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還是李清珮家附近， 那個簡陋的茶樓，李清珮把手上的錦盒推到了秦王的前面，面無表的說道，“你要的東西。”

秦王顯得有些激， 他想要讓自己鎮定下來，但是等著看到錦盒裡面泛黃的圖紙， 手就抖了起來， “真的是它……”

“對，火銃的圖紙。”李清珮肯定的說道。

十幾年來， 秦王一直在研究火銃，不需要去鑑別，他自己都可以看出是否真偽， 因為裡面好多容都是他一直以來難以突破的部分。

就好像在肩膀上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秦王忍不住舒了一口氣。

“這東西真的這麼重要？”

秦王喝了一口茶水， 才穩住澎湃的心，說道，“你知道當初聖尊皇后是怎麼打下來大趙這基業嗎？靠的就是火銃。”

李清珮在大趙也是生活了許久，從來沒有聽說過火銃， 忍不住問道，“可是怎麼現在沒有了？”

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秦王顯得心很好， 他耐心的解釋道，“原本是有的，只是後來發生了一場兵變， 說起來也是醜聞。“秦王說道這裡看了眼李清珮，隨即一笑，道，”跟你說業無妨，都是自家人。”

李清珮避開秦王的灼熱的目低下頭來。

秦王卻渾不在意，他知道還需要時間，他可以慢慢的等。

“宗皇帝原本是第三子，是沒有機會繼承大統，他卻管著火銃軍，那火銃軍不過就五千人，卻是贏了京都五万銳守備軍，宮功。”

李清珮不知道居然還有這種聞，可是從來沒有聽過，不過一想也能理解，宗上位之後肯定就把這一段給掉了。所以現在世人沒有幾個知道。

“宗皇帝繼承大統之後就有些疑神疑鬼的，怕是旁人也效仿，最後痛下決心解散了火銃軍。”

“那之後就沒有火銃了？”

秦王說道，“宗雖然解散了火銃軍，但是又覺得真的就這樣沒了，著實可惜，畢竟火銃是大趙立業的本，後來他就想了一個辦法，把火銃圖紙就留給下一個皇帝，這也算是自保的手段吧。”

“就是說只有新帝才能得到這圖紙是嗎？那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趙璟會有？”秦王這時候只想滿心的討好李清珮，倒也沒有任何的瞞，說出了宮中十幾年前的辛，“你知道當初憲宗皇帝本就想把皇位給趙璟的，結果中間卻是出了披，那時候憲宗皇帝病重，嚷嚷著要讓先帝讓出太子之位，太子很是尷尬，又覺得憤怒，皇叔知道這件事之後為了顯示自己對皇位沒有野心，直接離宮了，不久憲宗就駕崩了，但是……趙璟卻是拿到了每一位皇帝才能得到的火銃圖紙。”

“這有點不合常理呀？”憲宗皇帝把火銃的圖紙都給了趙璟，那就是下定了決心要把皇位給他了，怎麼後來繼承的還是太子？

秦王笑的有些意味深長，“有人說，憲宗皇帝……死的有些不明不白。”

李清珮心中一驚，想要說話卻看到秦王搖了搖頭，馬上就低下頭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就算是不過去，真要挖出過往真相來，顯然也是極為可怖的事。

只是不管怎麼樣，趙璟都因為這樣有了這個殺手鐧。

原來這才是秦王和皇帝一直裹足不前，忌憚的原因？

“不僅是圖紙，如果我猜的沒錯，趙璟應該還有一隻影藏在暗的火銃軍，這是每一位皇帝最後的保命手段。”秦王說道這裡，溫的看著李清珮，聲說道，“清清，下一步就是你要去找出這一隻火銃軍到底在哪裡了。”

李清珮卻冷著臉說道，“我把最重要的圖紙都給你找來了，你卻沒有一點誠意。”

“怎麼？”

“我怕王爺反悔，就像是以前一般，用了之後就把人丟了。”李清珮冷聲說道。

“怎麼會。”

“那能不能告訴我，你製作火銃的地方在哪裡？”

秦王原本想要拒絕，這是他最核心的，也是這許多年來的心，雖然沒有圖紙，但是他一直在找匠人研究，這件事自然不能讓旁人知道，可是看著李清珮澄淨的眼眸，他竟然就說不出拒絕的話來，隨即想到李清珮居然連火銃圖都來了，顯然也是下定了決心要跟著他扳倒趙璟，為父報仇，而且他拿了這火銃圖已經是勝券在握了，何必要讓李清珮寒心？

“秦王殿下還是不相信我嗎？”李清珮的語氣裡難掩失落。

秦王聽了馬上道，“自然不是，正好本王要把火銃圖帶過去，你跟我一道去吧。”

***

李清珮沒有想到這個地點竟然在秦王的墓地裡！每個皇帝上位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建造自己的墓地，而王爺也是一樣，基本生前就開始工了。

而讓李清珮側目的是，每一個人對墓地都有點忌諱的，而秦王竟然在這裡的研究火銃，可見這個人為了達到目的已經是到了不折手段的地步。

秦王因為只是一個王爺，墓地比起皇帝來自然是小，但和普通人比起來也是很可觀，當初他找了藉口，說欽天監算過，不適合葬在皇家墓地群旁邊，另外找了一塊地方，李清珮坐著馬車，足足坐了一天才到這個地方。

整個被挖空的山裡，許多人來來往往的，忙的熱火朝天，角落裡放著半品的火銃，時不時有人推著木車過去，上面也是堆滿了各種材料。

這讓李清珮想到了現代的兵工廠，等著秦王走到了一房間，是用木材臨時搭起來的小屋子，在整個空曠的山裡顯得很是顯眼。

裡面走出來一個鬍鬚皆白的老者，看到秦王顯得很是絡親熱，道，“王爺，您又來了，最近不忙嗎？”

“王老，本王給你帶個東西。”

王老見到圖紙之後差一點就暈過去，好半天才抖的說道，“終於等到了。”說著說著竟是真的就暈了過去……，秦王嚇了一跳，忙喊了人郎中過來診脈，好在不過是虛驚一場，郎中說王老是因為驚喜過度導致暈眩，並無大礙。

“王爺，老朽沒用呀，這許多年，花了金山銀山一般的花費，卻是沒有做出來，好在您終於找出了圖紙，不然我就死了也難以名目。”

李清珮趁著王老和秦王在說話這會兒走出了木屋，這個山的照明用的是油燈，大量的黑濃煙從上面冒了出來，仔細聞一聞還能聞到這種味道，除開工匠之外，約約似乎還聽到兵士練的聲音。

繞過一個石柱，李清珮就忽然間聽到震耳聾的的吶喊聲，嚇了一跳，定睛一瞧，旁邊是一塊空曠的場地，站著烏的兵士，瞧著起碼也有三四千，正集練，李清珮也是見過兵士的，但是這裡的和平時看到的不太一樣，隨便拎出一個都顯示出肅殺的狠辣來，顯然每一個至可以以一敵十。

忽然間肩膀被人拍了拍，隨即傳來一聲悉的聲音，“清清。”

李清珮一回頭，看到秦王，面一冷，避開了他的，道，“王爺，這裡都是您的銳？”

不用說了，這些人肯定就是秦王的私兵。

秦王興致顯然很高，笑著說道，“這就是本王這幾年來的心。”隨即語氣極度溫，寵溺一般的說道，“清清，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這都是因為你。你立了大功。”

李清珮僵的避開了秦王的視線。

等著李清珮回到了家中已經是接近深夜了，秦王依依不捨的把人送了進去，那目充滿了意，在月中更顯得風流倜儻，人炫目。

秦王笑著說道，“還記得咱們初見，你就扭了腳，還是本王送你回去的。”

那時候他年，李清珮還是稚的，雖然收為妾侍，但卻是他第一個人，是他心中所。

李清珮目帶著幾分茫然，好一會兒帶著幾分悲涼說道，“當初王爺是不是早就設計好了，讓我去求王爺。”

李清珮是因為母親病重，且需要醫救治，不得不委給秦王的，以前無論兩個人如何，都激他的初心，而現在，如果這只是秦王的計劃之一呢？遇到的兩個人怎麼都是這樣？

趙璟瞞著的殺父之仇，並且還讓上了他。

而秦王呢？只是把當做一個棋子而已。

“是。”秦王倒是很坦誠，“我之前就知道你了，想著如何讓你為我所用。”

李清珮終於明白自己一個普通子，當然的絕世容貌也是人覬覦的，但是能攀上當時高高在上的秦王，顯然也並非運氣。

秦王還想多哄李清珮，但是看這般冷淡，想著來日方長就依依不捨的回去了。

第二天李清珮去上衙，剛出門就看到一個男子站在門口等著他，穿著件藍的服，材拔，看到李清珮走了過來，轉過頭，出消瘦的面孔來，“李大人，許久未見了。”

“居大人？”居然是一同在司正共事過的居一正。

居一正這些日子顯然過的不太好，從他憔悴的面容就可以看出來，不過自從他的老師王延見被抓走之後就一直顯得心事重重。

“李大人，能否找個地方，居某有些話要跟您說。”

這還是李清珮第一次得到居一正的正視，要知道他以前都是瞧不起人的，更是覺得本就是不應該的存在。

李清珮知道居一正無事不登三寶殿，領著進了屋。

等著到了書房，居一正半開了房門，看的李清珮一愣，他尷尬的說道，“瓜田李下的的……”

李清珮頗有些想笑，這時候居然還想著這個，果然一個人的思想是怎麼也改變不了，不過居一正不算是一個壞人，道，“一會兒天就大亮了。”那意思就是有事快說。

居一正自然聽出來了，道，“李大人，我長話短說，上次不是跟你說我老師王延見的案子有問題，我相信老師不是那樣的人，他向來節儉，曾經因為俸祿發放的晚了吃了一個月的鹹菜，絕對不會貪污的！”一個閣大人竟然這般節儉，確實是很清廉的員。

王延見的案子已經判了，是秋後問斬。

李清珮沉默了下來。

居一正也知道自己的幾句話不可能讓李清珮相信，從口拿出一封泛黃的書信來，道，“我費了許多心，終於找到了證據，李大人看了就知道了。”

李清珮拿起信封，打開……

好一會兒才震驚的說道，“這是秦王的印章？”

居一正道，“正是。”

裡面的容其實很簡單，不過就是秦王指使王延見收賄，以資助他，李清珮馬上就明白了。今天看到的那些半品火銃，還有三四千的銳兵士，沒有錢又如何養得起？所以他就指使王延見去貪污，收賄。

“即使這樣，王大人也是不開。”

“我相信老師肯定有苦衷，應該是有把柄抓在對方的手上……”居一正苦口婆心的說道，“李大人，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只是員貪污只是貪財，但如果是一位王爺，那可就是心懷野心了。”

“我知道以前做的不太地道，但是看在都是在為朝廷的份兒上，能否請李大人把這封信到攝政王手上，我不求老師能復原職，畢竟不管他有什麼，確實是貪污了，但是起碼可以免掉死罪吧？”

這個男人拋棄了自己所有的傲氣，只想為自己的老師走出一條活路來。

等著到了衙門，李清珮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寫錯了好幾個字，不斷的想起居一正的話來，“秦王這個人私慾太重，又缺乏魄力，他要當權，這個朝廷還能走下去嗎？肯定會和稀泥，到時候這些百姓又要有苦日子了，而現在我們需要更雷霆手段，不怕改變的人，攝政王就是最好的人選。”

這不是李清珮第一次聽到別人誇趙璟。

雖然因為趙璟過於嚴苛，許多人都覺得太較真了，但是不得不說趙璟的素清讓朝廷也變得更加穩固了起來。

李清珮忽然起，走了出去，門口的衙役問道，“大人，您去哪裡？”

“我要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