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覺得太巧了,為什麼總是在你生日的這一天,都怪我,我昨天應該提醒你不要出門的……”
湛南州眉宇之間盡是不耐煩:“這跟你沒關系,你不要什麼事都往自己的上攬。”
“可是……我怕真的是我哥在纏著你不放,他會不會是看我最近自殺,所以誤以為你欺負我了,所以……”
葉可瀾故意神神叨叨地往哥哥葉刑上去引導,讓他們認為這一切就是報應,就是葉刑的冤魂索命。
此話一出,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靜。
一臉不屑的湛爺爺忽然間臉蒼白,不知在想些什麼,眼神復雜。
病床上的男人忽然發出了一聲嗤笑:“言外之意,葉刑的鬼魂在報復我?那他昨天為什麼不直接弄死我?那可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我死在那里等人發現都得好幾天。”
他已經厭惡了報應論,厭惡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報應這兩個字。
“哥哥知道我喜歡你,他不會的!”葉可瀾十分篤定。
湛南州:“……”
湛爺爺忽然拄著拐杖站起子,說:“我去找大師再給你卜一卦,你在醫院里好好養傷,我晚上再來看你。”
說完,老爺子拄著拐杖走出了病房。
以前老爺子并不是這麼迷信,但自從兒子慘死,兒媳瘋了之后,他就開始瘋狂的相信這些,到去求平安符,為湛南州祈求平安。
看著爺爺蒼老的背影,湛南州俊冷得可以結冰,瞥了葉可瀾一眼:“你也出去吧,我想休息。”
說完,他躺回床上,不想再看葉可瀾一眼。
“南州,那你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葉可瀾看著他冷漠的態度,垂落在兩側手指攥,但也只能忍著。
男人沒有回應,而是閉上了眼眸,裝作睡著的樣子。
葉可瀾很氣,可又沒辦法,只好轉離開了病房。
沒關系,慢慢來吧,不著急,而且也了解湛南州的脾氣,是不可能在一瞬間改變他的決定的。
……
葉可瀾走出了醫院,接到了一通電話,特意觀察了一下四周無人,然后找了一個角落接電話。
但是卻沒有想到,此時希正好來到醫院,從后經過。
希送完寶寶去兒園之后,就來到了醫院,剛停好車子,準備進住院部大門。
經過走廊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在打電話,看著很眼,多看了兩眼,才發現是葉可瀾。
希原本就打算這麼走過去,本來們兩個人也沒什麼好說的,難道還要假惺惺的打個招呼嗎?
但是在快速經過葉可瀾后的時候,卻聽到了這麼奇怪的通話容……
“你理干凈了嗎,警察會查到我頭上嗎。”
“不會,放心吧,我理得很干凈,警方就算再怎麼調查,也只會查到是剎車失靈,不會查到是人為造的。”
葉可瀾角上揚:“那就行,趕在警察到場之前趕離開,那段路上反正也沒有監控視頻。”
“這個我明白。”
……
希聽不到電話另一邊說了些什麼,只聽到葉可瀾說什麼警察,什麼監控視頻……
然后,看到葉可瀾離開了醫院。
看著那一抹弱的背影,不自言自語:“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警察和監控視頻,這幾個關鍵詞似乎和葉可瀾看起來都沒什麼關聯,覺像是在瞞什麼事。
希一時間也想不通,只好先準備去病房里看看湛南州怎麼樣了。
來到病房外,慕言看到之后,站起子:“小姐你來了。”
“嗯,我進去看看他。”
希敲了敲病房門,里面沒有得到男人的回應,干脆直接推開了病房門。
進病房里,卻看到男人背對著自己躺在床上,似乎睡著了。
忽然,男人冰冷的聲音響起:“出去。”
嚇一跳,還以為睡著了。
希:“原來你沒睡著。”
聞聲,病床上的湛南州冷的臉瞬間有了幾分溫度,回眸看向,漆黑的眼眸中也出現了一抹亮。
但男人又黑著一張臉:“你怎麼才來?”
“我來就不錯了,你還嫌我來遲,呵……慣得你這個臭病。”
真是服氣了,還說什麼要改掉脾氣,這本就不可能。
希走過來,原本打算倒一杯水給男人喝,因為醫生囑咐了只能喝水,不能進食。
但是看到旁邊柜子上放著沒喝完的半杯水,又想起剛才在外面到打電話的葉可瀾,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希坐在椅子上:“本來想給你倒杯水喝,看來葉可瀾已經喂你喝過水了,那我就省事了。”
“你怎麼知道來過?”男人皺眉。
“不巧,剛才正好到。”希微微一笑,笑得毫無,職業假笑。
湛南州:“……”
他試圖想要解釋:“我沒讓來,是自己要來的,我也沒通知車禍的事……”
“不用解釋,我能想象得到,肯定是葉可瀾給管家打電話得知的唄,那麼喜歡你,怎麼可能不來醫院看你。”
希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讓男人到極其的不爽。
湛南州忍無可忍:“你是來專門氣我的?”
“好心當驢肝肺,我不是來看你的嗎?我哪里氣你了?我氣你的話,昨晚冒著那麼大的雨去找你?”
湛南州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沉聲開口:“對了,昨晚我在你車里昏迷之前,你要跟我說什麼來著,我沒聽見,再說一遍。”
他只記得約約記得希說什麼要跟他說一件事,他已經努力撐著最后一清醒了,但是實在撐不下去了。
希微微一怔。
合著自己昨晚鼓起勇氣說出真相,都是白說了?
這個男人一個字都沒有聽見?
但現在又要讓當著湛南州如此清醒的樣子,重新再說一遍,真的沒勇氣。
覺湛南州知道了真相之后,可能真的會像昨晚做的夢一樣,大發雷霆,說不定一個激直接掐死。
而且現在也不是什麼合適的時機,還是看湛南州以后的表現再說吧。
“沒什麼,我當時就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力,讓你保持清醒。”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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