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不人都看直了眼睛。
樂聲卻在某刻忽地停住,燈齊齊熄滅只留一盞,廳寂靜無聲。
所有人心跳加速,屏息看。
追燈下林桑懶懶撐著琴臺,另一只手無所謂地丟掉話筒,眾人連連張,話筒卻并未應聲墜地,剎那間換了疊撲克牌。
筆直雙疊,沒什麼意味地勾一笑,兩指鉗住牌面悠悠外旋,發被吹起時驚艷而靈——
琴聲逆流而上愈發澎湃激昂,發著牌從琴上躍下,紅高跟敲擊著地面,踩得人心口發,必殺技般的高音副歌一即發——
讓他縱倦怠一下
驚艷難免被時間風化
唯有幻想永不倒塌
他只憾的復雜
的高音幾乎要掀翻頂棚,方才還懷疑的人瞬間被俘虜,直接興到起立,雙手攏在邊歡呼助興:“好聽!!”
氣氛陡至頂峰。
節目還有個直播間,此刻彈幕也在飛速滾著:
唱得我骨頭都了。
啊啊啊我一個的被到尖!
純人設吃膩了,勾魂大人才讓我甘心做下之臣。
誰他媽舍得讓這種的當備胎?腦子有病吧?
這邊的表演漸佳境,另一邊,裴寒舟剛在公司簽完文件,眼見快到下班時間,打算視察一下基層的工作。
私人電梯在十六樓停駐,電梯剛打開他就聽到了尖聲。
“姐姐太了!這舞臺表現力我給滿分!我今天就是姐姐全網第一狗!人發牌在我的心里珍藏!!”
正中央的小生剛嚎完,回頭就嚇得合上電腦:“裴……裴總……”
裴寒舟面無表,聲音冷淡:“打開。”
生著頭皮揭開蓋子,屏幕里的林桑正要結束表演,婀娜段被長勾勒盡顯,指尖開得正盛的白玫瑰轉瞬凋落,只余枯枝。
這就是這首《朱砂》想表達的,所有玫瑰都會凋零,但男人記憶里的始終永恒。
裴寒舟本想叱他們不務正業,卻莫名被最后一段表演吸引,看了半天發現,這是不是林桑?
還會變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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