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襲?”
丘奇笑了,不解地看著帕爾默。
“你在說什麼呢?執行的工作都是由外勤部負責的,這和巢無關。”
“那你的消息還真是有些不靈通啊,丘奇,一個報人員可不該這樣。”
帕爾默把特別行組的徽章亮了出來,丘奇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
“如你所見,我被調到了外勤部……就是最近的事。”收起徽章,帕爾默無奈地說道。m.166xs.cc
“特別行組……”
丘奇記得這個特殊的行組,雖然流傳出來的報并不多,但每個人都知道,負責這個行組的是列比烏斯,群狼的列比烏斯。
大家都期待著這個行組投行的那一天,但有了傳聞后,特別行組便進了漫長的構建,丘奇都快忘了這個行組的存在。
“我以為這個行組被取消掉了。”丘奇說。
“沒有,只是招人有些費勁,最近才有了初步行的能力,也就是我倆。”
帕爾默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債務人可不那麼多見,更不要說能被秩序局接的了,他接著對丘奇繼續訴苦著。
“這位拉撒路先生,幾天前才為凝華者,而我是個前報人員,再過不到48小時,我們就要突襲一個防守嚴備的敵營。”
帕爾默的聲音里充斥著力,和伯戈以為的不同,帕爾默對待這次任務極為認真。
“等待我們的可能是一群普通的黑幫,也可能是一大群的凝華者,說不定還是國王劍的凝華者,他們正在里面開會,研究該怎麼突襲‘墾室’,結果兩個倒霉鬼突然闖了進來。”
“以你的運氣來看,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后者。”丘奇說。
“是啊,所以我需要更多詳細的報,那些你不能匯報上去的報……反正也不是些什麼重要的事,不是嗎?只是一些閑言碎語而已。”
帕爾默盯著丘奇,接著笑了起來,“但我猜,那里應該沒我想的那麼糟吧?至沒有國王劍的影子。”
“為什麼?”
“如果有國王劍的話,你在報告里就不會那麼寫了,而是直接要求外勤部進行圍剿了。現在國王劍的優先級,可比‘嗜人’高出太多了。”
“你知道還這樣說?”
“開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嘛。”
帕爾默笑嘻嘻地回憶著報告。
“你在報告里說,那里有著大量的惡魔。”一直沉默的伯戈問道。
“嗯,有非常濃烈的腐臭味,他們試著用碼頭的魚腥味掩蓋,但在專業人士的鼻子下,這種氣味很好分辨。”
丘奇多看了幾眼伯戈,男人的上散發著一森冷的寒意,與那青眼對視時,總有著奇怪的恍惚,仿佛這凡人的軀殼下,藏著什麼東西……某種更加暗的東西。
“‘嗜人’利用哲人石來控制這些惡魔,令它們為其工作。”伯戈說。
“我想也是這樣,”丘奇贊同道,然后他又說道,“可能要讓你們失了。”
“報告里便是我探查下來的所有報,除開惡魔外,的凝華者數量我不清楚,在那里我沒有察覺到以太波,本無從判斷……至于需要注意的,便是那個名為戴維的家伙,他是那里的老大。
他的相關報,巢挖出來的并不多,只是知道他是名雇傭兵,在數年前抵達歐泊斯,如果其中要是有凝華者的話,戴維最有可能是凝華者。”
“你難道沒有和那個戴維聊一聊嗎?我記得你之前不是很喜歡這樣嗎?”帕爾默說。
“我都說了,這報告里便是我探查到的全部,至于你說的那個小好,我已經功地克制住了,也就是說……你白來一趟了,帕爾默。”
丘奇擺了擺手,帕爾默則一臉的不敢相信。
“真的?”他懷疑道。
“真的,即使我想和戴維聊什麼,我也做不到,他通常都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并不面,而那些惡魔,我和它們沒什麼好聊的。”丘奇說。
“不不不,我問的不是戴維,我問的是你,丘奇,你真的克制住了你的小好?”
帕爾默不敢相信,他是了解丘奇的,這家伙非常樂于挖掘敵人的想法,有時候甚至會以他們至親之人的樣子,去接近他們,尋找著他們心的弱點。
但現在,這麼一個有些畸形的小好,居然被丘奇說克制了就克制了,這就像一個酗酒多年的老酒鬼,一日開悟,直接丟掉酒瓶,化戒酒大使一樣離奇。
丘奇滿不在意地回答著,“你還記得我們散伙時,你對我說的話嗎?”
“我不記得了,你知道,我是個話很多的人,我哪記得清那麼多的話。”帕爾默有著自知之明。
“你對我說,我這樣就是在玩火,總有一天會被燒死,所以我聽從了你的建議,自那之后我便不再搞什麼小好,而是完全遵守巢的條例行事。”
“真的這樣嗎?沒想到有一天,我帕爾默·克萊克斯的話,對你居然這麼有影響力。”
帕爾默誠惶誠恐。
“那麼就是這樣,祝你好運,帕爾默。”
丘奇不再多留,起就要離開,走時還不忘看一眼伯戈,嘆道,“跟他做搭檔,可不輕松。”
“替我跟阿菲亞帶好!”
帕爾默大力地揮著手。
……
“也就是說,我是白來一趟了?”伯戈問,“他不會騙我們吧?”
“不會的,我們做報的,向來遵守兩個原則,一是欺騙敵人,二是對隊友誠實,報對于凝華者而言非常重要,如果丘奇說他不知道,那麼他就是不知道,他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帕爾默拿起薯條,沾著番茄醬往里塞。
“所以確實是白來一趟了……但也還好,伯戈,干我們這行總會經歷些數不清的生死,看到一些老朋友還活著,總是令人安心。”
帕爾默說到一半斜視了伯戈一眼,接著說道,“但作為不死者的你,好像沒法會這種覺。”
伯戈沒有說話,有時候他也到了這樣的差異,他不在意自己的死亡,更多的時候,死亡反而會是伯戈作戰的工。
兩人都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談什麼,反正這種事也說不明白。
“對了,你剛剛是在和誰說話,”帕爾默想起柯德寧的影,“你的朋友?”
“算是吧,他是位演員,記得我說的《徘徊之鼠》嗎?那便是他的作品。”伯戈說。
“《徘徊之鼠》?”
帕爾默眉頭擰在了一起,對于這個名字,他有些印象,但也只是有些了。
但他沒有在這里糾結什麼,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私生活,哪怕是伯戈這樣的神經病。
帕爾默敞開服,從服的里懷里掏出一份皺皺的文件,直接鋪在了桌子上。
“這樣好嗎?”
伯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上一秒還在吃飯,下一秒帕爾默突然就進工作狀態了。
“沒什麼,你要習慣這些,伯戈,除了我們工作的質有些神外,我們和普通職員有什麼區別呢?”帕爾默抬頭看了眼附近,大家穿著制服,里抱怨著工作,“聽起來有些怪,可確實如此,我們是群神的凝華者,我們也確確實實地生活在普通的世界里。”
帕爾默撓了撓頭,他沒從事過外勤工作,只能據之前的經驗,來理眼下的問題。
“既然丘奇都這麼說了,那麼我們只能從報告上手了,來制定些計劃了。”
“我以為列比烏斯會負責計劃。”伯戈說。
“兵對兵,王對王,這種小任務得我們自己來,但出現需要列比烏斯的任務時,那就該換列比烏斯玩命了,而不是我們。”
帕爾默在報告上掃來掃去,他看過很多遍了,都快將其完全記在了心里。
伯戈點點頭,同意帕爾默的話。
咬起吸管,喝著橙,帕爾默不斷地翻著報告,伯戈則難得地發著呆。
就像帕爾默說的那樣,如果別人不事先知道的話,只會把他們兩個當做可憐的公司職員,哪怕是休息時間,也要理著公務。
想到這,伯戈自顧自地笑了笑,這倒把帕爾默嚇的不輕。
伯戈總是這樣,他思考時面無表,就像個冷峻的殺手,回憶到一些有趣的事時,伯戈會出微笑,但在他人看來,這畫面就帶著幾分驚悚了。
一個冷酷的殺人狂突然笑了出來,他不是想好了今晚的目標是誰,就是想好了該怎麼料理目標。
實際上伯戈只是在回憶而已,就像存在于腦海的日記般,回憶著過去,有時候他在想關于阿黛爾的事,有時候在想自己的事,然后是接下來的任務以及復仇。
伯戈覺得自己有所長了,現在的他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緒,不被復仇的怒火支配。
這并不是伯戈不再憤怒,而是他收斂起了憤怒,就像熔爐之下的烈火,他隨時準備發,只是時機未到。
“業有專攻,專家,你看看?”
帕爾默把報告遞給伯戈,“報告里的信息,無外乎是建筑的布局、人員數量以及潛在的風險而已,我能想到的計劃,是從樓頂突襲,直接闖戴維的辦公室,在他反應過來前殺掉他。”
“嗯,直接斬首,不錯的計劃,可一旦我們沒能第一時間殺掉戴維,便會陷苦戰。”
伯戈接過報告,仔細地審閱著、分析著。
“更重要的是,如果戴維是凝華者的話,我們不清楚他的能是什麼,這一點很致命。”
伯戈展現出了足夠的專家姿態,很快一行文字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