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齡指著那香爐驚起來。一時間,所有人都圍過來看。
眾人看到,香爐中的黑末里,確實摻雜著一些不知名的白末。
時爾雅直接震驚又茫然:“怎麼會這樣……我的那種安神香,是只有黑末的。”
雖然不知道這白末是什麼東西,但不管是什麼,都絕對不是原本熏香里有的。
見眾人都是神一變,林芳齡在心里長舒口氣——
幸好!
當時害怕這是智障小孩時塵殺陸笙不功,就留了一手。
沒想到現在這一手真派上了用場,真是太機智了。
林芳齡眼睛一抬,看向那個神畏畏的傭人陳姨。
趁其他人不注意,給了陳姨一個眼神示意。那陳姨也立馬心領神會點了點頭,示意林芳齡放心。
于是林芳齡先是一臉不可置信。
然后高聲道:“如果這黑的香才是安神的香,那這白末是什麼?果然是有人往香爐里加東西了!”
林芳齡像是十分憤怒,突然走到其他傭人后面,把陳姨給拽了出來:“陳姨!這香是你給陸笙點的吧?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我……”
林芳齡氣勢洶洶。陳姨像是被嚇到了,也像是心虛一般,說話都有些結。
“我,我不知道這白末是什麼,我點香的時候里面沒有這個東西。”
一旁姿拔的時沐川眼神一凜:“是嗎?那今天晚上,在你之后還有其他人過這香爐嗎?”
那陳姨咬了咬:“我不知道。我把香爐放在陸笙小姐的房里就走了,萬一是有人在陸笙小姐回來之前,進過的房間……”
林芳齡立馬看向其他傭人,問道:“你們看到有其他人在陳姨之后進過陸笙的房間嗎?”
在時家,負責清潔的那幾個傭人每天會在主人睡覺之后和起床之前,將老宅幾層樓上上下下都打掃一遍。
如果真是有其他人在陳姨之后,溜進陸笙的房間,不可能完全沒人看到。
但在場的幾個傭人聞言都是互相看了眼,然后搖搖頭,說除了陳姨沒看見有其他人。
林芳齡冷笑一聲:“聽到了吧?你現在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你點的香,直接就放在了陸笙的房間里。現在香爐里有臟東西,你居然說你不知道這是什麼?”
“……夫人我冤枉啊,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被這樣呵斥,陳姨一邊屈,一邊抹著淚哭訴起來。
但林芳齡像是本不吃這一套。
“別裝了!”冷哼一聲,“房間里沒有其他異常,陸笙也沒吃喝別的東西,昏睡肯定就是因為這熏香。”
“如果說這香里有安眠藥,那下藥的人肯定就是利用塵塵謀殺陸笙的人。”
“你不承認,那好啊。這麼大的事,我看我們就直接報警吧!”
林芳齡的語氣不容置喙。
而一聽報警兩個字,那陳姨肩膀哆嗦了一下,直接雙一就跪倒在地上。
“別,別報警!”
“夫人,我家里還有孩子上大學,他以后可是要考公務員的,我不能有什麼前科拖累他啊!”
“那你還不說實話?”林芳齡步步,“快說,這熏香里的白末是不是安眠藥?”
“是不是你利用塵塵想殺了陸笙,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見林芳齡拿出報警來威脅,陳姨像是扛不住這種力,終于開口道:“是……那熏香里的白末的確是安眠藥。”
然后陳姨抬起頭來,哭著道,“但是,想利用塵爺殺陸笙小姐的人,不是我啊!”
陳姨居然承認了,這熏香里加了安眠藥!
聞言,時老爺子簡直然大怒,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拄。
“…陳桂芬!你是說,你給我孫的香爐里下了安眠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爺子……”陳姨鼻涕一把淚一把,“是,那安眠藥是我下的。但我和陸笙小姐無冤無仇,我怎麼會閑著沒事給下藥,又利用塵塵來殺呢。這對我沒有一點好啊!”
時爾雅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忍不住問道:“陳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這是有人指使你做的?是誰要你做這樣的事?”
結果時爾雅剛問完,陳姨反倒是一臉哀怨地看向,哭著道:“三小姐,既然事都已經敗了,您就別裝不知了。”
“難道您要眼睜睜看著,對您忠心耿耿的我被警察抓走嗎?!你當時可是說了,不管事沒功,我都不會有事的。”
……
陳姨這話一說出來,整個屋子直接靜了兩秒。
林芳齡倒吸一口冷氣:“……陳姨,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是時爾雅讓你給陸笙下藥的?”
時爾雅更是直接瞪大眼睛,幾乎是不可置信:“……陳姨,你這是在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做過這樣的事?”
陳桂芬卻沒管時爾雅的反應,直接跪到時明修跟前,滿臉是淚道:“老爺子,您也知道,三小姐是我看著長大的。一直都跟我很親,所以有什麼話都會跟我說。”
“這次三小姐據您的囑托找到了陸笙小姐,把帶了回來。表面上看著很疼陸笙小姐,但私下里卻和我說,陸笙小姐這一回來,屬于的產可能會直接一大份。”
“只要陸笙小姐活著,不管在不在時家,您肯定出于對二小姐的愧疚,會把一大份產留給陸笙小姐。所以三小姐就了那種心思……就是弄死陸笙小姐的心思。”
“三小姐把的計劃告訴了我,說,要是想對陸笙小姐下手,利用塵塵是最好的選擇。”
“因為塵塵不懂事也不會說話,只要哄著塵塵半夜進到陸笙小姐的房間,讓他把刀子進陸笙小姐口就行。”
“我畢竟只是個傭人,聽三小姐這麼說了,我也不敢多說什麼。”
“可是后面三小姐又說,就算塵塵真去了也不保險,萬一陸笙小姐睡得不沉,醒了怎麼辦。”
“然后就拿了一包安眠藥給我,讓我把藥下進陸笙小姐的熏香里。讓我說這熏香是給安神助眠的,陸笙小姐肯定不會懷疑什麼。”
“這樣,等陸笙小姐昏睡過去,就算半夜塵塵進去把捅了,也不會反抗。事功后,大家也不會從塵塵里問出任何東西來。”
陳姨一口氣,將這一大通話全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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