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稍微有點太欺負人了啊，真是一口氣都不讓我緩啊。”

浮游炮釋放的芒還未熄滅，臨時分就出現在了打擊位置的不遠，朝著四周發了一波附帶著腐蝕毒素的冰錐之后，渾泛著地朝著持鐘人沖了過去。

他這一次過來的主要目的是收集報，所以眼下這個對手可不是隨便挑的，而是經過了一番思考。

械魂這家伙他已經打了幾次道，其戰斗風格大致已經清，而且已經有了狩獵他的方案，現在沒必要浪費時間。

永夜暴君懸浮在高空，這臨時分里儲存的能量不足以維持太長時間的飛行，遠程攻擊又容易被打斷，所以這個目標他果斷放棄。

這麼一對比，持鐘人這個一直坐在王座上裝的家伙，當然就是本次試探的不二選擇。

既然他的唯一職業做[持鐘人]，那大半的超凡能力肯定是在那口大鐘上，得看看有沒有能克制這玩意的辦法……秦暮瞥了一眼持鐘人后的那口金大鐘虛影，心中念頭翻涌不休。

開啟了[熊怒]技能的臨時分在亡靈大軍中橫沖直撞，如同一臺馬力全開的火車頭，將阻擋在行進道路上的亡靈生撞得人仰馬翻。

在此過程中，械魂與永夜暴君不停地釋放遠程攻擊，完全不在意是否會波及到屬于持鐘人的軍隊，轟得殘肢斷臂漫天飛。

這要說里面沒有一點私人恩怨，沒有趁機打擊報復，秦暮是打死湯圓都不會相信。

畢竟，他們現在這個攻擊的準頭……真的不怎麼準。

臨時分就這樣在狂轟濫炸中飛速前進，期間持鐘人以各種手段進行阻攔，但都被他以不顧損傷的蠻橫姿態強行化解。

終于，在不知道第幾次撞碎了阻擋在面前的骸骨墻壁之后，他一把奪走旁邊一名亡靈騎士手中的大劍，以[赤龍]將其催發到極致后用力甩出。

絢爛的巨大刀芒在亡靈大軍中橫掃，極致的鋒銳斬斷一腐朽的軀，同時也焚毀了冰寒的靈魂之火，只留下一地再也站不起來的殘骸。

行進道路上的阻礙瞬間被清理一空，秦暮在維持[熊怒]的同時開啟了[纏雷]，又給自己刷了一層[英勇之魂]，速度再次暴漲。

數晶瑩剔的纖細藤蔓從臨時分的手臂上中鉆出，迅速織，凝聚一看起來就好像表面刻滿了螺紋的尖銳長矛。

持握，折斷，瞄準，投擲……一系列作一氣呵，仿佛進行過千百次的練習，幾乎只是一瞬間，秦暮便將冰晶長矛投擲了出去，使其在空中劃出凄厲的鳴。

這樣的攻擊，持鐘人之前的戰斗中不知道面對了多次，見狀立即催后的大鐘虛影，激起一陣沉重的鐘鳴。

別看這冰晶長矛在空中飛行時只表現出了冰寒和尖銳，可一旦命中阻擋或者飛行到一定的距離，就會“轟”的一聲炸開來，將周圍的事炸得碎。

持鐘人曾經吃過那麼一次虧，在第一次面對這冰矛投擲的時候，他只以為這是普通的理攻擊，所以便按照往常那樣用白骨和幽靈凝聚的防護墻抵擋。

結果，他被炸弄得灰頭土臉，還差一點被擴散開來的稀薄詭異之力染，以至于對此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也正因為如此，他此時才會這麼果斷地激活大鐘虛影，以聲波與冰矛對撞，提前將其引。

只聽“轟”的一聲響，淡紫的濃霧夾雜著晶瑩的冰屑彌漫開來，遮擋了大片的景，一切都顯得朦朦朧朧。

持鐘人心知況不對，連忙再次構建起防措施，召喚無數高級怨靈，融合一層既能防理攻擊又能抵消能量傷害的護盾。

而不出他所料的，幾乎就在怨靈護盾剛剛型的瞬間，眼前的淡紫霧氣劇烈涌，隨即一道渾泛著、表跳躍著明亮電弧的影從里面一躍而出。

臨時分從[影空間]中出一把由金品質合金煉制而的長刀，激昂的龍聲響起，修長的刀被能量催發到赤紅，散發出極致的鋒銳和炙熱。

“來啊，看你這回還怎麼擋我！”

伴隨著一聲囂張的大喊，赤紅的刀尖刺了虛幻的護盾之中，頓時一陣陣尖銳的哭嚎傳耳中，刀與護盾的接區域騰起灰白的煙霧。

然后秦暮就看見，平日里無往不利的[赤龍]到了阻礙，那表面不時變換著鬼臉的護盾看似虛幻薄弱，但長刀刺其中卻好像陷了泥潭，推力很快就被吸收殆盡。

看著那距離自己還有好長一段距離的刀尖，著從撲面而來的炙熱和鋒銳氣息，持鐘人角一掀，仿佛說了句：“就這？”

然而還沒等那一笑容擴散開來，其表瞬間一僵，那赤紅的長刀明明已經被怨靈護盾死死卡住，卻又在瞬間掙了束縛，使那尖銳刀尖直接刺了他的口。

“空間系能力，驚不驚喜？”

注意到那雙一直藏在兜帽影下的雙眼浮現出惱怒之意，臨時分咧一笑，雙臂用力往前一送，使長刀徹底貫穿了對方的。

而就在他打算消耗掉自己已經所剩不多的法力值，將[赤龍]發到極致，直接讓長刀在對方開之際，就看到對方的影突然變得如同幽靈般虛幻，隨即消失在了眼前。

下一瞬，持鐘人原本坐著的骷髏王座坍塌解，大量充滿了詛咒力量的白骨瞬間攀附到臨時傀儡的表，將其囚在了原地。

秦暮心有所，控制著臨時分的腦袋一百八十度旋轉，接著不出意外地看到持鐘人的從一片虛無中走出，看著自己的雙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燒。

與此同時，械魂與永夜暴君見臨時隊友差點翻車，便不再繼續魚，一道道控制型的技能接踵而至，徹底封鎖了臨時分的行。

“嘁，原來只是耗掉了你的一個替技能啊，不過這波也不算虧了。”

臨時分看著持鐘人挑了挑眉，又轉已經被擰麻花的脖子，將視線在械魂和永夜暴君的上掃了掃，接著那有些敷衍的合面孔上扯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各位記得回去把脖子洗干凈，咱們下次再見。”

話音剛落，只聽一陣震耳的轟鳴，臨時分瞬間炸開來，強勁的沖擊波將劇毒的揮灑得到都是，在地上留下了麻麻的孔，青煙裊裊。

片刻之后，持鐘人謹慎地取消了抵擋在前的護盾，又靜靜等了幾秒，這才緩步上前，彎腰用手指了地上還嗤嗤作響的孔。

下一刻，孔的那手指迅速腫脹變黑，表面出現潰爛和水泡，直接接毒素的部位更是如同到強酸的作用一般劇烈腐蝕。

這樣的反應，持鐘人曾在【荒】的靈魂記憶中見過，這讓他很快便將當時畫面當中的黑袍面人和先前那個顯合痕跡的軀聯系了起來。

“毒很強，不過還可以承，及時理掉的話不會太影響戰斗力。”

這麼說著，持鐘人后再次有金大鐘的虛影浮現，大鐘表面鐫刻的符文亮起了數枚，在半空中形一道類似天使的虛影，釋放出白的芒使那中毒的手指恢復如初。

“就算是這樣，也絕對不能和那家伙近戰。”

械魂龐大的軀佇立在遠沒有移，只是擴大了發聲設備的音量，吐出機械僵的電子合音。

“我知道，那種能夠讓人失控發瘋的能力，我也有所接。”

持鐘人點頭表示贊同，前任[荒騎士]就是被那種能力給毀掉的，對應的唯一職業傳承者名額，他現在還沒來得及選。

“哼，知道就好，我可不希大戰開始的時候有人拖后。”械魂冷哼了一聲，隨即話鋒一轉，“剛才是你一直在和那家伙正面應戰，事辦好了嗎？”

即使是僵呆板的電子音，這話聽起來也是一點都不客氣，不過持鐘人并未在意，只是點了點頭，語氣平靜地道：

“我已經捕捉到了他的靈魂波，現在不論是本還是分，都可以得到一個模糊的應，如果沒有世界隔影響的話，定位會更準確。”

“很好，等下一次再遇見，我看他還有幾條命可以耗！”

“我說，雖然你們計劃得好，但那家伙就是神空間的法職業？”

這時候，一直保持著沉默的永夜暴君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明顯的疑。

“我總覺有哪里不太對勁，[奇跡商人]的分按理說應該比本強，但是剛才那個……先不說實力，覺就很……就很……”

“覺有點假是不是？”械魂接過了話頭，“有這種覺就對了，據我從數據庫里調出來的那些信息，奇跡商人給人的覺，從來就沒有正常過。”

“你想想這個職業流傳在外的那些名聲，能搞出這種似是而非的東西，真的不足為奇。”持鐘人補充道。

“而且你難道沒注意到他的很碎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械魂甚至見地使用了擬人化的聲線，讓話語聽上去有一種咬牙切齒的覺。

“戰斗的時候一點都不消停，就算是要自了也要先放一句沒用的狠話，這肯定是那家伙一直在引咱們出言回應，然后趁機奪取能力。”

“那實錘了，他就是那顆法職業里的毒瘤。”

永夜暴君嘆了口氣，心中已經明白了之前自己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地背上兩口大黑鍋，對于[神商人]的作來說，這況還算是輕的。

“雖然在遇到你們兩個的時候，我就明白自己早晚會上他，但這個時間……是不是也太早了點？”

“不不不不，相信我，現在遇到他一點也不早，甚至對咱們來說剛剛好。”械魂那擬人化的電子音變得有些森，“趁他還沒長到記錄中那麼離譜的地步，當然要盡早扼殺掉。”

沒錯，在他看來，秦暮現在的實力還不算太離譜。

至于秦禍害一個三階契約者能夠強殺五階的這種事，在對其份有所猜測的時候，械魂就已經下意識地以為，這是靠某種特殊能力進行的探測資料造假，專門用以迷敵人。

畢竟數據庫里的資料顯示，曾經的奇跡商人經常使用這種作，扮豬吃老虎吃得那一個爽。

以至于后來，大家出門都慎重得一筆，就算是行進的路上有一條狗擋道，也是各種大招上一遍，確認前方一整塊地都已經灰飛煙滅了，這才繞路接著走。

“沒錯，他現在甚至連分都沒湊齊，我現在只應到了三個靈魂反應，而且他職業的狀態也不太對勁，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機會。”

提到“分”這個話題，持鐘人不朝械魂瞥了一眼。

虛擬分這種存在是需要花費大量資源和力培養出來的，這次對方一次損失了三個，也怪不得會選擇與他們這兩個死對頭聯手。

“嗯，我也覺他的能力與脈記憶里的那些存在有點對不上，按理說，為了盡可能試探咱們的實力，他不應該保留太多的核心手段才對，而且作為最離譜的法職業，他也沒那個必要……”

被持鐘人這麼一提，永夜暴君也反應了過來，隨即有些詫異地說道：

“難道傳言里說的是真的？神空間出于某種目的，把自己的法職業給拆了？這種事真的可以辦到？”

“也不是沒有先例的事。”持鐘人又一次看向械魂，“聽說奇匠空間的空間意志曾經被神空間捶過一次，然后原本的法職業[真理]就分裂了現在的[械魂]和[命魂]。”

“……”

械魂沉默了幾秒，然后聲音就恢復了先前的僵呆板，仿佛這樣就不會讓人聽出他此時的尷尬。

“神空間和它的法職業者，從來就沒一個按規矩辦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