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小左和娜娜，江子瑤才冷哼，“都說樹倒猢猻散，雖然星曜這棵大樹還沒倒，但員工已經在散了，看來離倒也不遠了。都是渣男的福報啊！”

說完見夏初臉有些不好看，咳了一下，“那個，夏初，我這麼說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夏初沒否認，“畢竟傾注了我這麼幾年的心，當初也是一點點從無到有的。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要不行了，的確不是很能高興得起來。哪怕上，同時也希他們不好過，越過越糟最好。”

不等江子瑤再說，又一揮手，“不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等過幾年我們的初瑤規模不輸現在的星曜了，誰還記得它？人一輩子怎麼可能不遇上個把個渣男，又怎麼可能一份工作，一個工作地方就到老的？”

江子瑤笑起來，“這樣想就對了，渣男也好，渣男的律所也好，都有多遠滾多遠……”

忽然吸了一口氣，“呀，那站落地窗前的是韓先生，他是在看我們吧？肯定是覺得我們出來得太久，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耐煩了。”

夏初忙順著的視線一看，看見的卻是韓燁的背影。

忙往里走去，“阿燁肯定這輩子都沒見過我們這麼失禮的主人家，子瑤快點兒。”

兩人回到會客室，韓燁已經坐回沙發上了。

夏初忙笑，“不好意思阿燁，讓你等了這麼久。要不我們一起去吃飯吧，正好到吃午飯的時間了。”

江子瑤也笑，“我記得韓先生上次好像吃魚，附近就有一家吃魚的，味道不錯。”

韓燁卻笑著婉拒了，“不用了嫂子、江小姐，剛接到電話，公司有事，我就先回去了，吃飯等堯哥回來了，再吃也一樣。”

說完站起來，“那我就先走了啊。”

夏初更不好意思了，“肯定耽誤阿燁你時間了吧？都怪我剛才太啰嗦了。那，我送你吧？”

韓燁仍是笑著說不用，“我車就停前面不遠，我也不是外人，嫂子不用這麼客氣。那嫂子、江小姐，回見啊。”

然后一個欠，大步離開了。

直到上了自己的車，韓燁才長長吐了一口氣。

剛才江小姐應該沒看見他一直在看嫂子……夏初吧？

他知道他不該看。

但穿了職業套裝的夏初又是另一個，獨立、專業、干練，而又不失溫暖。

就像盛裝的是人魚、藝品，在家里的又是最賢惠細致的小妻子一樣。

每一面都不一樣。

但每一面又都一樣，一樣的讓人……忍不住不看，本移不開眼球。

幸好堯哥很快回來了，等堯哥回來后，他就不用再來律所，可以把見的機會再減，直至徹底沒有。

那些不該有的念頭，自然也能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下午，璞悅的方總還特地空來了一趟初瑤。

夏初和江子瑤當然是熱相待了，“方總您都送了花籃了，怎麼還親自來一趟？您這麼看得起我們，我們都要不好意思了。”

“方總，夏初說過您喝茶，給您泡一杯紅茶來行嗎？”

方總卻是隨和的一擺手，“不用泡茶了，我不，也還有事，坐幾分鐘就走。”

說著四下打量起來，“夏初啊，你們這地方還真不錯，進來就讓人覺得放松。我之前就想過，你這樣又溫又細心的孩兒，如果自己開律所會是怎樣。現在我知道了，就是這樣的，跟我想的一模一樣。”

夏初笑，“方總真覺得好嗎？我和子瑤倒是喜歡，但就怕客戶來了后一看，會覺得我們不夠專業。”

方總挑眉，“怎麼不專業了，專業又不是靠環境、靠說的，是靠做的。我一個朋友公司的法律顧問說是開年就到期了，到時候我給推薦一下你們。你們可得拿出最專業的表現來，爭取一舉拿下，別丟我臉啊！”

夏初和江子瑤忙都點頭，“方總放心，我們一定全力以赴，不辜負您的期。”

“方總也太照顧我們了，有您這樣的貴人，我們律所是想不發展壯大，都難了。”

等稍后送走了方總，閨倆都還忍不住興。

夏初先道：“能請得起法律顧問的公司，至也是中等規模，應該跟方總的璞悅不相上下。如果我們開了年真能拿下這一單，再加上璞悅的，明年一整年我們都不愁了。”

江子瑤忙點頭，“所以我們一定要拿下，不然以后還有什麼臉面見人方總？明顯是特意在照顧我們。”

夏初笑著“嗯”一聲，“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看來就像子瑤你說的，是我們命里的貴人。”

江子瑤卻又擺手，“不對，不該這麼說。夏初你命里的貴人，該是你自己才對。要不是你當初在車禍現場對方總雪中送炭，不會有之后的接。”

“若沒有之后的接，你沒有靠你的細致——一眼就看出了方總是左利手，看出了的鞋不舒服；還有你的專業——合同上那麼細微的問題，雙方那麼多人都沒注意到，就你注意到了。”

“也不會讓方總從此只認你、認定你，那也不會有現在方總對我們的力和照顧了。所以你的貴人是你自己，你得到的一切，都是靠你自己的努力，是你應得的。”

夏初等江子瑤說完了，才笑道：“某人難道進什麼夸夸群修煉過了，不然現在怎麼這麼會夸人？再來點兒，我聽。”

江子瑤失笑，“正經夸你還不好，非弄得是在開玩笑一樣？行吧，我以后不夸了。”

夏初笑，“不夸最好了，反正咱們都認認真真做事，恪守法律與良心辦案就夠了。”

說著轉移了話題，“等過幾天娜娜和小左來了，我打算讓娜娜專管人事和行政。心細，之前也一直協助我，應該歷練一段時間，就能獨當一面了。”

“至于小左，就讓他跟著我跑案子，他臨場反應能力不錯，應該也很快能歷練出來。剩下的小馬和小張，你挑一個跟著你跑案子，再剩一個駐守律所里，短時間我們人員就算配齊了，你覺得怎麼樣？”

江子瑤想了想，覺得這樣的安排好，笑道：“你是老板，你說了算。”

換來夏初的白眼，“你難道不是老板呢？當然得征求你意見了。”

閨倆又是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