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參加新右會團建，池橋松覺得還行，儘管他在渡船上就是個小明。

十五歲的力士境代表天賦不錯，但能加新右會的，基本都是武道強人，沒有誰天資差勁，自然不會在意池橋松。

他們更願意提攜景永這樣的新人，因為這位新人是真的有資源。

不過這正合池橋松的意，他本就不是一個擅長際的人，更喜歡低調行事，默默站在船舷上欣賞彭蠡大湖的風景。

因為枯水期即將到來，漁民趕著好天氣來打漁，水面上到都是大大小小的漁船。

偶爾會有冒著滾滾黑煙的貨路過，沿著彭蠡大湖逆行而上，向匯彭蠡大湖的長江支流貢水行去。

「是去贛南市的貨，應該是運煤炭的。」一名預備社員，在旁邊找話說。

他趙庭芳，二十多歲年紀，也是平民出，在團建當中和池橋松一樣，都屬於小明級別存在。

池橋松問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看船上的標誌，是閥的標誌，咱們江右的贛南市，一直被閥佔著呢。」趙庭芳說話的語氣里有些憤憤不平。

閥和甌閥一樣，都是外省軍閥。

甌閥想要侵佔江右省的廣信市，閥則直接佔去了江右省的贛南市，本地人排外緒高漲，對這兩個軍閥深惡痛絕。

趙庭芳說著，又不免語氣泛酸：「聽說閥全世界做生意，贛南人跟著沾了點，現在一心想要離江右，加海西呢……真是一群二五仔，有就是娘！」

池橋松說道：「洪閩，怕不容易。」

洪是江右省簡稱，閩是海西省簡稱。

趙庭芳搖頭：「那可不一定，閥在中央有人，背後有大宗師支持，沒他們辦不到的事。

三五年可能吵吵鬧鬧，三五年後，大家還真不一定記得，贛南是我們江右的，老百姓不是最好哄的嘛。

小池哎，我跟你講，這就既定事實。」

正聊著天，忽地船頭位置，有人驚呼起來：「是豬婆龍，快快，哪位出手給它捕上來。」

「豬婆龍？」趙庭芳趕往船頭趕，「這等稀罕靈，走，小池，我們也去瞅一瞅，說不定還能分口湯喝。」

渡船上的新右會社員，全都往船頭去。

池橋松沒搶到好位置，只能從船舷側面頭往湖面看過去，豬婆龍沒看到，倒是看到不漁船往這邊靠攏。

「有沒水好的武士，下去摟它！」有社員起鬨，「千萬別讓漁船捕去，摟回來晚上還能喝頓豬婆龍湯！」

這時候。

湖面忽地水花四濺，一頭大在水面上翻滾一圈，似乎正在捕獵。

池橋松模模糊糊的看到，這頭大分明就是巨型鱷魚，而豬婆龍也正是鱷魚之中靈的稱呼——相傳這種有龍的脈，但生的太丑，故名豬婆龍。

周圍漁船逐漸靠近，已經有漁民拿起魚叉和漁網，準備捕捉豬婆龍。

豬婆龍還茫然無知，繼續在水面上打滾捕獵，它獵到一頭江豚之類的大魚，所以準備用絞殺的方式碎江豚，好吞咽下去。

「我來！」

一名武士境社員，將外套掉，只留下一條大衩，然後找準時機，縱飛躍跳進彭蠡大湖之中。

彷彿一條白魚，雙臂遊，快速接近豬婆龍。

這時候豬婆龍終於反應過來，丟掉絞殺到一半的江豚，尾甩，準備擊打武士境社員。

「是錢博文，老錢這子還是這麼急，平常釣魚釣到一半見魚不上鈎，他也是這樣直接跳水捉魚，從不慣著魚。」有人在調侃。

錢博文武道基深厚，在水中如履平地，直接抱住豬婆龍的大尾，然後翻甩，將豬婆龍整個甩出水面。

接著大吼：「接住了！」

嘩啦一下水花四濺，至一噸重的豬婆龍，被他以霸王舉鼎的姿態，直接從湖面扔向渡船。

船首幾名社員已經挽好袖子，豬婆龍甩過來后，他們一起接住，再狠狠用力將豬婆龍在甲板上。

船工拿來繩索，社員們合力將豬婆龍綁起來。

「哈哈，今晚加餐！」

「漁船乾瞪眼嘍。」

「這玩意真帶勁！」

「怕不是有一噸重，乖乖，晚上能吃得完嗎。」

「其實太糙，不好吃。」

「但是大補，這可是靈，花錢都不一定能買得到。」

眾人興歡呼，一頭靈對於社員們來說並不算什麼，但出遊時候遇到這麼一件事，顯然給枯燥的游湖增加無數快。

…

…

…

豬婆龍的果然糙，吃起來還不如土豬。

不過看在靈的份上，池橋松還是吃了個肚子滾圓。晚上部分社員準備繼續團建，約好去卡拉ok唱歌，唯獨預備社員被趕回去。

團部負責人給出正當理由：「你們還在預備期，的事就不要參與了。」

趙庭芳有些捨不得，他也想去唱歌。

池橋松則辭別郝伯昭等人，直接了一個黃包車，回一道坎去了。他對唱歌這種社並無興趣，自己唱不好，更不想聽別人唱。

家裏亮著燈，指引道路。

池父著旱煙，等在家門口：「喝了酒啊？」

「團建聚餐，不好意思推。」池橋松說道。

「喝酒沒事，別喝醉耽誤事就行，要不然你今晚就在家裏睡吧，田舍那邊我去替換你二叔守夜。」

「不用。」

池橋松去了後山田舍，把二叔換回來。

他一個人在深山中離群索居的覺，要是有一條狗陪著，那就更好了。

家裏倒是有一條大黃狗，膽子非常小，而且見到家人不就激滴尿，著實沒有逗它玩的樂趣。

他已經託了二叔，去附近村民家裏找一找，看有沒有誰家大狼狗下崽子，可以買一條回來養著。

墨坎縣本地有不土狗，適合打獵、看家，不過池橋松始終青睞狼狗。

「嘰嘰。」

池橋松剛拿出《雲笈七籤》準備閱讀，就聽到了悉的聲，抬頭一看，果然又是那隻會送禮的靈五道眉。

掀開簾子，五道眉直接跳到桌子上，然後吐出裏面的果子。

有一枚橡實和一堆松子，夾雜其中的還有一枚玻璃彈珠大小的紅小果子，圓滾滾的富有澤，還沾著五道眉的口水。

「這是？」池橋松將紅小果子撿起來，掉上面的口水，「該不會是朱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