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級神“圣魂兵武·天父”拔劍出鞘,護法錦淵看著眼前持劍的寧風,其散發出來的氣場瞬間向錦淵撲面而來。
這位曾經的龍國戰神平生最為痛恨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叛徒,另一種,就是鬼。
平生行事明磊落,過去雖在戰場之上素來被賦予“殺神”之名,但是,無論何時何地,何事面前都行的正,坐的端。
今日,此時此刻,面對鬼的寧風,像是被喚醒了塵封已久的戰神意識。
“喂,遇見我,今天只能算你自己倒霉。”
此刻,寧風的雙眼之中似乎在閃爍著殺意寒,語氣沉地對面前的錦淵說道“你是我記住的,我所厭惡的那類人中的第一個名字,同時也會是最后一個。”
還沒等錦淵反應過來的時候,寧風已經施展瞬閃來到了他的面前。
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寧風,錦淵頓時瞪大了雙眼。
就在錦淵剛要開口的一瞬間,寧風手中的天父大劍早已經刺穿了他的,劍刃之上沾染了一片鮮紅,滴滴漬落下之時的聲音,十分清脆,清晰地甚至是蓋過了盤旋在耳邊的細細風。
那奄奄一息的錦淵仍舊在死死地盯著寧風看去,而寧風在抬眼與之對視的瞬間,那如同鬼神一般的兇煞之意頓時襲來,摧毀了錦淵對于想要活命而苦苦掙扎的那意識。
“哼,這麼死,算是便宜你了。”寧風冷言道“算了,也不枉你跟了我們一路,也折騰了一路,這樣的死法你也配得上了。”
說罷之時,寧風快速將手中天父大劍離了錦淵的。
隨手一甩,大劍之上的跡全然沾在地面之上。
叛徒,鬼的,是不配沾在我的雙手之上的。
寧風沉著臉,瀟灑轉,而那錦淵逐漸冰冷的軀卻緩緩向后仰去倒在了自己的泊當中。
“寧風,你這下的賭注未免也有點兒太大了吧。”顧家家主顧卿雨向寧風問道“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這小子拿上了這長盒子直接跑掉,消失不見了怎麼辦啊?”
寧風將手中的天父大劍收回進了武長匣當中,將其背在后。
隨后轉頭看著顧卿雨,笑著對說道“呵呵呵,顧家主,你說的沒錯,剛才他就是想要直接逃走。但是,作為下屬對上級的那種畏懼,會導致出現一切的不確定因素。”
進而,出現這樣的結果,其實是早就存在于寧風的心中,腦子里已經篤定了錦淵對那麼做。
此刻,聽到寧風所講的話語,顧卿雨這位陵南城大姐大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想法。
“嚯,可以啊,還真是有一套啊,連上下級關系都整出來了啊。”顧卿雨雙手掐腰,以自己略顯高傲的眼神看著寧風,對其問道“我倒是有點兒好奇了,你這寧林昱的兒子,過去是干嘛的啊?”
“我?當過兵,扛過槍,死人堆兒里挖過人。”
聽著這種經歷,雖然話語很是簡潔,僅有三個短句,但卻讓周圍人紛紛閉,不再出言議論什麼。
就這樣,寧風十分高冷地徑直穿過了眾人,向著自己房間走去。
看著其背影,慕容筱雨與夏南梔紛紛再次泛紅了臉頰。
而飛飛與莘秋剛要上前的時候,寧風卻停下了腳步,對其說道“你們倆不要跟上來,自由活吧。”
“是,主人。”
話末,寧風背著裝有神的武長匣繼續向前走去。
所有的人都看的出來,寧風此時有心事,可誰都沒有上前詢問,只是看著他緩緩遠去的背影。
獨自一人在屋頂之上,著那逐漸變得慘淡的星空,月亮的寒也開始變得有了溫度。
遙想過去,一幅幅描繪著往昔的畫卷呈現在他的眼前,沒看過一張,寧風的眼中都會閃過一神傷。
這時,夏空杰走上了屋頂,看到寧風正安靜地坐在那里,便微微笑著,走了過去。
“怎麼一個人在屋頂啊,這里的晚風很冷的,可別了風寒啊。”
呵呵呵,即便是了風寒,又能怎樣呢。最后無人會與我有所關心,照顧。
“沒事的,我還算不錯,倒是您啊,上來干嘛啊?”寧風對其說道“還是您下去吧。”
“呵呵呵呵,我一輩子沒離開過雪域,對待這里的溫度,我比你有經驗的。”夏空杰輕聲笑道。
寧風沒有回答他,而是在繼續著天空之上的那逐漸無的圓月與模糊朦朧的萬千繁星。
跟隨著寧風的目所至,夏空杰也向了略顯深邃幽靜的夜空。
“現在的夜已經過了最的時候了,沒什麼好看的了。”夏空杰對寧風說道“再想看的話,就得等明天晚上了。”
聽了夏空杰的話,寧風搖了搖頭,對其說道“不,每個時刻,都有它獨特的,剛才也不是最,只不過是每個人心中所想的不一樣罷了。”
好比現在,朦朧的月之下,即便是月不再明亮,它也還是在努力散發著此刻所擁有的一切輝。
“是不是想起過去的事了?”夏空杰直截了當地對寧風問道。
寧風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還真的是瞞不過您啊,沒錯,想起過往我在我的時空當中作為軍人的那幾年了。”
看著寧風那好似飽經滄桑的側臉與那眼角的細紋,夏空杰便知曉旁的男人是絕對不一般的。
你究竟經歷過什麼啊?覺,你像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又一次,艱難地從地獄之中站起來,咬牙關堅著,面對著過去的至暗,至死時刻。
“有時候覺得,自己老了,可是,在看這掛在天上的大月亮,月亮都比人要懂得堅持啊,它都知道,即便要消失落幕的那一刻,都要咬牙將自己剩下的所有芒全部照耀出去,”寧風意味深長地說道“比人強啊,有時候,一輩子都看不自己。”
聽著寧風所說的話語,年邁的夏空杰心中頗深。
“那,現在的你看自己了嗎?”夏空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