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比試中, 了悟基本沒變換過自己的攻勢,從頭到尾都是結印揮掌,連腳步都沒怎麼挪過。
就是這樣平平無奇不帶煞氣的攻勢, 生生制了厲無風整場比試。任憑厲無風怎麼掙扎都掙不了束縛, 只能狼狽潰敗。
贏得那一個干脆利落。
“無定宗,了悟勝。”裁判宣布結果時,忍不住多看了悟幾眼, 他實在沒想到這場比試會打這樣。
擂臺下方,圍觀的人群也在討論剛剛的比試。
等了悟從擂臺走下來,回到衡玉邊時,衡玉笑著調侃道:“你真的不會打架。”
剛剛他在擂臺上的攻擊十分單調,缺乏變化。
甚至說一句‘缺乏變化’都是客氣的了, 這完全就是沒有變化,一看他的出手就知道他很打過架。
只是因為他太強了,真正的實力遠高于紙面實力,才生生將厲無風制住。
了悟點頭:“是不太會。”
“但已經很強了。”衡玉手, 將別在自己頭發上的竹葉取下, 遞到邊擋住那微微上揚的角,理直氣壯道, “以后遇到危險時, 你記得擋在我面前。”
了悟沒有毫遲疑:“這是自然。”
衡玉了個懶腰:“接下來就沒我們什麼事了,我們去看看下一場比試被安排在什麼時候吧。”
了悟點頭。
在抬步之前, 他問道:“要把竹葉重新別回頭發上嗎?”
衡玉這才想起來在手里把玩的那可憐竹葉。
低頭瞧一眼,把竹葉舉到了悟面前:“有些皺了。”
了悟手, 接過那片竹葉。
他催靈力,一溫和的木系靈力將不復初時蒼翠滴的竹葉裹住,稍等片刻, 那片竹葉在木系靈力的催下重新恢復盎然生機。
收起靈力,了悟抬手,溫地幫把竹葉別回發間。
-
看過比試安排,衡玉和了悟的下一場比試都安排在兩天后。
已經沒必要繼續留在試劍臺上,衡玉跟著了悟回到他的住。坐在凳子上,雙手托腮著坐在對面的了悟。
在的注視下,了悟從儲戒指里取出雕刻刀,把它放在桌面上。
雕刻木簪需要一大塊木料,了悟想了想,
直接取出一從萬年菩提樹上掉落下來的樹枝。
無定宗那棵萬年菩提樹經年累月被香燭之火繚繞,旁聽佛修誦經,早已非凡。使用它掉落的樹枝制法寶或飾品佩戴在上,可以庇護佩戴者,使得不會輕易墮劫,沾染到邪魔之氣。
這樹枝看著平平無奇,衡玉認不出樹枝的奇特之。
安安靜靜坐著,看他一手持木料,一手握著雕刻刀。
在開始雕刻之前,了悟問道:“你想要什麼花紋?”
“君子蘭花紋可以嗎?”衡玉想到自己桌子上擺放的那盆君子蘭。
了悟蘸墨提筆,在空白的紙張上畫出一朵半開半合的君子蘭。頓了頓,他又畫出其他姿態的君子蘭,任由衡玉挑選自己喜歡的款式。
衡玉指著那朵半開半合姿態的君子蘭:“還是這個好。”
了悟又問要了木簪。
認真木簪的紋路,了悟沉片刻,就對如何雕刻木簪這件事心中有數了。
他垂下眼,認真雕刻著木料。雕刻刀在他手中不停翻飛轉,木料碎屑紛紛揚揚飄落到桌面上。
衡玉瞧了一會兒,只覺得困意上涌,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即使是在聚會神雕刻木簪,了悟還是注意到的困意。
他劃完一刀后,暫時停下手上的作:“不如你先回你房間睡會兒吧,等雕刻完木簪了,我再過去尋你?”說到后面,他語調略微上揚,帶著些詢問意味。
衡玉搖搖頭:“不用了。”
了個懶腰:“我趴在桌子上睡會兒吧。”
說完,衡玉直接把頭枕在手臂上,趴在桌子上閉眼睡著。
了悟手中的作一直停頓。
直到覺到睡著了,他才作極輕地從椅子上起,將木窗合上些許。窗外那爭先恐后鉆進來的被擋住大半,只有些許打在纖細的脊背上,懶洋洋照著。
了悟重新坐下,給掐了個閉耳訣,這才重新握起雕刻刀。
手中的木簪逐漸型。
就在了悟打算進一步打磨時,竹屋外響起‘噔噔噔’的腳步聲,敲門聲伴隨著了念小和尚激的聲音一道傳來:“師兄師兄,快來開門。”
了悟下意識抬眼看向衡玉。
無知無覺繼續睡著,顯然
有閉耳訣隔絕聲音后,并沒有被了念鬧出來的靜吵到。
了悟把手中的東西都放下,起走去開門。
大門打開,了念興沖沖想要進屋。
了悟攔下他:“出去說吧,主在里面休息。”
了念下意識往竹屋里面瞥了眼,只可惜視線被了悟遮擋了大半,他基本什麼都沒看到。了念撓撓頭,應了聲‘是’就往外退出去。
師兄弟兩人在談時,衡玉緩緩睜開眼睛。
抬手了耳畔,自己掐訣除掉閉耳訣,窗外了悟和了念談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師兄,你托宗門借來的《無相陣法》已經送到……還有合歡子也送來了……”
衡玉約約只能聽清這些話。
手推開窗戶,往外眺。
了悟正在認真聽著了念說話,察覺到后的靜,他轉瞥了衡玉一眼,朝輕笑了下。
很快,了念把自己手上的東西轉給了悟,然后就快步離去。了悟捧著手中那幾樣東西,折返回屋子里。
“了念給你送了什麼過來?”衡玉隨口問道,順便拎起茶壺給他倒了杯水。
屋外太有些刺眼,這個天的確容易到口。
了悟重新坐回衡玉對面,端起茶杯抿了口水,把手里的東西全部推到面前:“這些是為主準備的。”
衡玉垂眼,看著那些被了悟推過來的東西——
《無相陣法》是黑白學宮的陣法書籍,雖然不算多貴重,但輕易不會外借。現在拓印本就安安穩穩擺在眼前。
而那顆擺在木盒里的黑果實,依照剛剛聽到的容,應該就是合歡子——這樣東西在合歡宗非常稀有。
稀有到,即使是合歡宗,目前也只剩下兩顆合歡子。
它可以代替傾慕值來幫助合歡宗弟子破境。
可以說,這顆合歡子如果拿到合歡宗掌教面前,合歡宗掌教肯定愿意拿出許多珍稀材料做換,以換取這顆小小的合歡子。
“為我準備的?”衡玉重復一句。
“前些日子,主不是還在擔心傾慕值的事嗎。現在有了合歡子,沖擊結丹期時就不必擔憂你的傾慕值不夠了。”
了悟解釋。
他擔心會不接,補充道:“合歡子是當年合歡宗祖師所贈,在
無定宗封存了很多年。這兩樣東西都是貧僧用自己的宗門貢獻值換取的,只是舉手之勞,并不會對貧僧產生什麼影響。”
衡玉手木盒邊緣。
看著那靜靜躺在木盒里的菩提子,衡玉笑了下,狀似不經意般問了悟:“合歡子只有一顆,以后我從結丹期突破到元嬰期了怎麼辦,你就不怕我賴上你嗎?”
了悟手,指尖搭在木盒另一側邊緣:“主……似乎不高興?”
他生來就有庇護眾生之責,但這世間蕓蕓眾生在他眼中不分貴賤,也面容模糊。
眾生于他,很多時候都是一個符號。
應是他唯一妄念。
他只是……想對好些罷了。是他的方式用錯了嗎?
想到這里,了悟著木盒的指尖微微用力,以至于指尖逐漸泛白。
很快,他又覺得有些頹然和悵然失措。
——他的確,從不知曉如何才算是對一個人好。
衡玉不知道了悟在想些什麼。
只是應到,腰側那塊玉牌在微微發熱。那熱度自腰側一路蔓延開來,讓只覺得心頭滾燙。
下意識抬眼看向他,只能看到他面平常,唯有一雙眼睛溫和若清風明月,讓人瞧上一眼,就不自覺心生沉淪。
衡玉笑起來:“為什麼會覺得我不高興。我就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合歡子的確過于貴重。”
了悟心下稍安:“這東西對主有用就好。”
“好吧,我不跟你客氣,免得你多想。”衡玉抬手,將合歡子和《無相陣法》全部收進儲戒指里。
了個懶腰:“木簪估計還要一兩個時辰才能雕刻好,我先回屋翻看《無相陣法》,遲些再來找你一道用晚膳?”
臉上那淡淡的笑意,在走出竹屋那一刻徹底消散無蹤。
挲著腰側的玉牌,衡玉快步走出竹屋,走回到那片鳶尾花海。
盤膝坐在鳶尾花海里,衡玉拿出玉牌翻看,發現里面的傾慕值已經變了‘7200’。
盯著玉牌看了好一會兒,衡玉從儲戒指里取出傳音符,詢問師父現在在哪里。
-
一刻鐘后,衡玉來到游云的住。
他為元嬰修士,沒有和弟子們住在一起,劍宗另外給他安排了一座寬敞的府。
踩
著一地咯吱作響的落葉,衡玉走到游云面前。
有些嫌棄道:“師父,你好歹掐訣把地上的落葉清理一下吧。”
游云:“……你不應該反省一下自己嗎?為師父打掃院子,這不是為徒弟該做的事嗎?”
“哦。”衡玉果斷轉移話題,“師父,說正事吧,我今天找你主要是想問你要樣東西。”
甚至都沒坐下,就迅速把自己想要的那樣東西說了出來。
“……我想合歡宗應該會有這種東西吧。”
聽完的話,游云臉上浮現嫌棄之:“有是有,怎麼,你打算用在那位佛子上?不是吧不是吧,我怎麼教出你這種一心一意做善事的孽徒!也太沒有為師的風采了!”
衡玉暗暗翻了個白眼,但明面上,還是笑意盈盈說道:“師父,舞、慕歡總是對我說,我拜到你門下是件非常幸運的事,你對自家人出手非常大方,素來有求必應。”瞧著游云下意識坐得筆直,衡玉心中好笑,繼續再接再厲說道,“結果我問你宗門辛,你不樂意告訴我,現在問你要個東西,你也推三阻四……師父,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徒弟了?”
游云被噎了一下。
他合攏折扇,扇骨在桌面上用力敲了敲。
“你以為這種東西很容易得嗎……好吧,我承認,宗門里的確有那樣東西的種子,但你知道要讓它從種子到結果,需要用什麼澆灌嗎?需要你的啊笨蛋。”
這上千年歲月里,游云見過很多人。
那些人在完攻略任務后,依舊希自己的攻略對象為自己獻上所有。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會覺得攻略對象對自己的好是一種負擔的笨蛋。
最最重要的是,這樣的笨蛋居然是他的徒弟!
作者有話要說:謝寶貝們投的營養!,,,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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