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大號霹靂雷就已經把威楚府的守軍,震得七暈八素,目瞪口呆。
而像這樣的大殺,趙桓手里還有幾百顆?
劇烈的恐懼,轉眼間就在守軍之中擴散開來,別說普通士兵,就連那些高家人最信任的監軍,都覺后背發涼。
論兵力,戰斗力,武先進程度,宋軍都擁有絕對的碾優勢,這仗還怎麼打?
越來越多的守軍,已經對守城不抱任何希。
而趙桓對威楚府守軍的恫嚇攻勢,還遠沒有停止。
等林騰撤回到中軍時,發現趙桓已經披上甲胄,戴上面甲,并且從邊護衛手里接過了一柄開山斧。
見此景,林騰不由一愣:“陛下,您這是要干什麼?”
“不是說好的攻心為上嗎,怎麼一轉眼,您又開始披甲上陣了?”
“就算是要打,也決不能讓陛下當先鋒,這可是攻堅戰,意外隨時都可能發生,倘若陛下有個什麼閃失,屬下萬死難辭其咎。”
看著林騰張不已的模樣,趙桓卻笑著擺了擺手。
“說什麼呢?”
“朕就算是再魯莽,也不會親自充當先鋒敢死隊。”
“既然要施,那就要把力給足,朕親自帶領敢戰士,試探攻一下,也好讓守軍知道咱們的實力。”
“放心,朕不會冒險,一旦況不妙,必會第一時間撤回來。”
雖然趙桓保證不會來,但林騰的心依舊懸到了嗓子眼。
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攻堅戰不比平原戰。
若是放在平原上,兩軍對沖,只要趙桓邊有足夠多的甲士,就沒人能夠傷到趙桓分毫。
但攻堅戰需要面對的,卻不僅僅只是槍矛斧鉞,還有各種弓箭,以及撞木和巨石,甚至還有滾燙的熱油,和骯臟不堪的糞。
被砸到,燙到,可都不是鬧著玩的。
“劉校!”
林騰沖著劉校低喝道:“保護好陛下!”
“倘若陛下掉一汗,我便先殺了你,再自裁謝罪!”
劉校了手里的盾牌,頭也不回道:“用不著你手,若陛下有什麼閃失,我就直接死在前線。”
不多時,在趙桓的帶領下,由敢戰士組的先鋒,朝著威楚府緩緩而去。
由于趙桓的甲胄太過扎眼,四鎮三十七部聯軍將領,不人都看到了趙桓,視線盡是不可置信。
“陛下到底在干什麼?”
“兩軍對壘之際,他帶著百十號人,孤軍深,難道就不怕被對方干掉?”
“就算他的親兵衛隊戰斗力再強,可畢竟面對的是威楚府啊!”
“陛下要是戰死,那這場仗也就不用打了。”
“哎,這個大宋皇帝,真是越來越人看不懂。”
不止四鎮三十七部將領,驚愕連連。
城的守軍也一頭霧水。
之前林騰帶隊仍霹靂雷時,也是隔著百步,以大盾鐵壁掩護,利用投擲遠程投擲。
自始至終,都不敢貿然靠近城墻百步之。
而趙桓,則直接推進到距離城墻不足七十步的距離,此舉無異于自殺行為。
守將見狀,立刻興低吼道:“趙桓找死!只要將其殺了,我軍必勝。”
“把破甲重箭都給我拿出來!”
隨著守將一聲令下,上百名弓手已經就位,他們攥著弓,出破甲重箭,只要守將一聲令下,保準把趙桓刺猬。
“這個蠢貨,竟然還敢靠近!”
“只帶了百十人,就敢攻城?難道他以為,邊的親兵都是天兵天將不?”
“舉箭!”
“!”
當趙桓距離城墻只剩下六十步遠時,守將當機立斷,隨著一聲令下,上百支破甲重箭,齊齊的朝著趙桓飛去。
眾人料定,接下來的結果,無外乎兩個!
要麼趙桓直接被殺,要麼就是邊的戰卒舉盾保護。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驚掉所有人的下。
趙桓邊的敢戰士,竟然無一人提供保護,以至于林騰驚得,還以為敢戰士叛變了。
而趙桓則舉起固定在左臂的小圓盾,遮住面部。
畢竟面甲薄弱,有概率被重箭穿,加上小圓盾的雙重防護,才能做到萬無一失。
叮叮當當……
隨著一陣清脆響聲,十幾支重箭,相繼中趙桓,但是卻沒有一支箭能夠破甲。
這一幕,直接令守將目瞪口呆。
“怎麼可能?!”
“中了這麼多箭,卻沒有一箭能夠傷到趙桓?”
“這家伙上穿的甲胄,到底堅固到了什麼地步?簡直變態!”
趙桓哪里是在攻城?分明就是在秀裝備!
他對自己上這套“時代”的重型將校鎧,有著絕對自信。
除非遇到床弩,重弩,否則單憑弓箭想要破甲,無異于癡人說夢。
凡是在甲胄上的弓箭,要麼被彈開,要麼釘出一個小口后,自落。
倒是小圓盾上穩穩的著一箭。
不過無妨!
趙桓隨手將箭矢拔出,扔到一邊,沖著城墻上的守軍,直接大笑起來。
“朕先行攻城,乃是為了讓你們有個心理準備。”
“等會強攻時,切莫拿你們手中的燒火作戰,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如果城里沒有幾千重甲戰卒,那麼你們就洗干凈脖子等死即可。”
守將臉煞白,在他的認知中,重甲雖然堅固,但只要使用重箭,仍舊有概率破甲。
可趙桓的甲胄,卻顛覆了守將的認知。
殊不知,趙桓上這套采用板甲工藝制的將校鎧,可是不計本的往里砸了上千兩銀子。
是冶煉半甲所需的材料,就傾注了無數心。
也正因此,趙桓這套將校鎧,其實本無法量產,畢竟本實在是太高了,就算是一國之君也扛不住。
不過就算親兵衛隊的甲胄,都是閹割簡化后的板甲重鎧,其堅固,仍舊甩了大理國戰卒不知道多條街。
只要這個時代,沒有改變戰爭規則的火槍,那麼趙桓所裝備的甲胄,就可以稱之為天下之最。
就在眾人震驚于趙桓之甲胄,固若金湯之際。
趙桓突然毫無征兆的抬起手:“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