湫十對秦冬霖無比放心,鬧了一次之后,第二日一早得了數個保證,樂滋滋的又出門玩去了。
是個心大的,唐筎卻思來想去覺得不對,專門出了時間來逮。
這日午后,湫十頭一次聽到關于“子嗣”這方面的話題。
“為了應對們,生個孩子?”湫十不以為意地晃了晃自己白白凈凈的拳頭,道:“不用孩子,們加在一塊都打不過我。”
唐筎扶額,輕聲細語地勸:“這個是次要的,冬霖對你如何,我們看在眼里,母親和你父親都不擔心他找外邊的人。”
“主要還是,你們婚也數千年了,是時候考慮要個孩子了。”
湫十不以為意,但也沒跟唐筎爭辯些什麼,敷衍著應付了過去。
自己覺得要個孩子沒什麼,可秦冬霖好似不太喜歡,他特別怕吵,勉強承一個人便已到了極限,若是再來個像的孩子,只怕會當場黑臉。
習慣了一個人霸占著獨一份的耐心,日子過得滋潤又舒服,再來一個小的爭,還得分出去一半。
想一想,還是算了。
湫十覺得自己不太對的時候,已經又是五百個春秋過去。
深秋,黃葉落盡,山水蕭瑟。
秦冬霖幾人難得湊到一起,聚在宋昀訶都城的宅子里喝酒。婆娑和長廷都才下值,上還穿著服,淞遠還是老樣子,清雋俊逸,笑起來如清風朗月,就連喝酒的樣子,都格外令人賞心悅目。
“難得君主有空。”伍斐揶揄著舉杯,跟滿目懶散的男人了,“真是稀奇,難得小十在塵游宮待著,你還舍得出來陪我們。”
秦冬霖勾笑了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道:“母親來了,兩人說著話呢。”
“聽聽這話。”伍斐嘖嘖嘆了一聲,又跟淞遠隔空了一下,道:“了親的男人,果真就是不一樣。”
宋昀訶笑著瞥了他一樣,說:“他們婚多年,你這話就說了多年,能不能換一句?”
“你們都加把勁的,落后是落后了,可別落后太多。”伍斐充耳不聞,只看向了邊的宋昀訶,以及宋昀訶左右兩側的婆娑和陸玨。
這話說完沒多久,蘆葦仙便架著一朵東搖西晃的云來找人,落地的時候甚至還一個踉蹌,看得宋昀訶訝然側首,問神自若的秦冬霖:“他這是怎麼了?”
秦冬霖搖了下頭,私下里并沒有在朝堂上那樣不近人,不好說話,他舉著酒盞晃了下杯中澄澈的酒,斂眉看向跌跌撞撞跑過來的蘆葦仙,問:“出什麼事了?”
蘆葦仙的臉上滿是遮掩不住的喜氣,他朝秦冬霖行了個禮,又抱拳朝在座格外作揖,道:“君主,今日殿下子不適,夫人讓請醫來瞧一瞧。”
“醫去塵游宮看過之后,診出了喜脈。”
秦冬霖瞇了下眼,覺得眼前有些眩暈,他不聲將手里的酒盞放回石桌上,卻沒控制好力道,哐當一聲,澄亮的酒撒了小半出來,又濺了些到手背上。
一向潔的男人恍若未覺。
半晌,他似是沒聽清似的,反問了一聲:“什麼?”
蘆葦仙這兩句話,像是兩朵煙花,同時炸暈了伍斐左邊和右邊坐著的人,他飛快反應過來,手肘撞了下秦冬霖,道:“沒聽清啊,你要當父親了!”說完,他又去拍同樣呆滯了的宋昀訶的肩頭:“還有你,要當舅舅了。”
淞遠搖了下頭,跟婆娑小一杯,道:“才說不落后太多呢,轉頭人家就要當爹了。”
秦冬霖回塵游宮的時候,殿里殿外都圍著人,他腳下生風,直到見到帷帳后,背后墊著枕坐起來的小妖怪,腳步才驀的停了下來。
還是從前的樣子,一張小小的臉不施黛,臉有些白,不知是難,還是了驚,眼里水汪汪的。
察覺到靜,湫十一撇,用一慣撒似的語調哼哼道:“秦冬霖,我難。”
作者有話要說:后面的第二世番外應該是隔日更,第二世更完,再更兩張甜甜包子章,把我們宋小十的表白語錄寫出來,就正式結束了。
你們。
本章評論,前三十發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