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清早就準備好了,在他能靠自己站起來的時候,就準備好了。容白如果能在他準備好一切之前回來也就罷了,如果不能自己回來,那衡清一定要親自去接的。
他是容白的丈夫,比誰都有責任,將自己的妻子接回來。
“那,你一路小心。”永夜說不出來別的話。
在容白還沒有於危險之中的時候,衡清就已經準備親自去接了,更別說,現在容白於危險之中。“若是有任何需要,請一定向朝廷求助。朕還等著你跟容白回來,喝一杯喜酒。”
“那請陛下,在我們回來之前,說服小琪吧。”衡清眸子瞇起,眼角帶著笑容。
衡清走了,帶著陛下給的三千兵馬。不是陛下不想給他更多的人,是朝中真的不出更多的兵馬給衡清。京城的軍,能調的都調了,剩下的這些,只能保證京城的安全。
京城,是大雍的本,絕對不能陷落。就算永夜想給得再多,衡清也絕對不會接的。
只是,衡清帶的東西,並不是兵馬,還有十門火炮。
這次,所有的火炮,都在京城的工坊中製作,設計圖,也留在工坊,製作的人,是工坊中的人,沒有一個外行的工人。衡清不知道,爲什麼無音要將這麼厲害的東西藏著掖著,甚至,連炮彈的數量,都被嚴格限制。
但是,這火炮的威力,衡清知道。想要破開祁國二皇子的防線,損失最小的辦法,還真是這火炮。
跟在衡清邊押送這火炮的人,是柳子韜柳子瀚兩兄弟。
實際上,衡清不大願意這兩個人跟著的。西北的況,跟之前孩子們待的地方都不一樣,讓只有十多歲的孩子,去西北那樣戰火紛飛的地方,衡清有點過意不去。
而且,兩個人剛剛考上科舉,柳子瀚進了工部,柳子韜進了刑部,兩個孩子,都是衡清挑選出來輔佐永夜的。
但是,衡清必須得帶著他們。
工坊中,製作火炮的人,而會用火炮的人就更了。無音虛弱,本不能長距離行軍,五王爺又是皇親國戚,把他帶到戰場上,純屬找事。
思來想去,還是隻有這兩個喜歡闖禍的傢伙比較適合。
西北邊境的防工事做得好,衡清這邊行軍速度毫沒到影響。一路上快馬加鞭,而且不斷有人加。等到到了西北大營,原本只有三千的隊伍,早就變近萬人的隊伍。
溫婉發出的召集令很有效果,臨江集團散落天下的戰鬥力,都被回收回來。
“李大人。”雖然這人沒有坐椅,可是,西北大營不人都認識他。衡清的所作所爲,早就讓他名聞天下了。
衡清率先下馬,將繮繩遞給恭敬的小兵。自己則大步往軍營去。他手上帶著的是聖旨,能夠直接進西北大營。
武侯爺就在大營,很頭疼的看著眼前的地勢圖。
沙盤,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出來的東西,所以,京城書院孩子們平時用於娛樂的沙盤,在西北大營是沒有的。衛玄倒是有一個小的,可惜,地形被祁國二皇子一炸,原本的沙盤完全不能用了。
“衡清,你怎麼來了?”武侯爺聽到通傳,就有點懵,等看到站在營帳門口的衡清,更是茫然:“你能站起來了?”
武侯爺知道,衡清做了手,有可能能站起來,可是他沒想過,衡清站起來的速度這麼快,按照旁的大夫的說法,衡清這,就算站起來,至也得修養大半年。
可是,他這明顯幾個月就能四竄了。
“恩。”衡清點點頭。然後側,將兩個孩子放了出來。
武侯爺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沒辦法,他真的不想軍營裡出現小孩子。燕王軍的事,給武侯爺一次很大的打擊,他怎麼都想不到,大雍的軍隊,居然會徵召小孩子上戰場。
這次,居然還是自己的陣營。
兩個年進了營帳,便對營帳裡的武侯爺抱拳:“下見過武侯爺。”
武侯爺一愣,然後纔想起,自己出發的時候,京城似乎在準備擴充員。沒辦法,之前幾事件,幾乎將朝中一半的人罷黜。
這下,衛侯爺就算皺著眉,也說不出什麼話了。不得招孩子從軍,但是,這孩子,不包括有職,有爵位的人。作爲貴族,願意爲自己的付出努力,誰都不能拒絕。
這也是爲什麼,十三歲的衛玄,能夠上戰場的原因。
這兩個孩子,有了,上戰場,是誰也不能說的。
見禮之後,兩個孩子開始在營帳打量起來。他們要找沙盤。不是簡單的沙盤,是那種地形地勢全部很清楚的沙盤。兩人,是爲了架炮過來的,架炮的地點,必須得選得好一點。
看著兩個孩子磨拳掌的樣子,營帳中的人,就忍不住想要笑。一直繃著的西北大營確實需要一些東西來調節一下氛圍。
可是,下一幕,衆人便對這兩個孩子改變了看法。
柳子瀚第一個發現原來的沙盤的。
衛玄做的沙盤,跟容白做的,師出同門。兩個人做沙盤的手法一至,如果有外人見到,一定能看出來,這都是最標準的沙盤,沒一,都按照固定比例小的。
這樣的沙盤,到底有多個,沒有人知道。但是,每一個衛玄去過的邊境主城府,都會有一個這樣的沙盤。
柳子韜將沙盤推到營帳中央,他其實不能理解的,有這麼好用直觀的沙盤,爲什麼這些人還趴在一張地形圖上研究,難道腦子裡進的都是水麼?
等到他仔細看沙盤的時候,才知道他們這麼做的原因。
京城分院中,有個天下地形的沙盤。是溫婉的所有,那個沙盤,是方便溫婉確定自己商業覆蓋範圍的東西。雖然孩子們不能隨便,可是,仿照那個沙盤,做一些小沙盤,玩軍事對抗,是書院孩子們平時的樂趣之一。
這種遊戲,一般選的地方,都是西北邊境。作爲軍事對抗遊戲的佼佼者,這裡的地形,一直都被刻在柳子韜的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