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不死者。
早在很久之前,伯戈便聽聞了其他不死者的存在,可伯戈覺得他們應該極盡神才對,就像杰佛里口中那些古老的結社一樣,躲在深山老林里,不見日。
怎麼也沒想到,這麼突然,自己就要去見他們了,心一時間有些忐忑。
“這麼突然嗎?”伯戈說。
“本就是準備在你植儀式后,帶你去見他們的,只是那些人都有些不靠譜,隔了好幾天才回了我消息。”
列比烏斯抱怨著,如果不是為了伯戈,他真的不想和那些不死者扯上關系。
“他們給出的理由是,最近他們在慶祝‘隔著五米的距離功將鉛筆穿過圓環投進了杯子里’,所以酗酒大醉了好幾天。”
列比烏斯一本正經地說著極為扯淡的話。
“這是什麼見鬼的慶祝理由?”伯戈出迷的表。
“習慣就好,那些不死者總會用以各種奇怪的理由來慶祝……其實他們只是想喝一頓而已。”
列比烏斯說著,臉上浮現了無奈的笑意,接著對伯戈問道,“怎麼,覺得這不死者,和自己所想象的,有些不同?”
伯戈輕微地點點頭,“是的,這怎麼聽起來都不像不死者,而是一群嗜酒如命的廢人。”
能晝夜不眠地喝上好幾天,是該佩服這些不死者,有著一個結實的好嗎?
一旁的帕爾默也點點頭,他說道,“不死者不應該是那種古老貴族的嗎?暗的古堡里,升騰的燭火中,一的華貴,在長桌的盡頭謀劃著什麼謀……”
“所以,這是你們印象里的不死者嗎?神、尊貴、古老且強大。”
列比烏斯保持著臉上的笑意,好像帕爾默講了個什麼有趣的笑話。
“難道不是這樣嗎?”帕爾默反問著,一想到不死者,大家最直觀的應該都是這樣。
“啊……沒什麼,這種事,得讓你們親眼看看,才有更直觀的會,我說什麼,你們只會覺得我在講笑話而已。”
列比烏斯說著按住了桌面上的鑰匙,將它推向伯戈。
“帶他倆去吧,杰佛里,剩下的麻煩事,我和亞斯理就好。”
杰佛里猶豫了一下,接著點點頭,他還記得路上亞斯所說的麻煩事,聯想到之前亞斯的出勤,也不清楚他帶來了什麼糟糕的消息。
但有列比烏斯在,這一切都不是問題,先給他就好,自己回來只要聽從命令就行。
拿起鑰匙,杰佛里上說道,“其實,我還喜歡那群不死者的,有時候他們真的還蠻有趣的。”
“當然,”話音一轉,杰佛里的聲音又嚴厲了起來,“如果他們愿意老老實實呆在俱樂部里,那就更好了。”
“走吧。”
杰佛里示意伯戈和帕爾默,這時帕爾默大概明白之前亞斯的猶豫了,他問道。
“我不是不死者,可以去嗎?”
“你是伯戈的搭檔,遲早會和那些人接的……更何況那些人不排外,恰恰相反,他們很喜歡‘新朋友’。”
杰佛里朝帕爾默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聽他這麼說,帕爾默放輕松了不,接著杰佛里的聲音再次響起。
“但他們對待‘新朋友’總是過于熱,因此很有人能和他們做朋友,但我想帕爾默你肯定可以的,畢竟你是這樣的好運,不是嗎?”
“哈?等一下!你說的熱是什麼意思!”
帕爾默意識到了不妙,可為時已晚,杰佛里將“曲徑之匙”辦公室的房門中,隨著微的閃,一片漆黑的混沌出現在了門后。
“別想跑!”
伯戈還記得帕爾默之前的讒言,一腳踹在了帕爾默的腰上,伴隨著一聲慘,將他踹進了門中,而后伯戈跟了進去。
不清楚那些不死者究竟是何樣的姿態,至伯戈知道,他們是不死者,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見證歷史變遷的古老者,他們就像一個個活化石,記錄世界的史書,或許能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些有關自己與魔鬼易的報。
“那我先走了。”
杰佛里最后走進門中。
隨著三人的離開,辦公室只剩下了列比烏斯與亞斯,礙事的家伙不在,剛剛好不容易輕松起來的氣氛,再度嚴肅了起來,兩人臉上的微笑,也被冷酷所取代。
“況如何?亞斯。”列比烏斯問道。
“不太樂觀,國王劍應該是在謀劃著什麼,最近他們的行事越來越囂張了,沖突不斷地加劇,為此我都需要親自下場了。”
亞斯講述了這幾天的出勤,原本第六組可以勝任工作的,但隨著沖突的加劇,亞斯不得不和組員一起行,以免事件失控。
“伊凡那邊還在調查相關的事,但他懷疑國王劍不應該如此貿然行,他們眼下就像是在佯攻,為另一個更大的謀做掩護。”
“佯攻嗎?”
列比烏斯腦海里已經想到了什麼,但他沒有說出來,而是反問著亞斯。
“你想到了什麼?”
“除了‘嗜人’還能有什麼?伊凡的報告你也看了,就像有人在大規模地收集靈魂……我猜這幕后的手應該便是國王劍,他們這種行為可不得不讓人警惕啊,仿佛是在籌備戰爭一樣。”
聊到這,亞斯想起了伯戈,語氣又驚又怕。
“不得不說,這里還真得謝伯戈,如果沒有他的偏執與瘋狂,我們可能還沒有注意到這些,由復仇演變而的謀。”
亞斯接著分析道,“‘嗜人’應該收集了不的靈魂,我猜他們的佯攻是為了掩護‘嗜人’轉移這些資。”
“憾的是,關于‘嗜人’我們目前的報并不多,這些人藏的很好,除了最近推斷出的那個貨運的集中點外,沒有別的報了。”列比烏斯說著拿起另一份文件,上面所記錄的便是關于貨運集中點的信息。
列比烏斯本想讓伯戈去理這件事,但由于他才剛為凝華者,便寬限了他幾天,先悉一下能,至于貨運集中點則被鐵哨們盯著,試著挖出更多的信息。
“麻煩就在這,你我都清楚國王劍是什麼一群人,說不定接下來的佯攻,便會變真正的進攻。”
這才是亞斯的擔憂所在,他們明知道“嗜人”的謀,但又被國王劍的佯攻牽扯著,一旦有所疏忽,對方便會放棄“嗜人”,直接展開進攻。
“你希我怎麼做?亞斯。”
列比烏斯直接開口問道。
“各個行組目前都有任務需要執行,而伯戈也需要繼續追查‘嗜人’,更何況他還是個新人,直接面對國王劍,對他而言力還是有些大。
我知道這個請求可能有些過分,但我希必要時,你和杰佛里能協助一下,不需要你們主出手,只要在事態失控前,阻止這一切就好。”
亞斯誠懇道,他知道列比烏斯與杰佛里,已經很多年沒有外出執行過任務了,他們兩個人都有著不同的理由,遠離著戰場,一直維持至今。
一位變了朋友諸多的老好人,另一個則在辦公室里,不知道謀劃著什麼。
“就這樣嗎?謹防著國王劍的佯攻轉突襲。”
列比烏斯沉了幾秒,皺起眉頭。
“如果不行的話,也不必勉強,我只是有些擔憂這樣的可能而已。”亞斯又說道,正如他所言,目前這一切也只是亞斯的猜想,但多年的從業經驗,讓他不得不重視每一種可能。
“別著急下定論,亞斯,我不是還沒拒絕嗎?”
列比烏斯舒展著眉頭,微笑道。
“你是說……”亞斯眼里亮起了,神充滿了意外。
“只是協助而已,更何況這也僅僅是你的猜想,也不一定真的發生……我們可是多年的朋友啊,幫朋友這點小忙又有何難。”
列比烏斯說著了胳膊,骨骼間響起一節節的輕響,他舒展著筋骨,就像出鞘的利劍。
“更主要的是,‘魯珀特之尾’就要投正式運轉了,我也該出門轉轉了。”
“真的可以嗎?你已經很久沒有上過戰場了。”
亞斯擔憂道,他知道列比烏斯很強,但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戰斗過了,更何況他的右腳也落下了殘疾,在轉瞬即逝的生死間,這會是他一大弱點。
但眼下也只有列比烏斯和杰佛里還閑置著,也只有他們兩個能讓亞斯放心地將事托付。
這令亞斯的心矛盾糾結著。
“戰場?我就從未離開過戰場啊,亞斯。”
列比烏斯發出了陣陣笑聲。
沒有任何征兆,耀眼繁瑣的陣列在表突兀地泛起,它們蜿蜒扭曲,遍及了皮的每一,接著熾熱的芒閃著,逐漸黯淡了下去,但似乎只要列比烏斯想,它隨時可以再度燃起,正如它從未熄滅過一樣。
以太的強度在瞬息間升騰至頂峰,仿佛有滔天的巨浪砸向亞斯,但在將要把亞斯拍的碎時,它又散作了數不清的泡沫,輕地拂過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