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虎。

在尿味中互相對視。

老虎躲在牆角，轉來轉去，似乎有進攻的慾，但又不敢進攻。

最終是池橋松不了這尿味，主上前一步，老虎才應激反應，直接人立起上半，雙掌流拍擊。

骨瘦，虎掌卻巨大，爪子明晃晃。

砰咚！

池橋松一雙鐵拳遞出，迎著虎掌就是快速兩拳格擋，穩穩接住老虎的拍擊。這頭骨瘦老虎的力量很大，可惜比游山鼓、鎮殿侯、蛇還要差一大截。

拍擊無果。

老虎果斷後退，跑出了水泥房子。

池橋松不不慢的跟在後面，仔細觀察老虎的每一個作，見到老虎往後退，他就直接衝過去迫老虎進攻。

兩道影在園子裏翻飛。

外面門衛老頭吧嗒吧嗒的著煙屁，看到裏面的景象，渾濁的眼眸中有一追憶閃過，幽幽嘆道：「武道……就是強啊。」

李維維也叼著一煙，與有榮焉的接道：「那可不，力士力士，力有千斤，打一頭老虎輕輕鬆鬆，也就是山裏找不到老虎，我松哥才來園打虎。」

這時門衛老頭扯嗓子喊一聲：「小夥子，別把老虎打傷了。」

他完全看出來，老虎是沒能力傷害到池橋松的，就怕池橋松發力過猛，直接把老虎打死，到時候會很麻煩。

哪怕池橋松賠了錢，園這邊，也會開除門衛老頭。

籠子裏。

池橋松忽地抓住老虎尾，再一腳踹中老虎屁，直接刺激起老虎的兇。被幾次三番戲耍，饒是這頭老虎被關得麻木，也難免找回一怒意發的野。

「吼！」

虎吼一聲，縱撲擊。

那一剎那彷彿回到了它虎嘯山林的時代，整座山頭全都是它的獵。被人類捕捉回來后，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如此舒展。

「好！」池橋松雙眼一亮，總算看到一猛虎雄風。

他不慌不忙應對，雙腳飛踢，將骨瘦老虎的所有攻擊化解，然後試著打出《猛虎大力拳》中的招式。

一拳一腳。

依然徒有其型。

但力士境的明勁發，攻擊力浩浩，砸得骨瘦老虎嗷嗷。

剛聚起的那點雄風，迅速萎靡，開始在籠子裏左突右竄，不敢與池橋松正面撲擊。池橋松才找到一覺，不想放棄，便追著老虎揍。

不傷它，但皮難免。

直把籠子外面的門衛老頭，看得猛吸煙屁：「輕點，輕點，你再打老虎就打死了！」

「哪有打死老虎，我松哥力道掌握的剛剛好。」李維維將他拉住，「老頭你別打擾我松哥，老虎死了我們陪錢！」

門衛老頭長嘆一聲，著煙屁默不作聲。

半個小時后。

池橋鬆氣吁吁，骨瘦老虎更是趴在地上都懶得，它算是明白了，在這個人類面前，自己跟一隻小貓沒區別。

「呼。」

吐出一口濁氣，了頭上的汗水，池橋松稍作休息，上前一步提溜著老虎後頸脖子，將直接它提起來：「再跑兩步，我就差一覺了。」

老虎有氣無力的反擊。

虎掌胡撲擊。

作神態都弱無力，其中屬於老虎的神韻卻是真實存在。

池橋松一邊觀察一邊模仿，不覺之間打出一拳，是《猛虎大力拳》中最平常的一招黑虎掏心。拳頭直奔骨瘦老虎的頂門而去。

腰馬合一。

拳風呼嘯。

骨瘦老虎只覺得惡風撲面，彷彿間回憶起當年，它與另一隻老虎爭奪配偶時的戰鬥。它當時就激發起一兇，但是渾無力，難以做出任何抵擋。

只能虎目圓睜，看著拳頭臨近。

要是砸實了，絕對能把頭骨打裂開。

但是。

拳風倒頂上髮時，卻被池橋松生生的止住，他看著骨瘦老虎，微微一笑，直接收拳站定，再轉走到籠子門口。

門衛老頭扔掉又一煙屁，眼的看著他。

「大爺，把門打開吧。」

「哎，好。」

「松哥，妥了沒？」

「妥了。」

「哈哈，厲害厲害！」李維維馬屁奉上。

池橋松轉看了一眼籠子裏直氣的骨瘦老虎，示意李維維拿點錢出來，遞給門衛老頭：「大爺，勞煩買點上好的水牛，給這頭老虎加個餐。」

…

…

…

翌日清早。

兩人在浮梁市轉了轉，這座城市最高的是鼓樓，有十幾層高度。

比起地球上的林立高樓，大夏民國顯得有些破敗蕭條，屬實是年年軍閥混戰，讓各地經濟沒法做大做強。

氣包車是最常見的汽車，緻的小轎車偶爾可見。

但是沒有牛車馬車，牛馬車被止駛浮梁市區，所以黃包車和倒騎驢泛濫，走街串巷的都是黃包車夫和倒騎驢師傅。

「市立國館，大門可真壯觀啊！」李維維慨。

現在兩人來到浮梁市立國館大門前，可以說這裏就是整個彭蠡地區的武道聖地，只有這裏才有教授大師級武功的資格。

當初墨坎縣講武堂的羅首席，就是因為突破大師境，才調市立國館當教授。

朱大元帥家傳的《魁斗槍》，也是送來這裏收藏、教學。

「確實壯觀。」

池橋松遠遠看著。

市立國館的大門前，有警衛員站崗，閑雜人等不允許靠近。

「松哥，你準備考市立國館嗎？」李維維忽然問道，「還是說郝首席，會直接推薦你過來進修？」

「不清楚。」

「你應該多往郝首席家裏跑，郝首席手裏可是有直接推薦名額啊。」

「或許吧。」池橋松淡淡敷衍。

他並不是那種喜歡跑關係走後門的格，郝伯昭雖然給了他家的地址，可他並不常去，總覺得去了彆扭。

去了他家。

郝伯昭的老婆，把他當短工一樣，隨便安排幹活。

說是請教武學上的問題，實際上大部分時間都在幹活，剩下一點時間，也被郝伯昭的兒佔去。年滿十七的郝蘇妍，人長得馬馬虎虎。

不是讓他幫忙帶茶，就是幫忙買蛋糕。

關鍵還不給錢！

李維維對此並不知，自顧自說道：「我要是能拜郝首席為師，我就住在他家，天天端茶倒水伺候著，遲早郝首席會給我推薦名額……松哥，這可是市立國館啊！」

朱大元帥曾經允諾，講武堂出類拔萃的下士三境學員，可以推薦進市立國館進修。

這個推薦名額，就掌握在首席講師手中。

不過。

郝伯昭從未在池橋松面前，提過這個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