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轉之中，一張張面容在伯戈的眼前閃過，他們面目猙獰、貪婪至極，上腐敗的氣息，哪怕是鮮也難以遮掩。

舞步終止，伯戈扛起舞伴，猛砸向另一角，倒下的尸垮了幾人，伯戈一腳踩在尸之上，高高躍起，再帶著雷霆般的刀鋒落下，斜斬向一人的脖頸，頭顱拋起。

回過頭，昏暗的線下，每個人都沐浴著鮮，猙獰的臉龐上帶著不屬于人類的異化。

惡魔，在座的各位都是惡魔，都是等待烈火審判的惡人們。

“太好了，這樣砍起來才沒有負擔啊。”

伯戈臉上泛起笑意，鮮將白完全染紅，著，勾勒出襟下繃的。

大口地呼吸，惡魔的腐敗之味混合著藥劑與鮮，構一難以形容，但足以令人嘔吐生厭的渾噩之息，就像有頭怪的尸倒在了泥沼之中，任由它衰敗腐爛。

這是糟糕的味道，可就像某種怪癖般，伯戈反而很喜歡這種氣味，令他深深地陶醉著。

“知道嗎？可能是在黑牢待的太久了，我一直覺得我有些神方面的問題……有種想將一切碾碎末，將自己熾熱的狂怒全部傾瀉的。”

伯戈自言自語著，表扭曲病態，鮮滴落在慘白的臉龐上，猶如赤紅的戰妝。

“杰佛里也是這麼覺得的，他一直建議我去看看醫生，我也覺得這個提議不錯，總不能給別人添麻煩，是吧？”

他說著惡魔們聽不懂的話。

“但后來我意識到了你們，各位惡魔、各位大惡人的存在！”

伯戈說著放下了折刀，將它在了尸上，雙手就像獻花般，滿懷欣喜地朝向惡魔們。

“這個世界上有惡魔，真的太棒了啊！”

他發自真心地說道。

“只要把這種扭曲的，發泄在各位的上，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吧，畢竟各位可是吞食靈魂的惡魔啊，反正注定要被趕盡殺絕，為什麼就不能由我來執行呢？”

伯戈的眼里閃著。

屠殺惡魔，既能滿足自己那扭曲的，又能奉行自己的“公理鐵律”，還算是完了秩序局的職責，更重要的是，能從惡魔們的尸骸里汲取那靈魂的碎屑，以填補自己的空，抑制躁噬癥的發。

伯戈覺得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比砍惡魔，更能令人愉悅的事了。

“真是太好了啊！”

伯戈雙手空空，目熾熱地看向惡魔，拳掌，示意著它們。

短暫的沉默后，惡魔們明白了伯戈的意思，一時間有種莫大的辱襲上心頭，它們怒吼著揮起刀劍，砍向空手的伯戈。

來勢洶洶，但在伯戈的眼里破綻百出，距離不斷地小，直到面對面，明亮的刀高高抬起。

伯戈側步，一頭撞進了惡魔的懷里，肘部猛擊口，骨骼碎裂的聲響迸發。

高舉的刀因這一擊遲緩了那麼一秒，肘部迅速地抬起、砸下，一擊撞在嚨之上，然后再度抬起，頂砸著下。

收、轉、揮拳，伯戈的拳頭呼嘯而過，朝著惡魔的頭顱揮砸著，每一擊后，惡魔的都劇烈抖著，向后退步，碎裂聲不斷，直到最后一拳砸下，惡魔就像被干了氣力般，面容模糊，僵直地倒了下去，而伯戈的拳頭上也溢滿了鮮。

低頭、躲過另一把砍來的劍刃，對方見識到伯戈的兇惡后，沒有留手，一擊未中，直接出了短匕，嘗試繼續刺擊伯戈。

雙手按住了對方的手腕，控制住了劍與短匕，這頭惡魔的力氣，比伯戈預想的要大上了不，一時間他們居然僵持了起來，誰也制服不了誰。

惡魔怒吼地對伯戈施以頭槌，砸得伯戈鼻灑落，本以為伯戈會吃痛退，可他反在劇痛中大笑著。

腳步聲近，另一頭惡魔撿起染的長刀，從背后砍向伯戈的頭顱。

關鍵時刻，伯戈松手、錯開短匕，惡魔一時間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短匕順勢刺了下去，反而進了自己的大，伯戈抬腳，朝著匕首便狠狠踹下，匕首貫通，刀尖從大下刺出。

慘與鮮，惡魔無力地跪了下去，伯戈趁機直接踩住它的大，另一只腳順勢踩在肩膀上，短暫的躍起，肘擊自上而下，猛砸在惡魔的頭頂。

眼瞳瞬間充，碎裂聲里，惡魔頭顱明顯癟了幾分，它的視線宛如被暴雪吞沒般，只剩下了白茫茫的混沌。

長刀將至，帶著呼嘯的風聲。

伯戈抱著昏死的惡魔朝著地面摔倒，躲過了從背后襲來的長刀，再狠狠地踹向昏死的惡魔，它的在染的地面上行，一舉撞倒了手持長刀的惡魔。

當它試著爬起時，一道黑影已經包裹住了它，經過短暫的助跑，伯戈一記飛膝砸垮了它的臉，接著兩者翻滾在了一起，互相扭打著。

惡魔低吼著，它把伯戈在了下，順勢出手槍，準備了解伯戈的命。

狹窄昏暗的室限制了槍械的使用，但這種距離下，只要輕扣扳機，它就能殺死這個不速之客。

尖銳的劇痛從手肘傳來，伯戈出一把飛刀深深地刺關節之中，不等惡魔哀嚎什麼，令人牙酸的、骨頭的聲響起，伯戈扭斷了它的手肘，進而抓住了那本該指向自己的手槍。

“笑一個，朋友。”

布滿污的臉龐下，是清澈的青芒。

槍聲過后，伯戈一腳踹翻了這個只剩下了半個頭顱的惡魔，慢悠悠地起。

“黑如夜，黑如煤炭。”

他哼著最的旋律，越過尸，拔起在其上的折刀，在每一尸的嚨上，再度留下刀痕。

做完這一切，伯戈轉而看向了這泊間，唯一還在站立的惡魔。

和其它惡魔不同，它完全被伯戈的暴戾嚇傻了，整個人呆滯在原地，至始至終也沒有做出什麼作，直到伯戈看向它，就像大夢初醒般，它發出一陣凄厲的尖聲，便朝著鐵門逃去。

逃，快逃。

它的腦子里只剩下了這麼一個想法了，可無論它怎麼拉著鐵門，鐵門都紋不，然后它看到了被掛上了防盜門栓。

“該死的！該死的！”

它咒罵著，極度的恐懼令它的雙手抖，明明如此簡單的作，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好，金屬在手中發出一陣陣鳴的聲響，就像在哭泣。

伯戈見此笑了出來，悠閑地舉起染的手槍，皺眉頭，表擰在了一起，略顯模糊的視線清晰了起來，扣扳機。

一聲聲槍鳴響起。

伯戈的槍法有足夠爛的，子彈全部落在了鐵門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凹痕。

“不是吧！”伯戈大聲抱怨著。

惡魔沒有理會這一切，槍聲就像死亡的音節，極度的恐慌追逐著它。

腳步聲靠近了。

它不敢回頭，也沒有機會回頭了，一只手臂挽住了它的脖頸，死死地鉗住了它。

“深呼吸，朋友。”

怪的呢喃在耳旁響起，惡魔能到過皮的氣流，溫熱又帶著凝腥的氣息，就像有頭嗜的野，在后的黑暗里，對自己出了獠牙。

“不……不……”

它拍打著手臂，但力量顯得是如此地懦弱，本不足以撼這逐步勒的絞繩。

呼吸開始困難，口就像被巨石迫著，不清楚是淚水還是鮮，惡魔的視線模糊灰白的虛無，直到某一刻，清晰的扭斷聲從之下響起，惡魔的頭顱歪扭著，臉龐帶著鐵青。

伯戈松開了手，任由尸倒在泊之中，注視向自己染的雙手。

抖、興地抖著，就像嗅到鮮的巨鯊，那火苗已被燃起，不將黑暗燒的支離破碎，它難以熄滅。

“你在哪呢？”

伯戈故作姿態，在尸之間問詢著。

那老鼠般的男人消失了，在戰斗打響的第一時間，這個家伙就逃竄進了黑暗里，伯戈正嗅聞著他的蹤跡，他知道，這頭老鼠會帶他找到諾姆·沃德。

“諾姆，你在哪呢？”

伯戈走進了柜臺，用折刀撬開了一暗門，從那漆黑的深邃里，刮來充滿冤魂的凜風。

“哦，你是在這嗎？”

伯戈笑嘻嘻的。

約間能聽到萬千亡魂的哀嚎，但伯戈并不恐懼，他著惡魔們的苦痛，可眼下這一切還不夠，還不夠。

伯戈沒有滿足。

這就像一場獻給未知存在的祭祀。

祂不需要惡人的迷途知返，亦或是發自真心的懺悔，祂需要的只是惡人們付出應當的代價。

惡人的、惡人的、惡人的痛。

祂永不滿足。

點點星從倒下的尸骸里升起，它們匯聚了一縷縷綢般的帶，糾纏在伯戈的上，他大口大口地吞食著靈魂的碎屑，眼中的青芒變得越發熾烈。

“快跑啊！惡靈要追上你了！”

他大笑著。

噩夢從故事之中走出，步更為深邃的黑暗，帶著滿的暴，散播著直骨髓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