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驕宣布,“去見我姨母了,所以,岑士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在。”
魏帆:“……”
許驕上前,悄聲道,“告訴你,拍我娘的馬屁。”
魏帆笑道,“是岑姨喜歡我。”
許驕無語。
同鴨講,許驕轉走了,魏帆想攆上,見沈凌上前,魏帆也就作罷,只笑了笑,心好多了就好,前日喪的……
沈凌是有事尋,“相爺,今年赴恩科的學子組織了賦詩會,往年的賦詩會,主考都會面,賦詩會在今日下午,相爺要面嗎?”
許驕也想起來,確實每屆春闈都有這樣的說道。
上一次春闈就是主考,確實去過一次。也知曉賦詩會這樣的事在赴考學子心中的地位,“什麼時候?”
沈凌道,“酉時,春風閣。”
許驕頷首,“我知曉,我去。”
沈凌應好。
言辭間正好轉角,同迎面來的柏靳遇上。
許驕愣了愣,很快,和沈凌一道拱手,“見過殿下。”
柏靳輕嗯一聲,沒多說話,繼續跟著大監一道往明和殿去。
忽然,柏靳想起昨日見到許驕吃酸辣,辣得滿臉通紅,張吐舌頭,還手給扇風的模樣,柏靳笑了笑。
大監回頭看他。
柏靳笑道,“沒什麼,想到些有趣的事。”
大監賠笑。
***
政事堂,終于退出昨日工作狂模式的許驕正式恢復了正常。
“何進……”
“何進……”
“何進……”
一開始恢復正常,何進就用了早前齊長平的樣子,忙前忙后,陶和建臉很不好看。
但許驕忽然問起早前吩咐的活,陶和建又本答不上,在政事堂中丟人丟到了極致。
許驕看了他一眼,淡聲道,“你回去吧,休沐幾日再來。”
“相爺?”陶和建僵住。
堂中都覺察到相爺的不滿。
許驕道,“你不在狀態,不如休假幾天。”
陶和建臉都變了,許驕,你別落在我手上!
許驕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無語搖頭,陶和建不適合再在翰林院了,晚些時間同羅友晨商議他的去。
……
酉時前,許驕去了春風樓。
沈凌已經一早就去了。
今年恩科擴試,京中已經來了許多學子,賦詩會是第一個能面展示自己才學的非正式場合,而且還有今年的恩科主考相爺在。
“相爺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學子們紛紛激了起來。
“相爺!”“相爺好!”“相爺來了!”
許驕頷首致意,去到春風樓三樓時,卻見不僅有沈凌,還有……柏靳和宋昭在?
許驕意外。
“許驕!”宋昭招呼。
許驕問道,“惠王怎麼在?”
宋昭道,“太子殿下聽說今日有賦詩會,來看看。”
許驕看向柏靳,柏靳正端起酒杯正悠悠送至邊,輕抿了一口,結微聳,咽了下去,仿佛正好覺察許驕的目,也轉眸看。
許驕上前,“殿下。”
柏靳笑道,“聽說賦詩會很有趣,來看看。”
柏靳說完,看了看側的位置,“許相坐。”
許驕看了看他,在他側落座,又示意沈凌開始。
……
因為今年的學子很多,賦詩會也格外彩,也不乏出了很多金句,也有專人摘抄了送至柏靳,許驕,宋昭和沈凌跟前。
賦詩會雖然是學子自發組織的,但是賦詩會的貴賓有評斷權,評出今日的優勝。
這是很高的榮譽。
也是學子們爭相想在京中打響的第一次名聲。
賦詩會前后一個時辰,出了不文采風.流的詩詞。
柏靳,許驕,宋昭和沈凌是評判,每人會寫下今日最喜歡的一首詩詞中的一句,也就是說,有四個人會為今日的焦點。
何進先念出了沈凌挑選的一句,整個春風樓中有贊許聲,有恭喜聲,也有張。
第二句是許驕選出來的。
又是贊許,恭喜和張相互織著。
宋昭選出了第三句。
春風樓中頓時張起來,只剩最后一人了,也就是蒼月太子挑選的那句。
整個春風樓雀無聲,紙條是提前收至何進手中的,何進打開柏靳那張紙條的時候不由愣了愣,詫異看了看柏靳,又看了看許驕,而后才念出了最后這一句。
春風樓中一片嘩然,蒼月太子選了和相爺一樣的句子!
天哪!
今日賦詩的人至百余人,每人四至八句,從這將近千句詩詞里,竟然挑選出了一模一樣的一句。
無怪乎剛才何進會愣住,整個春風樓都似炸開了一般。
全是贊嘆聲。
獲贊兩次的學子自然了當場的焦點,絕無僅有。
但蒼月太子和相爺竟然選了同一句,這都算得上心有靈犀了。
許驕微怔,他們確實沒有頭接耳過,也沒有相互看過,都是自己選的……
許驕轉眸看向柏靳,柏靳也正好轉眸看了看。
四目相視,兩人仿佛都有些意外,目里也都有些探究。
許驕先收回目。
柏靳也收回目,端起酒杯輕抿一口,溫聲打趣道,“看來我同許相有些緣分。”
宋昭在一側嘆道,“是啊!太巧了!”
許驕沒有應聲。
當晚,伴隨著該名學子的名聲,相爺和蒼月太子選中同一句詩詞的事,了一段佳話也在文人雅士圈傳開……
***
既然遇上,許驕和宋昭一道送柏靳回驛館。
途中,大多是宋昭和柏靳在一說話,臨到驛館苑中時,有惠王府的侍衛來尋惠王,惠王暫離。
則同了許驕和柏靳一。
許驕和柏靳說著話,驛館這有階梯不太清楚,許驕原本就穿著增高,沒留意,腳下踩空,許驕心中一驚,側的人手扶住。
許驕頓了頓,不確定,方才柏靳的手是不是到……
許驕臉微變。
柏靳卻是沒什麼變化,淡聲笑道,“許相慢些。”
“多謝殿下。”許驕懊惱,心中想的是方才怎麼這麼不小心。
正好宋昭折回,“怎麼了?”
柏靳道,“沒事。”
許驕也沒應聲了。
柏靳目看向他,眸間笑意,“許相明日同我們一道去富嗎?”
明日,富?
許驕怎麼不知道柏靳在說什麼?
許驕目看向宋昭。
宋昭反應過來,“哦對了,今日殿下正好說起要去富,陛下今晨是說讓你我陪同一道,圣旨應當稍后就到了,你還未回府中,所以不知曉。”
富往返要十余日,宋卿源應當是擔心宋昭不穩妥,所以讓一道同去。
柏靳和宋卿源的事應當談得并不順利,所以會相互博弈。中途一方暫離一段時間,是相互試探底線的做法。
在談判中,更有耐的一方往往更有主權。
所以柏靳和宋卿源都不急。
柏靳要去富,宋卿源就讓宋昭陪他去。
這次時日長,宋卿源不放心宋昭,所以連帶著也要一道去。
春調的事已經基本告一段落,恩科的準備因為前期催得也都在正常進展當中。春調的事有羅友晨在,恩科的事有沈凌在,這一趟去七八日左右,他二人能應付。
眼下對宋卿源最重要的事,是柏靳這。
回了府中,果真見宋卿源在屋中。
“宋昭同你說了?”宋卿源放下手中折子。
許驕上前,他手將帶到懷中,許驕輕聲道,“是去富的事?”
宋卿源抱起,“你知道柏靳同朕談什麼事嗎?”
許驕搖頭。
宋卿源這件事一直沒同說過,許驕猜,也沒同旁人說過。宋卿源道,“東陵南部十八城,蒼月和南順要聯手取了。”
許驕驚訝,這樣的事,不會落在紙面,也的確只會有柏靳和宋卿源才知曉……
宋卿源道,“此事機,任何人都不要說起。”
許驕懵懵頷首。
宋卿源又道,“城池取了怎麼分,還在斟酌,中間還隔了一個長風,不談妥,此事無法。柏靳的目的很明確,他要十八城中有碼頭的八座城池,但朕也想要。他去富,是要看富碼頭。這是朕和他之間的博弈,不要讓宋昭說話,但要出朕對八座城池勢在必得。”
富和水為中心的兩條碼頭航線基建都是在看,比旁人更有說服力。
此事也只能去。
許驕點頭,“我知道了。”
只是,等回來都五月初了……
作者有話要說:先二更吧,今天早點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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