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持低調原則，池橋松很在公眾場合，顯擺自己的武道。

故此這一場比武，將當初同批進階力士境的第二名，直接一拳打吐，迅速在講武堂里傳播開。學員、老師，都在討論。

池橋松對此有所預料，他已經低調夠久了。

覺得是時候展一下風采，讓大家做好準備，迎接他「晉陞」勇士境這一天。

「等我攢好料，晉陞武士境，我就對外宣佈進階勇士境……天驕、妖孽容易引人關注，暴，還是次一等的天才最穩妥。」

天才罕見，但全國十萬萬人口基數，每年總能湧出一批天才。

他池橋松完全可以佔一個名額，不冒尖也不墊底，天才的好，又不必引起大人的注視，繼續茍發育。

騎上二八大杠，向皮料鋪騎去。

後留下陣陣驚嘆。

「大師兄真猛啊，還以為二師兄能扛幾招呢，沒想到一拳都接不下來。」

「這不是廢話嗎，當初二師兄剛晉陞力士境，也去找過大師兄，那一次更慘，直接被一拳打暈過去了。」

…

「我明明聽徐老師說，二師兄天賦比大師兄天賦要高。」

「切，不是我說，徐景這樣的混子，他能懂什麼武道。張閉就知道收禮，問個問題都要收禮，掉錢眼裏了！」

…

「大師兄快要晉陞勇士境了。」

「不至於這麼快吧？」

「他是天才。」

…

「真帥呢，池師兄。」

「聽說池師兄家裏是農村的。」

「農村怎麼了，大師兄以後肯定當大。」

…

講武堂教師宿舍，當事人之一的席龍龍，正在痛哭流涕。

徐景在一旁嘆著氣安他：「你還是不要跟他比了，以他現在的暗勁力道，距離勇士境沒多距離。」

「我知道，老師，我只是不服氣。」

「不服氣又能咋地，當年你老師我，也對很多人不服氣，但是看到他們一個一個超過我，進階武士境，我又能說什麼。」

席龍龍抬頭：「老師你沒希了嗎？」

徐景翻了個白眼：「晦氣！老師我當然還有希！」

隨其後又底氣不足的補充道：「但武道這東西也講究運氣，我大約運氣不好，停留在勇士境快十年了。」

師生兩個，相顧無言。

好一會還是徐景打破沉默：「別委屈了，你還年輕，還有大把時間修鍊武道，問鼎更高境界。說不定人家池橋松，到了勇士境就萎掉了，到時候你就能追上他。」

這話像是安。

但席龍龍聽了，總覺得自己更委屈了。

…

…

…

「周老闆。」

「小池兄弟，來了。」皮料鋪的老闆周四開，爽朗笑道，「你那珍珠我詢問過了，有個老闆準備全部吃下。」

「哦，出多錢？」池橋松來了神。

二叔撿來的泥含漿，挖出十八枚珍珠，其中夜明珠不能賣，三枚最小的給了三位長輩。剩餘十四枚全都往外賣。

池橋松在墨坎縣城沒找到合適買家，便托皮料鋪老闆幫打聽。

「最大的那顆人家老闆願意出七萬，後面依次出兩萬、一萬五、一萬和兩個五千，至於剩下的八枚小的，老闆說加一起給三千塊。」

「總價十二萬八？」

「嗯。」

池橋松默默思量，這個價位沒到他的理想價位，但是比底線要高出一截。

或許還有買家出錢更多，但他自己沒門路，聯繫不到更多買家了，於是點頭道：「那就賣給他吧。」

「行，既然你願意賣，我就吃個中介費。」周四開示意自己的婆娘，把店鋪保險櫃打開，「我先把錢墊付給你。」

「不急，周老闆。」

「正好手裏面有現錢，小池兄弟你照顧我生意，是我老周賺了。」周四開點清十二萬三千塊，遞過來，「這一單，讓我老周吃個飽。」

周四開有渠道，吃五千塊的中介費，實屬正常。

池橋松爽快拿錢離開。

到家之後，就把十二萬到了池父、二叔、小姑父三人手中：「爸，二叔、小姑父，我留三千塊備用。」

「多留一點，你花錢的地方多。」小姑父說道。

「不用，我錢還沒花完。」

池橋松現在也不需要花什麼錢，無非就是採買一些畫符用品，吃點特小吃，或者買幾本書——他看報紙、書刊都不花錢，直接蹭講武堂即可。

二叔笑道：「大哥，你趕把錢收起來，哎呀呀，這錢一到手，忽然間底氣就足了起來。」

池父一貫嚴肅的表，也放鬆不：「花錢的地方還不，新房裝修、買電，田舍也要翻新一下，還有小松要在山頂蓋個小亭和竹屋……還是得省著花。」

小姑父遠眺整個一道坎，慨道：「這裏，便是我們的產業了。」

二叔瞥了一眼山腳：「還不算，山腳下還有不家。」

他轉而對池橋松說道：「小松，你要是當，不如就先到城關鎮當。看能不能找關係，把池家村往外遷，或者遷到馬路對面，咱家把一道坎完全佔了！」

池橋松好奇：「二叔怎麼有這樣想法？」

「還不是山腳那幾家的小孩子，見拉了隔離網，就從下面挖，往山上鑽，我逮住一頓一人掃了幾板腳。」

二叔有些生氣的說道：「別看他們上恭喜咱們家，實際上眼睛都紅著呢，都想知道咱家山上種什麼寶貝了。」

池父著旱煙，不言語，算是默認二叔的說法。

小姑父補充道：「後山田舍的大棚，總是要防著村裏人窺探，不是一個辦法，我覺得二哥的提議不錯。」

「對吧，小松，你小姑父也支持我。」二叔又轉頭催促池父，「大哥，你說我的辦法好不好，把他們都遷走！」

池父放下旱煙桿子，反問道：「遷到馬路對面，就能防住別人上山？」

不等二叔反駁，他繼續說道：「而且這樣，不得把村裏人得罪……小松還沒做呢，就算做了，也要當一個好，不能隨隨便便欺負老百姓。」

池橋松對池父豎起大拇指：「爸的覺悟就是高！」

見二叔想說什麼。

池橋松安道：「二叔，你這個想法先等等，等以後再說。現在呢，你們也不用太擔心大棚那邊泄，小青的警惕心比我們都強，它不會讓人看到的。」

只要小青不暴，大棚暴不暴無所謂。

別說一般人看不出有問題，就算看出問題了，也隨時可以收回他腦海中。

況且。

如今又多了塗山孑。

這隻九十九歲老狐貍，幻了得，真來人了，它完全可以用幻將對方魘鎮，讓窺探的人探個寂寞。

「好了，不說了。」池橋鬆起，「爸、二叔、小姑父，我要出門一趟，兩三天之就回，家裏你們照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