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爹,人家就是好奇嘛!」
「哼!」青蓮大仙了一把乾兒的屁,這才說道,「裏面可都是咱們這稱王作祖的爺,四省督軍、五位教主!」
「啊!」
乾兒捂著小,不敢置信:「這麼多祖宗啊!」
「行了,你把這事給我忘了,修自己的香火去,別想著往祖宗面前湊,一個不小心,祖宗打噴嚏都把你打死了!」
「人家心裏只有乾爹,再大的祖宗也不去!」乾兒急忙表忠心。
「小可真甜,行了,晚上到乾爹房間來,乾爹再傳授你兩招法,讓你什麼做極樂無邊!」
「哎!」
沒能湊到大人跟前,但是能湊到乾爹床上,乾兒倒也心滿意足。
房間外面的事,酒席上的九個大人,已經用法屏蔽。此刻這九人一邊吃酒,一邊激烈的討論著。
「張天琪,你們家大人果真是這個意思?」一名尖猴腮之人問道。
奉天省督軍張天琪,舉杯喝一口,回道:「多寶教主,你就不用多疑了,那池橋松就職巡邏使,就是沖著你們來的!」
多寶教主喝道:「放屁,相、吏相跟他才有仇,我們在夏東北安居樂業,跟他池橋松無緣無故,他怎會來找我們麻煩!」
寧古塔省督軍多爾雷龍,便誇張的說道:「我的多寶大哥,這不是有沒有仇的問題,而是道統之爭啊,他池橋松在江右省改革,你們都聽說過吧,那邪祟被殺得可是流河。」
松江省督軍賀函,卻皺眉道:「八竿子打不著,除非相、吏相非要禍水東引。」
另一位金傘教主跟著說道:「小賀說的不錯,他池橋鬆手眼通天,忙著主持國家大事,除非有人挑撥,否則為何要來我們這裏尋晦氣。」
長著一雙細長蛇眼的靈杖教主,哼道:「閣詭計多端,早看我們不順眼,覺得我們搶了他們的氣運。要我說啊,這池橋松八就是他們推出來的一把刀。先演戲給我們看,再來說我們出山,然後掏我們老巢!」
江省督軍鄭榮興苦笑道:「我的祖宗哎,您怎麼這麼多疑。」
另一側的長須教主,目在四位督軍臉上不斷徘徊,細聲道:「我那庫頁島又苦又寒,他池橋松指定不願意來。」
「咳咳。」
坐在酒席上首的白鬍子仙翁,輕咳一聲。
將眾人目匯聚過來,慢悠悠的說道:「天琪跟我聊過幾次這事,我覺得這池橋松,怕是真心要解決我等出馬仙。」
「安樂教主,你可是我們的老大哥,你不能跟閣合作,賣了我們自己人!」多寶教主道。
「什麼賣自己人,我安樂是這樣的人嗎?」安樂教主須笑了笑,「那池橋松有個助手,做張月娘,你們可知是誰?」
「誰啊?」
「張克的兒。」
「張克又是誰?」
「十多年前奉天省的督理,那時候天琪還沒當督軍,跟張克在爭位子。這張克便失心瘋要勾連閣,除掉奉天省的出馬仙。你說這事我豈能容他,便派幾位乾兒子過去,將他直接坑殺了。」安樂教主慢慢說道。
張天琪補充道:「那張月娘前幾年不知怎的悟道法師,竟然把玲瓏總壇的白玲瓏殺了,然後一路跑到江右省,投靠了池橋松。」
安樂教主介面道:「你們說,這池橋松若是對我們沒想法,為何接納張月娘?據我所知,這張月娘很可能還是池橋松的姨太太,有了這層關係,遲或早都要與我們出馬仙對上。所以與閣合作,我是同意的。」
多寶教主轉了轉眼珠:「那張什麼,是安樂教主你殺的,你跟閣合作除掉池橋松就是了,拉我們下水幹嘛。」
靈杖教主也說道:「是啊,我反正不信閣!」
長須教主則說道:「要我說,應該把救苦教主也喊來,他可聰明著呢,有他在閣肯定算計不到咱們!」
「是啊,是啊!」多寶教主附和。
安樂教主卻寒了臉:「長須、多寶,你們兩是什麼意思,明知道我與那隻白皮狐貍海深仇,還在我面前提他!」
「哎喲,老大哥,不就是拐跑你的寶貝兒嗎,多年的陳芝麻爛穀子事了!」
「我記一輩子!」
「行了行了,都別吵了,不是沒喊救苦教主,是救苦教主渡劫關頭,找不到他人。外興安嶺那麼大,而且他可能跑去更遠的嶺北了。」多爾雷龍說道,「我在這裏代表相,給大家表個態,相誠意合作,絕無謀害諸位之心。」
張天琪接著說道:「那我也替協調史表個態,絕無二心。」
「相、協調史,我們自然相信,大家相安無事多年。但吏相呢,還有那位高什麼的外史呢,他們又是什麼心思?」金傘教主問道。
張天琪大咧咧道:「有相保證,吏相是什麼心思重要嗎,諸位,大家的目標一致,就是池橋松。而且吏相已經找了南洋的黎溫大天師,屆時大家合力,先把池橋松弄死。了謫仙人威脅,回頭該怎麼鬧繼續怎麼鬧,各顯神通好吧!」
靈杖教主細長蛇眼閃爍幾道金:「這個好,先除掉威脅最大的,回頭該怎麼搞還怎麼搞!」
「如此,我們就說定了?」
「說定了!」
「好,大家結一個靈契,權當約束。」
…
…
…
「你第一步準備巡視哪裏?」
面對雲碧瓊的問詢,池橋松反問道:「雲姨有沒有什麼好建議?」
上午在新聞發佈會上,他意氣風發的講述起自己的志向,平舊時代,結束大夏軍閥混戰,還百姓一安寧。
但說實話,他並未考慮清楚,到底從哪裏開始。
接到高層的機,才能看清楚大夏的運行系,究竟有多破需要修補,千頭萬緒反而讓他沒了頭緒。
「先易后難。」雲碧瓊說道,「你沒有斬斷因果的力,自然不用執著於骨頭,可以從小著手,先適應著。」
「我的師爺也是這麼說。」
「你的基在江右,江右周邊湘楚省,有趕、巫蠱與落花三大邪修法流傳,不如就從這裏開始。」
「也好。」池橋松表示贊同,「正好湘楚省三家軍閥還在混戰,我便順勢將湘楚省統一。」
「千湖省、中原省也有軍閥林立,或可為你下一步的治理對象。」
「我曉得。」
池橋松在與雲碧瓊聊過之後,便立刻對塗山孑、任瓊丹說道:「你們留在平京市,幫我管理巡邏使府邸。」
「池哥放心。」塗山孑頷首。
大夏閣的府邸,都是住宅與辦公結合,池橋松的巡邏使比較超然外,但是與院委各部門肯定不會打道。
畢竟,凡事都要講究一個規矩和流程。
池橋松在外地辦事,需要府邸工作人員幫他做的事,進行正規化理。
「大人,我呢?」張月娘問道。
「你也留下來,先收集夏東北出馬仙的資料,等著我的下一步安排。」
「這個……大人,您夫人在出行前叮囑我,讓我跟在您邊,方便照顧您。」張月娘有些害的低下頭。
周今瑤想要讓當池橋松的姨太太。
對此一點不抗拒,只是池橋松本人無於衷而已。
包括此時也是如此,但見池橋松搖了搖頭:「你跟著我不方便,我一個人來去行事更加方便,解決事更快。」
張月娘只能無奈應是。
池橋松也不耽擱,在平京市帶著塗山孑、任瓊丹去各院委認認門。
隨後便前往湘楚省。
如今湘楚省三足鼎立,省府所在地潭州市,乃是屬於楚閥麾下的楚湘地區;另外兩大軍閥,分別是掌控庸湘地區的庸閥;以及侵過江右省、掌握雁湘地區的雁閥。
池橋松首先去的便是雁閥的首府之地雁城市。
站在高空之上,雁湘地區的氣運,向某一點匯聚而去,池橋松角出一抹笑容,迅速向匯聚點飛去。
這是在真靈元嬰藉助氣運之龍輔助修鍊之後,他索出來的一套尋人方法。
只需要順著氣運之龍的方向,便可找到這條氣運之龍的修鍊之人,準而又高效,並且是他獨一無二的尋人法門。
他詢問過雲碧瓊,對方即便是大天師,依然無法藉助氣運之龍尋人。
落腳之地,乃是一座山頭。
氣運之龍能定位到某一山頭,或者某一片區域,但沒法再確到方寸之地。不過池橋松有神念,一番掃視,便發現了雁閥大帥宋曉龍。
正在山中苦修。
一桿大刀被他揮舞出漫天刀影,斬過瀑布,瀑布便斷流好一會。
驀然。
宋曉龍的眼前一花,便見水潭之中的一塊大石頭上,站著一位穿將軍制服的年輕人。
他當時就愣住了,著脖子仔仔細細往前看一眼,然後啊呀一聲上前拜道:「雁湘地區行署專員,拜見巡邏使大人!」
對於這位已經名滿天下的閣新晉巨頭。
宋曉龍自然時刻關注著,當初他進軍江右,被隨後池橋松的斬蠹飛劍嚇住,趕撤退,並賠償了幾千萬賠償款。
此刻見到池橋松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心中驚濤駭浪,但是面上卻恭恭敬敬,不敢有任何異。
他接層次不夠,不了解為何池橋松能以天師境界閣。
但是毫無疑問,能閣之人都是當時最強一批人類,其他人沒資格並列。故此對於池橋松他疑不解,卻不妨礙他伏低做小。
「宋大帥。」
「啊,巡邏使大人稱呼我小龍即可。」
「小龍,我對你有所了解,湘楚省軍閥,大多與趕、巫蠱、落花這些邪祟、邪修勾結,唯獨你不屑為之。」
趕一脈被歸為邪,巫蠱一脈同樣如此。
至於落花,是以趕、巫蠱為基礎,融合而的邪,修鍊之人必須為,將自己煉製。
基本上一位落花修鍊功,便意味著有無數如同蠱蟲一般被殺死,就最終的落花。
落花修行,是大夏嚴邪。
結合前幾天新聞上發佈會上的報道,宋曉龍立刻猜到什麼。
頓時一個激靈,聲回應道:「巡邏使大人,的確如此。庸閥與趕一脈牽扯頗深,湘西市就是趕一脈大本營;楚閥大帥趙繼雲的一房姨太太,則是落花出;我雁閥境雖然有苗蠱,但我從來都是嚴厲打擊!」
「很好,與邪祟、邪修勢不兩立,雖然你上軍閥習氣濃厚,但終究算是一位良善之人。」池橋松予以肯定。
他看向激的宋曉龍,也不賣關子了:「我此番巡視湘楚省,便要徹底解決湘楚省的軍閥紛爭與邪祟、邪修問題。」
宋曉龍讚歎道:「巡邏使大人此舉,對我湘楚省當真恩同再造啊!」
「廢話就說吧,我屬意你來統一湘楚省,不過你需要奉我為主,加洪系之中,一同迎接洪系部大改革。」
幾乎是池橋松話音剛落地。
宋曉龍就立刻單膝跪地:「宋曉龍即刻起向大帥效忠,追隨於大帥後!」
他打聽過佗閥之事,佗閥兩位金丹巔峰大師,效忠池橋松的楊文釗,滋滋的當著督軍,一省氣運修鍊;反對池橋松的周彥龍,已經灰溜溜跑去香江當了寓公,如今池橋松閣,周彥龍更沒機會重返南越了。
所以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他宋曉龍也想做楊文釗第二,而不是周彥龍第二。
「很好,點齊你的部下,隨我統一湘楚省。」池橋松淡然道,「等統一湘楚之後,便要立刻絞殺趕、巫蠱與落花。」
「是,大帥!」
宋曉龍毫不猶豫的回返雁城市。
召集雁閥所有部下,宣佈即日起雁閥併洪系,隨後便是出兵向楚閥進攻,戰爭瞬間在三湘大地上籠罩。
池橋松跟隨著大軍,碾一座一座城市。
楚閥大帥趙繼雲不信邪,連同落花一脈的,向池橋松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