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丫頭到底是在說什麼?
聽了陸笙的話,時素心白眼都快飛到天上去了。
在京城的這些有錢人家,沒有不知道被稱為神醫圣手的馮國林的。
雖然中醫總上是沒落的大趨勢,但馮國林的口碑卻穩如泰山。
名聲這些年甚至都傳到了海外,不有權勢的國外貴族都求著請他看病,還專門專機派人到華國來接。
正是因為這樣,時素心之前兩次聯系馮國林,對方都是說暫時沒辦法回來,也就放棄了。
時素心沒問過馮國林到底有沒有徒弟,也不關心這個。
在看來,徒弟就是徒弟,跟師父的水平沒法比,要找就是找最厲害的。
但沒想到,現在這個時爾雅從江城帶回來的黃丫頭,不僅說自己是馮國林的徒弟,還說自己的醫不在馮國林之下?
真是天大的笑話。
時素心可不信這個邪,直接就冷笑出來了:“你這丫頭還真是敢說啊。”
“你是從哪兒打聽到了我聯系馮國林的消息,時爾雅告訴你的?你編這樣的謊話是有什麼目的,想從我們這兒得到什麼?”
陸笙見時素心不信,懶得和多費口舌。
直接從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備注名為“師父”的號碼,并且按了免提。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陸笙對著電話道:“師父,是我,我現在在時家。時家這邊不太相信我的水平,你和他們說一下吧。”
“奧,笙笙啊,你把電話給他們,我來和他們說。”
當聽到馮國林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時素心和時承運都是臉一變。
陸笙面不變:“我開著免提呢師父,他們能聽到。”
馮國林便道:“時士,陸笙是我的關門弟子。別看年紀小,可是天生的醫奇才。”
“你兩次聯系我我卻不出,但我也很擔心老爺子的。我本來就是打算讓笙笙替我去一趟的,沒想到正好要去京城。”
“你們放心吧,笙笙的水平我心里有數。如果看不出老爺子的病,或者說老爺子的病沒得救,那我去了也是一樣的。”
在場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陸笙把電話掛了,抬眼道:“現在,可以讓我看看外公的病了嗎?”
時爾雅神驚喜,眼睛都亮了起來。時素心和時承運卻臉一陣紅一陣白,本看不出有人能給他們父親看病的喜悅。
陸笙不再看他們,只是過去把時明修攙扶住。
冷淡的語氣一收,變得和起來:“外公,我背你回房間吧。”
啊?
這麼瘦瘦的小外孫,居然說要背自己?
時明修一陣詫異,還沒開口,就見那個跟自己外孫一起來的男人站過來了,聲音低沉:“老爺子,我來背您吧。”
說著,西裝革履高大拔的男人,就已經在時明修面前蹲下了。
時家的兩個男人,時承運和時沐川就站在那兒呢,卻是厲慕沉這個外人主過去背老爺子了,這個什麼事兒?
時承運頓時覺得丟了面子,十分不滿。但還沒來得及阻攔,就見自己的父親已經伏在厲慕沉背上了。
時明修沒想那麼多——跟自己乖乖外孫過來的男人,一定也是值得信任的人。
待厲慕沉背起外公,陸笙直接看向時素心他們道:“我去里面給外公看病,為了不干擾,請你們暫時不要進來。”
什麼??
這個陸笙要單獨給老爺子看病,還不讓他們進屋?
時承運一臉怒意,開口道:“你在開什麼玩笑?你來時家總共才幾分鐘,真就覺得是我們自家人了?”
“不讓我們看著,我們怎麼能放心讓老爺子隨你整治?老爺子要是被你治出什麼事怎麼辦?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其實就以時明修現在的來看,別說別人整治他,就是放著他不管,他也撐不了幾天了。
但陸笙還是態度強:“我只是不想被外界干擾。”
“而且,如果我會做什麼傷害外公的事,這是在你們時家。你們有的是方法讓我沒辦法好好走出這個門,不是嗎?”
時承運一時被堵得沒話說。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厲慕沉背著時老爺子進了屋,陸笙直接將門關上了,連護工都沒讓進去。
“不是,大哥,你真就讓那丫頭就這麼單獨把爸帶進去?你不怕爸出什麼事?”時素心忍不住指責起時承運來。
時承運道:“那個陸笙不是說了嗎,要是讓老爺子說了什麼事,走不出咱們時家的門,我晾也不敢。”
然而時承運上這樣說著,心里卻期待起來。要是老爺子真被這個陸笙治死了,那更好。
早死一天,囑的變就一點。老爺子一死,整個辰時就完全是他的了。
而另一邊,陸笙進門之后,把時明修扶到床上躺下。
老爺子出去這一趟費了太多力,整個人呼哧呼哧著氣。陸笙手一揮,時明修就緩緩閉上了眼睛,眉心也舒展開來。
而陸笙則是深吸口氣,將指尖搭在了時明修的脈搏上。
屋子里太安靜,連鐘表滴答滴答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見陸笙的眉頭越皺越,厲慕沉站在床邊問神凝重的:“是有什麼問題嗎?”
陸笙聞言收回把脈的手,緩緩吐出一口氣。“…沒有,看脈象,外公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陸笙道,“我算是知道,小姨之前為什麼說找遍了國外最好的醫生,卻完全查不出來外公到底什麼病了。”
厲慕沉也詫異起來,微微皺起眉:“那時老爺子他,是沒救了嗎。”
“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
陸笙表嚴肅,“外公的一定有什麼異常,只是這種異常,普通的中醫把脈和西醫檢查本查不出來。”
厲慕沉正要開口,就聽陸笙道:“你幫我把這個屋子的窗簾拉上吧。”
厲慕沉沒有問拉窗簾做什麼,聽陸笙這樣指揮,就直接去做了。
厚重的深灰窗簾拉上之后,偌大的房間頓時陷一片黑暗。
然而厲慕沉一轉,就見坐在床邊的抬起右手。
而的右手掌心,此刻浮懸燃起了一束深紅的火焰。躍的火頓時將床那邊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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