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池小芽大驚。
這怪鳥像是麻雀,但是從未見過這麼大的麻雀,兩隻五道眉也被嚇了一跳,愣愣的看著巨大麻雀吃蔬菜。
池小芽心疼自家的菜被吃,鼓起勇氣拿起一子,對著巨大麻雀揮舞:「臭鳥,走開!」
巨大麻雀換個位置,繼續吃菜。
任憑池小芽怎麼驅趕,都趕不走它,甚至不耐煩起來,還衝向池小芽,往池小芽上撞擊,直接把池小芽撞倒在地。
兩隻五道眉見勢不妙,衝過來對著巨大麻雀齜牙咧的嘰嘰喚。
可惜它倆的威懾力還不如池小芽。
巨大麻雀抬頭看一眼它倆,就自顧自的吃起青菜。它吃青菜只吃青菜心,不吃青菜葉,看到豆莢之類的果子,更是只吃稍。
禍害的程度,遠超五道眉。
「走開,走開,嗚嗚,不要吃我家的菜!」池小芽爬起來,帶著哭腔,使勁揮舞子,想把巨型麻雀趕走。
…
…
…
哐當,哐當。
寒風料峭,阻擋不住池橋松幹活的熱量。他穿著三筋背心,爬上一棵老樹,不斷用砍刀切削枝幹,把老樹切得禿禿。
二叔、小姑父在下面忙著整理樹枝,這些樹枝有些能當木料,剩下的也能當柴火。
砰咚。
池橋松從樹榦上跳下來,拿起鋸子,又開始呼啦呼啦的鋸樹。
要把田舍周邊土地平整,這些老樹必須清理掉,不然樹盤錯節,沒法種莊稼、蔬菜。
「二叔、小姑父小心,樹要倒了。」
隨著池橋松一聲喊,半人懷抱的老樹,吱呀兩聲,重重砸在地面上。
二叔和小姑父合力拖著樹榦,往山下拖去。
池橋松沒有跟上去,他拿起鐵鍬,開始挖土,把樹起出來。
池母、二嬸、小姑則拿著鎬子,將所有泥土都刨一遍,一來是平整土地,二來是拾撿石頭——畢竟是山地,石頭比較多。
另一邊,池父拿著捲尺,仔細丈量腳下的土方,他負責總規劃。
這時候田舍方向傳來池小芽的哭聲,一路哭著跑上來,跑到池橋松邊:「大哥,有大鳥,大鳥吃咱家的菜。」
「大鳥?」池橋松詫異。
「嗯,是大鳥,不但吃咱家的菜,還欺負小芽。」
「走!」池橋松一把抱住妹妹,匆匆奔走回田舍,走到門開的大棚里。
恰好見到一隻巨大的麻雀模樣大鳥,從大棚里飛出去,一溜煙便飛得沒了影。不過池橋松還是瞧清楚了。
這赫然就是一隻麻雀。
只是型巨大,足足有貓頭鷹大小。
他目一閃,便有靈在腦海中醞釀:「像是麻雀中的靈,老家賊!」
大夏民國靈巨多,一旦為靈,為了與普通野作區分,就會重新起一個名字。老家賊就是靈麻雀的稱呼。
「大哥,什麼是老家賊呀?」池小芽眨著大眼睛問道。
「不是說了嗎,是麻雀中的靈,普通小麻雀也會修鍊,然後就能修鍊靈,長得比貓還大,最擅長搶食。」
「嗯,老家賊特別壞,糟蹋了咱家好多菜。」池小芽說著,又指向還在大棚里吃菜的兩隻五道眉,「大膽五和小慫五幫我呢,只是老家賊不怕它們。」
「廢柴。」
池橋松直接將兩隻五道眉拎起來,扔出大棚外:「兩個打一個都打不過,還有臉吃菜,滾蛋去求。」
「嘰嘰!嘰嘰!」兩隻五道眉抗議。
池橋松不理會。
老家賊前來吃大棚菜,讓他心生思量。
現在山裏很多都冬眠了,打獵越來越難,到靈的幾率更是大跌,所以他打起老家賊的主意。
毫無疑問。
老家賊冬天裏也艱難,不然絕不會輕易跑到大棚里搶菜吃。
池橋松想了想,果斷去城裏買了最結實的尼龍線網兜,然後綁上鐵樺木桿,製作專門的捕鳥網兜。
接下來就是靜等老家賊再度造訪。
老家賊這種麻雀活了不知道多年頭,見慣了各種人,池橋松怕它畏懼自己不敢來,就專門讓池小芽負責開關大棚門。
「小芽,你怕不怕?」
「小芽才不怕老家賊呢,老家賊怕大哥。」池小芽握著小拳頭。
「很好,我家小芽將來絕對巾幗不讓鬚眉。」池橋松笑道,比起池橋武、溫墨水,他反而更看好池小芽。
只是不知道池小芽的武道天資如何。
不過就算武道天資不行也沒關係,將來可以供池小芽讀書,考大學,走文理科路線,也是一條出路。
…
…
…
一連三天。
池橋松都心心念念在老家賊上,不過總有事纏。
縣裏面終於組織好抗寒救災行,講武堂師生也有安排,分配到城關鎮邊上的石口鄉。
石口鄉下面有十九個村,講武堂便再分十九組人馬,每組人馬一位老師和十名學員,負責對口救災。
「你也去歷練歷練,我給你安排帶個組,救災石口村。」郝伯昭吩咐池橋松。
石口鄉的鄉署駐地就在石口村,等於是鄉鎮中心,基本上沒有怎麼災。讓池橋松帶隊去救災石口村,等於白送歷練經驗。
「多謝老師。」
「嗯,去到地方,吃喝方面謹慎一點。」
「我曉得。」
第一次下基層工作,池橋松覺得有意思。
大夏民國疆域兩千萬平方公里,劃分四十八省七市,軍閥混戰許久依然凝聚一,靠的就是基層凝聚力。
沒有軍閥敢忽視對基層的安,否則中央的大宗師、宗師,會教這些地方軍閥如何做人。
「小芽,等老家賊再來,你就讓它吃,裝模作樣趕一趕就行。等把它養了,大哥也該回來了,正好抓它。」
因為要下鄉,捕捉老家賊的計劃,只能往後順延。
「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至一個星期,不過中間也可以回家。」
「嗯。」
隨後跟父母代一聲,池橋松拎著一包行禮,趕往講武堂。
「池師兄,這邊!」李維維招手,他和王民忠等十位學員,被分配過來,跟著池橋松救災石口村。
說來他早就屬於被勸退序列,只是一直厚臉皮留在講武堂,現在甚至連拳腳功夫都不練了,四晃。
經常幫池橋松跑,算是池橋鬆手下第一號馬仔。
池橋松只是助教,還沒授課資格,所以稱呼上不能喊老師。恰好他是第一位畢業學員,所以大家都喊他池師兄。
「都準備好了?」
「全員到齊。」
「車呢?」
「我雇來了,在外面停著呢,倒騎驢。」李維維一邊彙報,一邊抱怨,「上面可真摳門,這大冷天只給雇倒騎驢,要把人凍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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