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戰事漸了,強宗部被一路趕出了西南夷,程恪上了摺子,中間又夾了西南諸部的稟折,西南諸部首領告了罪,哭訴被強宗部**之深之切,如今兵將全無,強宗部又未傷本,爲防朝廷兵馬一退,強宗部又過來報復,求著皇上派兵駐守西南夷,皇上當即就準了駐兵,將北三路的兵馬暫時留在西南夷駐守著。
老太妃拎著西南夷的奏摺,撇了撇,
“這耍的什麼花槍?西南諸部男男,會走路就能拿刀,能拿刀就會打仗,人又沒死,什麼兵將全無?”
李小暖看著老太妃,擔憂的問道:
“皇上會不會也這麼想?”
“怕什麼!皇上只怕心裡早就想著駐兵西南夷了,那兩個小子想火中取栗,借西南夷牽制住北三路的兵力,只怕北三路也想著藉此駐兵西南夷,往後即了位,也就不用怕那兩個小子在南邊搗了,真是各有各的打算!”
李小暖輕輕咳了幾聲,
“老祖宗,您說話,也忌諱些。”
“咱們娘倆說話,還有什麼好忌諱的?”
“老祖宗,那您說,誰的勝算大?”
“皇上。”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景王和誠王。”
老太妃斜瞄著李小暖,手拍著李小暖的頭,
“這還要問?當然是小景!那是咱們家人,咱自己都信不過自己,別人還能信得過你?”
李小暖失笑起來,連連點著頭,
“老祖宗說得太對了,咱先得自己信得過自己才行。”
沒隔幾天,程恪的信兒就送到了府裡,他十一月底趕回京城,王妃接到信兒,就開始數日子,一天天越數越慢,李小暖被煩得乾脆天天理好家事,就藉口老太妃過去,天天到瑞紫堂躲清靜。
有盼頭的日子過得慢著也極快,轉眼就到了十一月底,到程恪返京前一天晚上,王妃下午起就指揮著衆管事婆子,準備這個點心、那樣菜品,直把廚房和點心房指揮著忙了一夜。
王爺一大早就去兵部喝茶去了,程恪回來,到宮裡了差使,下一就是到兵部還用兵勘合。
這天一大早,王府家丁流水般回來報著程恪的行程,到城外三十里了,到城外十里了,快到城門了,進城門了,去宮裡請見了……
李小暖侍候在正院,陪著焦急萬分的王妃聽著兩刻鐘一趟的通傳,滿心的無奈,再怎麼通傳,不到午初也回不到家裡,就是不通傳,午初過後也一樣回到家了。
李小暖給盼得心焦的王妃重又泡了茶,正想找點什麼事分散分散這份焦躁,小丫頭在門口通傳著,蘭初進來稟報道:
“王妃,夫人,川求見夫人,說是世子爺的待,有東西要先到夫人這裡,還說,一定要夫人親自去收了才行。”
王妃忙推著李小暖,
“趕去趕去,必是極要的東西,趕去吧。”
李小暖忙曲膝告了退,出了正屋,一邊沿著抄手遊廊往外走,一邊轉頭看著蘭初問道:
“到底什麼事?”
“就是這事。”
李小暖微微怔了一下,這程恪,有什麼東西要這樣鬼鬼祟祟的?李小暖坐著轎子回到清漣院,川遠遠迎過來,磕頭見了禮,李小暖頓住腳步,轉頭看著周圍,
“辛苦你了,什麼東西這麼重要?”
“回夫人,爺吩咐,這事一定得先跟夫人稟報清楚了,才東西。”
李小暖挑了挑眉梢,轉進了清漣院,徑直往前院花廳走去,進了花廳,李小暖在扶手椅上坐定,看著川吩咐道:
“好了,你慢慢說吧。”
“回夫人,爺回來前,肖大頭領之託,要給肖大小姐找個婆家嫁了,爺在南邊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家,又趕著回來,只好先把人帶回來了,吩咐小的趕帶過來給夫人,請夫人趕找個人家把嫁了。”
李小暖愕然睜大了眼睛,急忙轉頭看向蘭初,蘭初也一臉愕然的看著李小暖,李小暖擰著眉頭,看著川問道:
“你家爺怎麼會接了這給姑娘找婆家的差使?”
“回夫人,也是一時話趕話說了那麼一句,誰知道肖大頭領就記到心裡了,趕在爺臨行前,是把肖大小姐和行李,一鼓腦兒塞給了爺,這肖大頭領家,說起來和咱們府裡的老太妃還有點拐彎親戚,爺實在推不得,一進京城,就趕讓小的把肖大小姐送到夫人這裡,讓夫人趕把嫁了。”
川仔細的解釋著,李小暖瞇著眼睛沉默了半晌,看著川吩咐道:
“肖大小姐如今在哪裡?”
“在二門外候著。”
“嗯,你去帶進來吧。”
川答應著,垂手退出花廳,急忙出去人了,蘭初看著川出了門,轉過頭,滿眼憂慮的看著李小暖,李小暖擺了擺手,
“先看看人吧。”
蘭初憂心忡忡的點了點頭,跟著李小暖往裡面進去了。
不大會兒,川引著肖大小姐進了清漣院,沿著抄手遊廊往裡走去,蘭初站在正屋門前,遠遠穿著大紅斗篷,裡面一紅騎裝的肖大小姐帶著兩個面孔圓圓、同樣著騎裝的小丫頭,轉進垂花門,腳步雀躍著,轉著、轉著頭打量著周圍,不時停下來,驚著“這金鋼鸚鵡怎麼養這樣了?”“這是什麼鳥?我怎麼沒見過?”“這個花真好看,要是紅的就好了,真可惜!”……
蘭初微微舒了口氣,心放鬆下來,這樣的小丫頭,跟夫人,連一個照面都不用,不等看清楚人,就被夫人打發置完了。
蘭初客氣的引著肖大小姐和兩個丫頭進了屋,李小暖隨意的靠在榻上,正慢慢的繡著塊帕子,肖大小姐一腳踏進西廂,看著李小暖,半張著、直怔怔的呆在了那裡,一時恍不過神來,兩個丫頭也直直的看著李小暖,移不開眼睛,李小暖緩緩直起子,微笑著看著肖大小姐,
“是肖大小姐吧,快請坐。”
蘭初有些好笑的上前推了推呆怔怔的肖大小姐,
“肖大小姐,我們夫人請你坐呢。”
肖大小姐恍過神,也不理會蘭初,三步兩步衝到李小暖面前,側坐到榻上,探著子,直直的看著李小暖,連聲驚歎道:
“你長得真好看!我還從來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人!我就喜歡長得好看的人!程爺長得也好看,我就喜歡他,不過,你比他好看一百倍,不不不,是一萬倍,我現在喜歡你了!你幾歲?我今年十七,過了年就十八了,你肯定沒我大,你做我妹妹吧……”
李小暖眨了幾下眼睛,轉頭看著屏著笑意的蘭初,手取了榻幾上的果脯碟子塞到肖大小姐懷裡,指著跟著肖大小姐進來的兩個小丫頭,轉吩咐著竹青,
“你帶們兩個下去,好好招待著。”
竹青會意的笑著答應著,上前引著兩個看起來有些怔怔的小丫頭出去了。李小暖轉過,笑著讓著肖大小姐,
“肖大小姐吃塊餞吧。”
蘭初忙接過小丫頭奉上的茶,也遞給了過來,
“肖大小姐請喝茶。”
肖大小姐一手抱著餞碟子,一手接過蘭初遞過來的茶水杯子,左右看了看,捧著餞碟子,把茶水杯子塞給蘭初,轉頭看著李小暖,
“我肖小小,你什麼名字?往後咱們做姐妹吧。”
李小暖一口氣嗆在嚨裡,連連咳了起來,蘭初接過杯子,滿臉好笑而又無奈的看著肖大小姐,李小暖咳了兩聲,順過口氣來,看著肖大小姐直截了當的問道:
“聽說你父親把你給我們爺,是要我們爺給你找個婆家嫁了?”
肖小小怔了怔,急忙搖著頭說道:
“不用找不用找,阿爸已經替我找好了,我就嫁給程爺,我看他就好,不用再找了。”
李小暖深吸了口氣,平息著心底的鬱悶,看著肖小小說道:
“肖大小姐,那個程爺,他已經過親,娶了妻了,哪,就是我。”
“我知道,沒事,我不計較。”
肖小小從碟子裡取了塊餞,一邊用力咬著,一邊毫不在意的說道,李小暖嘆了口氣,耷拉著肩膀,看著肖小小問道:
“你要給他當妾麼?你知不知道什麼是妾?”
“我阿爸說,可以兩頭大,你住東院,我住西院,不過,我真是喜歡你,是真喜歡你!比喜歡程爺還喜歡,咱們一個院子裡住著吧,我喜歡你,肯定不會欺負你的,你放心。”
“嗯,我會欺負你的。”
李小暖慢吞吞的說道,肖小小哈哈笑了起來,手了李小暖的手,
“你欺負我?看你這氣氣的樣子,你練過功夫?我功夫很好的,你欺負我?”
肖小小一邊說著,一邊愉快的咬果脯,想了想,笑得前仰後合,李小暖滿腹無奈的看著肖小小,程恪怎麼惹下了這麼個十竅通了九竅的大小姐,還甩給了!
這帳,回來得好好算!
那個,先自砸板磚,今天就一更吧,希、盼,下不爲例*
秦家有女,姝色無雙,嫁得定國公府的繼承人,榮寵一生繁華一生。可世人不知道,秦珂隻是表麵上看著風光,心裡苦得肝腸寸斷,甚至年輕輕就鬱鬱而終了。重活一世,秦珂還是那個秦珂,赫連欽也還是那個赫連欽,但是秦珂發誓,此生隻要她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嫁赫連欽。
太子死了,大玄朝絕了後。叛軍兵臨城下。為了穩住局勢,查清孿生兄長的死因,長風公主趙嫣不得不換上男裝,扮起了迎風咯血的東宮太子。入東宮的那夜,皇后萬般叮囑:“肅王身為本朝唯一一位異姓王,把控朝野多年、擁兵自重,其狼子野心,不可不防!”聽得趙嫣將馬甲捂了又捂,日日如履薄冰。直到某日,趙嫣遭人暗算。醒來後一片荒唐,而那位權傾天下的肅王殿下,正披髮散衣在側,俊美微挑的眼睛慵懶而又危險。完了!趙嫣腦子一片空白,轉身就跑。下一刻,衣帶被勾住。肅王嗤了聲,嗓音染上不悅:“這就跑,不好吧?”“小太子”墨髮披散,白著臉磕巴道:“我……我去閱奏摺。”“好啊。”男人不急不緩地勾著她的髮絲,低啞道,“殿下閱奏摺,臣閱殿下。” 世人皆道天生反骨、桀驁不馴的肅王殿下轉了性,不搞事不造反,卻迷上了輔佐太子。日日留宿東宮不說,還與太子同榻抵足而眠。誰料一朝事發,東宮太子竟然是女兒身,女扮男裝為禍朝綱。滿朝嘩然,眾人皆猜想肅王會抓住這個機會,推翻帝權取而代之。卻不料朝堂問審,一身玄黑大氅的肅王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俯身垂首,伸臂搭住少女纖細的指尖。“別怕,朝前走。”他嗓音肅殺而又可靠,淡淡道,“人若妄議,臣便殺了那人;天若阻攔,臣便反了這天。”
蕭知雲上輩子入宮便是貴妃,過着千金狐裘墊腳,和田玉杯喝果汁,每天躺着被餵飯吃的舒服日子。 狗皇帝卻總覺得她藏着心事,每日不是哀怨地看着她,就是抱着她睡睡覺,純素覺。 是的,還不用侍寢的神仙日子。 蕭知雲(低頭)心想:伶舟行是不是…… 一朝重生, 爲了心心念唸的好日子,蕭知雲再次入宮,狗皇帝卻只封她做了低等的美人,還將破破爛爛的宮殿打發給她。 蕭知雲看着檐下佈滿的蛛絲,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誰知人還沒進去呢,就有宮人來恭喜婕妤娘娘,好聲好氣地請她去新殿住下。 蕭知雲(喜)拭淚:哭一下就升位份啦? 男主視角: 伶舟行自小便有心疾,他時常夢見一個人。 她好像很愛他,但伶舟行不會愛人。 他只會轉手將西域剛進貢來的狐裘送給她踩來墊腳,玉杯給她斟果汁,還會在夜裏爲她揉肩按腰。 他嗤笑夢中的自己,更可恨那入夢的妖女。 直到有一天,他在入宮的秀女中看見了那張一模一樣的臉。 伶舟行偏偏要和夢中的他作對,於是給了她最低的位分,最差的宮殿。 得知蕭知雲大哭一場,伶舟行明明該心情大好,等來的卻是自己心疾突犯,他怔怔地捂住了胸口。 小劇場: 蕭知雲想,這一世伶舟行爲何會對自己如此不好,難道是入宮的時機不對? 宮裏的嬤嬤都說,男人總是都愛那檔子事的。 雖然她沒幹過,但好像很有道理,於是某天蕭知雲還是大膽地身着清涼,耳根緋紅地在被褥裏等他。 伶舟行(掀開被子)(疑惑):你不冷嗎? 蕭知雲:……去死。 伶舟行不知道蕭知雲哪來的嬌貴性子,魚肉不挑刺不吃,肉片切厚了不吃,醬味重了會嘔,葡萄更是不可能自己動手剝的。 剝了荔枝挑了核遞到蕭知雲嘴邊,他神情古怪地問道:是誰把你養的這麼嬌氣? 蕭知雲眨眨眼(張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