手,可唐釗攥的更,他眸認真,說出來的話亦是誠摯:“這一次,我是認真的。”
可許禾只顧著推開他,本就沒聽到他在說什麼。
“唐釗,你先放開手。”
“你先答應我。”
許禾都氣笑了:“唐釗,你總要給我時間考慮吧。”
“那好,我給你時間,五分鐘夠不夠?”
許禾抬眸,著面前男人灼灼耀目的一雙眼,終是停了推拒,聲音很輕,卻又決然的說道:“唐釗,你覺得我現在這樣的狀態,會考慮這種問題嗎?”
“我并不覺得你有什麼不好。”
許禾卻笑了:“我也并不覺得現在的我值得你這樣說。”
“妹妹……”
唐釗眼底浮出一抹痛,握著手腕的力道松了松,許禾用力將手回:“我知道,我是這樣的生,你們男的就會覺得我很廉價,很容易就能被泡到手是不是?唐釗,我不管你怎麼想,你想取樂也好,耍我也罷,我都不會答應你的。”
許禾說完,眼睛紅紅的看了唐釗一眼,轉就走。
并不認為唐釗這樣的男人會這樣輕易就對一個姑娘心,除了彼此名字,他們甚至沒有半點了解。
的戒備心,讓打心底覺得,唐釗是在玩弄。
現在的許禾,敏而又尖銳,滿都是刺,是人在脆弱時的本能防。
“許禾。”
唐釗上前了一步,卻并沒有追過去:“我不說什麼,我證明給你看。”
許禾腳步沒停:“隨便你,但你以后別來找我了。”
唐釗看著走遠,才回過,可一轉卻差點撞上姜昵。
姜昵忙把舉著的手機放下來,唐釗看都沒看一眼,走到機車邊,長上機車,扭車把發油門,轟地一聲就從姜昵邊竄了出去。
姜昵哼了一聲,活該你單狗,妹也不到手。
看看,想追人家,還對人家邊的朋友這樣的態度,就不怕生之間流心得直接給你負分?
姜昵覺得,雖然對唐釗沒興趣,但唐釗對的貌無于衷這件事,還是不可饒恕的。
所以,決定發一個朋友圈,再給唐釗增添一點阻力。
姜昵一邊往許禾樓下走,一邊挑選出了幾張照片。
其中一張是唐釗握著許禾手的,還有一張是唐釗目灼灼著許禾的,最后一張是他們兩人并肩走的背影。
姜昵沒發一句話,只是發了一個捂笑的表,就將這條朋友圈發了出去。
姜昵點開趙平津的微信,發了一條語音:“哥,工作不忙的話,看一下你最親的妹妹的朋友圈吧。”
等了半天,趙平津那邊也沒任何回應。
姜昵又給趙平津發了一條微信:“哥,我覺著吧,你這次說不定真遇上對手了。”
趙平津依舊不搭理。
姜昵又發了一條:“其實唐釗真的長的很帥,有一年評選京都最想睡的男人,他還超過你的票數拿了一次第一。”
姜昵著自己如石沉大海的微信,氣鼓鼓在心里道,活該你們都是單狗。
剛腹誹完,正要上樓,姜昵的電話響了,打電話的人是‘我最親有錢帥氣的哥哥’。
姜昵立刻秒接:“喂哥你看到我朋友圈了吧?”
趙平津將手中鋼筆闔上,他單手微撐著桌面,椅子向后轉了個方向,趙氏同盛國際的寫字樓在京寸土寸金的CBD傲然聳立,他的辦公室在三十六層,足可以俯瞰大半個京都。
趙平津靠在椅背上,拿了煙盒取了一支煙出來咬在角,沉沉喚了一聲:“姜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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