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柳如是小姐到底是怎麼跟你說的？這次涉及到霍氏的商業機，如果我放棄追究，就得由我來承擔責任，柳如是小姐難道沒想過作為害者的我，應該怎麼辦麼？”

池鳶的語氣淡淡的，角牽起嘲諷的弧度。

雖然沒和柳如是接過，但用輕飄飄的一個電話就給別人定了生死，又能是什麼善茬？

聶衍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人？

聶衍的眉心皺，他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了池鳶的弦外之音。

“池鳶，我不了解你，但我肯定了解寒辭，他不會把所謂的百億商業機隨手放在西裝口袋里，我相信柳涵確實找了人來對付你，但是其余的事，應該都是你的杜撰。”

“就算是我的杜撰，那又如何，若不是我知道如何保全自己，這張臉就被毀了，你應該知道容貌對于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吧？”

聶衍的眼睛瞇了起來，“你要怎樣才能不追究？”

“那就得看你能為了柳如是做到什麼地步了。”

“池鳶。”

聶衍的眼里劃過冷意，若不是一旁還有霍寒辭，他估計已經拔槍了。

“你別不識好歹。”

池鳶笑了一下，“這件事全場就我一個害者，現在我不肯妥協，就是不識好歹？”

聶衍不是第一次在池鳶上吃癟，氣得鼻子一歪，轉向霍寒辭。

“你不管管？”

這只金雀有些恃寵而驕了，不過是一只寵罷了。

霍寒辭的指尖著杯子，察覺到他的視線，緩緩抬頭，“如果有人要毀了柳如是的臉，你會怎麼做？”

“我當然要弄死對方！連帶著他的家人都不會放過！”

聶衍的眼里都是狠厲，反應過來后，嫌棄的皺眉。

“小金雀怎麼能與如是比，如是是我的未婚妻，是我要結婚的人，小金雀不就是一只寵？你養不過兩年。”

當著池鳶的面，聶衍說話也毫不顧忌。

這沒什麼好遮掩的，畢竟不是什麼。

池鳶本人肯定也是知道的，霍寒辭就是玩玩而已，只是現在還沒膩味。

池鳶心頭短暫的被刺了一下，放在一側的手指不自覺的攥。

“聶衍，這件事無關我這只金雀在小叔心底的地位，只是男人的尊嚴問題。”

不敢承認自己只是害怕聽到霍寒辭的回答，害怕那個回答與心的期許相差甚遠。

所以開口打斷了聶衍的話，巧妙的轉移到了尊嚴問題上。

決不能在個別的人和事上寄托太多希。

因為人和事的有限，本無法承對這種希的期待。

不如不要。

霍寒辭抬頭，目落在上，似在打量。

池鳶渾一僵，竭力繃住面上的表，甚至還輕描淡寫的笑了出來，“小叔若是連我這只金雀都護不住，傳出去不是有損他高大的形象麼？”

聶衍沒想到池鳶會這麼回答，眉心皺，“池鳶，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池鳶垂眸，忽略心底的難，“讓柳涵和風笙親自來我面前道歉，我也還有問題想要問們，至于警察局里的那個混子，必須讓他坐牢，不然他出來會繼續對付我。”

的要求并不高，也并未提到所謂的商業機。

本就不存在的事，經不起深究。

何況聶衍與霍寒辭關系好，也不能真的把事鬧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聶衍點燃一煙，眉目張揚，“行，我會讓們過來的。”

接下來他說了什麼，池鳶并未用心去聽。

等人走了，才扭頭看著霍寒辭。

他的神淡淡，看起來并沒有因為聶衍的話影響。

池鳶自嘲的抿。

這種東西在他看來大概太廉價了，廉價到不值得花費心思去深究。

不管是商業上的機會，還是生活里的機會，對霍寒辭這樣的天之驕子來說，有百分之三十把握去做的時候才能贏得更大，因為幾率太小會虧本。

有百分之五十把握的時候，贏了也只是小贏。

而有百分之八十把握去做的時候，基本就是紅海了。

如果等到百分之百把握，世界上可能本沒有這種生意。

而在這些機會里，可能連路邊的垃圾都不如，這種贏面太大的東西攥在手里，毫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