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池橋松閣已經不可避免了嗎?」
平京市依然春寒料峭,但財相府邸之中卻春意盎然,溫泉水閣之中,幾位宗師、天師浸泡在溫泉之中。
財相仰面躺著,有穿著綾羅綢緞的僕,在抄水幫他拭。
將一撅,頓時有僕手,將財相裏的櫻桃核拿走,財相這才慢吞吞的說道:「只要他想閣,誰又能攔著他不讓,至老夫不會攔著。這種事還是等海壽紅青、明公兆從地府回來之後,去心吧。」
王新建慨道:「修行不知多歲月的金翅大鵬鳥,竟然擋不住池橋松一介天師,那三頭八臂的神通當真如此兇猛嗎。」
護憲委主任鄭龍搖頭道:「三頭八臂神通,古已有記載,似乎並未有多強,他鎮瓊尊絕對另有手段。」
工業院長沈新河,了兩下遞來巾的僕小手,這才介面道:「其實這是好事,至大人與這位謫仙人合作良好,又有新建兄這份淵源。等池橋松閣之後,大人或可借一借池橋松的勢,將賦稅改革徹底完。」
吏相又吃了一枚櫻桃,吐出櫻桃核,道:「此一時彼一時,那時我與他沒有利益衝突,卻不知他進京之後,又會如何行事。」
頓了頓。
吏相看向王新建:「新建,你替我探一探他的口風。」
王新建點頭:「我找個時間離京,回一趟江右祭祖,順便去見一見池橋松……唉,如今卻要到我給他行禮了。」
商業院長趙新師笑道:「這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流轉。難道只許你王新建弄一代宗師,人人恭敬著你,難道不許他謫仙人池橋松,晉陞天師號令群雄。」
吏相揮揮手,止住了眾人的調侃,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說池橋鬆了。
今年的財政轉移工作,還需要繼續努力,你們可有什麼計策獻上,將那些尚未完財政轉移的省份一一拿下?」
…
…
…
「號外號外,榕閥魁首已授首,海西今天終變天!」
「洪閥大帥池橋松出手,榕閥大帥黃達祥死,快看今天的報紙,朱跑跑三起三落,如今又在海西崛起!」
「謫仙人發威顯神通,海西省統一散雲!」
「天師!大夏再添一位天師,謫仙人池橋松弱冠之齡晉陞天師,或將進京閣,為大夏第十位閣!」
「大夏新天師池橋松訪談專輯,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羊腸小報為您總結謫仙人傳奇經歷!」
「狐報號外,震驚震驚,大總統退居世界第二,世界第一竟然是他!」
下午通電全國,傍晚街頭巷尾就響起了賣報的喊聲,不管是號外還是報紙,都引起了民眾的哄搶。
實在是池橋松已經為這個時代的全民偶像。
沒有任何一位明星可以比擬他的熱度,也沒有任何一位大人,能比池橋松更家喻戶曉,廣追捧。
謫仙、農民、天驕、英俊、大帥……這些辭彙組合起來,想不火都難。
報紙只要帶上池橋松,銷量立刻上漲至五十個點,遇到現今這種炸熱點,銷量更是能翻幾倍增長。
「池哥如今威名足可震懾海外,考慮過什麼時候進京問鼎嗎?」塗山子須笑道。他此刻與池橋松施展障眼法,走在洪都市的街頭上,一邊散步一邊閑聊,鈎勒一下未來發展的藍圖。
池橋松淡定道:「進京還不急,不怕跟老塗你說實話,我現在對前路多有些迷茫。」
「其實我大致能理解池哥你的迷茫,主要是池哥你這幾年腳步太快,快到你所悟、收穫的一切都來不及沉澱。」
「是啊。」
「那麼池哥不妨先將進京之事拋開,也將江右、海西事務拋開,甚至連江右省督軍都可以卸任,靜一靜心或者四走一走。」
面對塗山子的建議,池橋松頗為認可:「嗯,確實,江右省督軍職位,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我現在不需要氣運修鍊了。」
晉陞天師后。
池橋松已經看到了下一步修行目標,恐怕不再是依靠氣運提升修為。
按照普通宗師、天師的修行方式,則需要繼續依靠氣運來修鍊神通,將神通修鍊圓滿,方能斬斷因果,進而修鍊通竅神力。但他本神通就是圓滿神力,無有因果,因而也無需氣運助力。
在他的中,真靈元嬰不僅不需要氣運推神通,反而將好幾條氣運抓在手中,彷彿抓玩小蟲子一般。
似乎。
真靈元嬰所需要的不是氣運洪流,而是代表氣運的龍脈。
不過是與不是,還需要他繼續索,他準備先去將修仙法門拿到手,再通過建木來確定下一階段修行法門如何修鍊。
「對了老塗,這幾天休息一下,回松園村去吧。」
「怎麼?」
「丹姐要渡劫了,你正好陪陪。」池橋松笑道。
能看到這對跟著自己最久的狐貍,雙雙渡過人胎之劫,以人類份結為夫妻開始新生活,他還是很開心的。
塗山子也不矯,點頭應道:「我這就去省府把工作代下去,然後趕回龍虎山。」
兩人逛了一會洪都市街頭,便一起趕回省府。
剛回到辦公室,表姐李婉就進來將一疊文件放在桌上,並說道:「督軍大人,央廣臺長來函,希能採訪您,為您晉陞天師收集素材。」
池橋松想了想,說道:「你跟央廣那邊說,採訪就不必了,把往期素材剪一剪,黃金時間新聞隨便播一播即可。」
他馬上就要閣了,到時候經常呆在平京市,隨時可以接採訪,現在就不必了。畢竟天師份也好,洪閥魁首份也好,很快都會為過去式。
將文件簽署掉,池橋松便從省府離開。
直接發起五行大遁中土遁神通,不多時已經出現在龍虎山頂,著土遁的便捷高效,他不由得思量道:「以旁門左道修神通,可能在戰鬥力上,不如宗師、天師,但是有五行大遁傍,怕是天下何皆可去得。」
「老闆!」
黃九郎等人正在觀日小亭附近,規劃如何改造山頂。
池橋松先前說得簡單,弄個廣場、蓋個大門便可開放,但是黃九郎等人與嗣漢天師府幾位長老討論后。
覺得這現不了松園村的地位。
畢竟這是小世界,是天福地、道聖地,必須有相匹配的建築來現威嚴。
「掌教、大帥。」修造長老陳妙果,帶著一諂笑容,走了過來,「我跟營造管事黃九郎商議后,決定在大門旁邊,建立一座您的百米高度雕像。」
池橋松聞言。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來這套,建一座寶塔,將大門嵌在塔之上,周圍再弄點觀景臺之類建築,別整花里胡哨容!」
陳妙果趕忙小啄米般點頭:「是是是,就按照大帥您的意思來!」
他與徒弟牛法洪,以前還噁心過池橋松,不過自從池橋松統一江右之後,這對師徒便瞬間安分守己起來。
如今陳妙果更是有事沒事,就想過來拍個馬屁,深怕池橋松報復他。
池橋松還真沒這惡趣味,他現在應對的都是天下大事,哪還在意陳妙果、牛法洪這對法師境的師徒。
黃九郎等陳妙果拍完馬屁,才將一份草圖遞過來:「老闆,我與陳法師商榷過,準備先將山頂土地平整一下,在大門周圍略矮一層的地方,建立一些樓宇、園林。一來可以就近做生意,二來也方便來人住宿。」
「住宿?」
「是這樣的,老闆,老闆娘、黃掌教、蔣法師、胡婆婆他們商議。決定在松園村中開闢一些修行場所,獎勵各家武道功聖地的好苗子,還有大武校的好苗子,進村修行的機會。但是不允許在松園村中留宿,所以要在外麵食宿。'」
「嗯,這樣也好。」池橋松迅速明白對方的顧慮。
若是松園村招了太多人進去生活起居,勢必會把村裏環境弄得烏煙瘴氣,乾脆只開放修行場所,這樣就能規避很多麻煩。
畢竟村子裏還有很多瑞、荒,若是人員太多,這些祥瑞之怕是沒法安穩住下。
想著,他對陳妙果、黃九郎招手道:「走吧,都進去開會,我聽聽你們都是如何商議的草程。」
…
…
…
松園村小廣場。
池橋松、周今瑤、胡婆婆、靈壽子、金霞姑,以及一眾狐貍,還有兔兒姐等異類,坐在一側。
黃法、蔣法琴、張月娘、費妙文等嗣漢天師府長老,坐在另一側,桌子上幾張稿紙被推來推去、寫寫畫畫。
周今瑤以松園村主人份,說道:「池哥,我們商議著,把上田搬走,以松山別墅區為中心,建立一座修行聖地。」
作為松園村對外界開放的第一層區域,這是買票就能進來參觀的區域;
第二層則是人間河圍的廣大農田區,可以修建一些田園居所,作為上師三境的修道場所,以及正式村民的居住場所。
剩下區域則不對外開放,保持一個天然環境,為瑞們提供棲息地。
「嗯,可以,不過有一點需要考慮到,那就是大門口要留出足夠的通道,確保夔這等龐然大正常通行。」池橋松還想著收集荒,在松園村中進行仙氣實驗,若是功,那麼松園村將為真正的聖地。
「那就先這樣定下,把上田搬走。」周今瑤應道。
開完會議,眾人散去。
池橋松也不廢話,直接示意黃九郎驅使有搬山神通的草頭神,在仙名山脈中央某,搬走一座山頭。
然後他再用神念修繕,整理出一塊一百五十畝左右的平地。
接著飛到二十四畝上田上空,神念直接犁地十米深度,將整個二十四畝地都挖出來,再將這二十四畝地遷移到整理好的山谷平地上。
就此完了二十四畝上田的搬遷工作。
甚至他還直接將池府別院鏟起來,也搬到這裏仔細放好,還有道寶神塔也搬了過來。
「搞定。」
池橋松接著捲來一塊巨大的石頭,立在山谷平地的口,神念如同雕刻刀,在石頭上雕刻出兩個古樸篆字一一松園。
「池哥,這裏做松園,那整個小世界又什麼?」周今瑤踩著金,詢問道。
「我想過了,松園村對外開放為聖地,自然要冠上天福地的頭銜,你我名字各取一個字,便松瑤天。」
周今瑤一臉甜,但還是擺手道:「池哥,我的名字就不用加上去了,便以你的名字來命名吧。」
「夫妻一,就松瑤天了。」
「嗯!」
隨即池橋松喊來木下三郎,又把談羅安喊出來:「作為上田管事和副手,這片松園便給你們來經營了。」
「是。」木下三郎拱手。
談羅安作為黃李國王后,治理一個小園子不在話下。
隨後池橋松又把老母小直給喊過來,讓負責照顧園子裏的靈,那頭八百里駁也被池橋松拉過來。
原本位於松山山頂的池府府邸,已經不準備再住。
所以池橋松把湧泉石移過來,放在了松園之中,作為小水的水源,免得今後鵷鶵大黃和鴻鵠大白,還得去松山山頂喝水。
「吼。」
忽然一聲吼,是天祿貔貅金角飛了過來。
池橋松了金角的獨角,有些許唏噓:「從今往後你就在仙名山脈專心修鍊吧,不用再給我當坐騎報恩。」
他現在終於理解,為何閣巨頭們明明有飼養瑞,卻不選擇以瑞代步。
實在是瑞飛行速度,還不如自的馭、遁速度快,比如池橋松現在,五行大遁展開,一躍便是幾十公里。
金角就是翅膀拍爛了,也跟不上遁的速度。
況且他以後大部分時間會用過去外出,需要回歸松瑤天時只需散了過去即可,若是騎著坐騎,估著兩三次坐騎就得給丟了。
金角有些難過不舍,不過還是緩緩點頭,隨即飛回了天祿峰貔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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