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想了想,覺得雷格的話有些道理,就沒再堅持攆他出去。
反正,攆也攆不走!
稍稍穩了穩神,沉淀了一下心,考慮撥通電話之后先跟藍月說什麼。
安然發現自己的心真的強大了許多。
先是親眼目睹了白綾凄慘的死狀,然后又經歷了跟詹理斯的離別,現在又要跟藍月敘舊。
的心理承能力越來越強大了,也越來越配站在聶蒼昊的邊。
想到這里安然油然滋生起自豪,心開朗了許多。
計算了一下時差,估著太島的時間應該是早晨六點鐘左右。這個時間藍月應該起床了吧!
想到這里,就撥通了藍月的手機號碼。
電話撥通了,響了四五聲,終于聽到了藍月悉的好聽聲音:“安然。”
“早上好,藍月。”安然按照太島那邊的時間問候道。
坐在桌子對面的雷格頓時就瞪大了眸子,意識到藍月所的位置跟此刻他們所在地的時差。
這里是傍晚,藍月那邊是早晨,相差十多個小時?
“看你的樣子似乎有什麼喜事要跟我分。”藍月站在戶外的菜園旁邊,沐浴在早晨明的下。
安然莞爾,道:“什麼都瞞不過你!”
“說說看吧,什麼好事呢?”藍月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撐著后腰。
盡管并沒有特意照到肚子,但是安然能看到高高隆起的腹部,大到夸張。
“白綾被置了!”安然說起此事的時候,仍然不想起了白綾死時的慘狀,不由打了個寒噤。
藍月微微一怔,明白過來:“聶當著你的面置了。”
還不等安然開口,對面的雷格急到不行。
他又是打眼,又是打手勢,提醒安然為他邀功。
由于雷格面部表和肢作都太夸張,安然想忽略都難,就不由自主地往對面看了一眼。
“誰在你的對面?”藍月立刻就發現了。
安然有點兒尷尬,可是已經被對方識破,要再藏著掖著反倒不磊落了。“那個……雷格他想跟你談,我勸他再等等,可他等不及……”
雷格干脆直接搶鏡了。
他走到鏡頭前,激地看向屏幕,可是下一秒鐘就失了——視頻被關掉了。
藍月已經把視頻通話切換了語音通話,而且還指責安然:“你為什麼不事先經過我的同意,就讓他在旁邊聽我們打電話呢。”
安然略有些尷尬,解釋道:“我不同意的,可是怎麼攆都攆不走他……”
“藍月,是我再三請求安然幫忙,你不要怪。”雷格開口了,他盯著手機屏幕,盡管看不到藍月的影,但是他仍然無比激。
分開的每一個日夜,他除了做事的事,其余時間都在思念。
電話那端聽不到藍月的聲音了,可是卻并沒有掛斷。
“藍月,你還在聽嗎?”雷格小心翼翼地,生怕把氣走。
仍然沒有聽到藍月的回應,他不死心地說:“我這次不是無緣無故打擾你,而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向你匯報。”
電話那端一直靜悄悄的,但是手機顯然仍然在通話。
雖然沒面,沒吭聲,可是也沒有掛斷電話。
雷格打起了神繼續接道:“白綾已經被置了,化了一灘膿水,是我親手結果了!”
他雙手抱著手機,放到耳邊凝神傾聽著。
果然,憑借著影者極其敏銳的聽力,他聽到了電話里藍月細微的呼吸聲和的心跳聲——果然在聽!
雷格心頭狂喜,但他沒敢點破,生怕驚跑了。“能加我的微信嗎?我把置的完整視頻發送給你。”
他知道藍月不會搭理自己,又趕道:“或者你重新打開視頻,我現在就播放給你看。你要不想面,就躲到一邊。你可以看我,我看不到你。”
高冷的藍月當然不會給他任何回應。
沒有掛斷電話,似乎就已經是給他最大的面子了。
“當然,你不愿意視頻也沒關系;你不愿意加我的微信也沒關系!”雷格卑微到了骨子里,可憐兮兮的模樣就連旁邊的安然看了都容。“我可以把視頻給安然,讓發送給你。”
他頓了頓,確定藍月仍然在聽電話,繼續傾訴道:
“我很想你,很想你。這段時間我反思了過去,覺得自己太混蛋了!藍月,我向你道歉!”
“我已經徹底想通了!這世上除了你之外,其他什麼都是浮云。只要你一句話,我連命都可以不要,更別提其他的外之了。”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鬼迷心竅了,惹你傷心失。藍月,你給我表達歉意的機會好嗎?我想當面向你道歉……”
他把這些天積攢的話都對藍月說了一遍,偶爾他會停下來,確認對方是否在聽,然后繼續說。
漸漸的,他越來越有信心了——藍月一直在聽他的電話,沒有掛電話,也沒有走開。
“藍月!”他深地呼喚,手指溫地著手機屏幕,黑眸里的溫幾乎要溢出來。“我好想你!讓我看你一眼好嗎?”
沒回答他,可是仍然在聽電話。
雷格似乎到了鼓勵,他再次向發送了視頻電話的請求。
這次,藍月把電話掛斷了。
雷格懊惱得不行,不死心地又回撥了過去,可是對方關機了。
他沮喪地癱坐在沙發里,連手機快要拿不住了。
安然眼疾手快地從他手里搶過了自己的手機,埋怨道:“都怪你!這下子藍月連我都怪上了!”
就不相信他的鬼話,說什麼他能忍得住。
雷格勉強抬起頭,對安然說:“我要去見!”
“你還想惹生氣嗎?”安然反問他,“沒有經過藍月的允許,你就跑過來跟講話,已經生氣了!你居然還要不請自到跑到面前討嫌,到底有沒有點數啊!”
雷格小聲地辯駁:“沒有生氣,否則早就掛斷電話了。”
“那是禮貌和教養好不好。”安然給他一個大白眼。“難道一定要罵你一頓再掛斷電話,你才知道不歡迎你嗎?”
雷格心如麻,只好向安然求助:“你幫幫我吧!”
看著眼前男子絕而瘋狂的眼神,安然有些心了。“你先出去!”
雷格以為這是在拒絕他,就更絕了。
“你出去,我再想辦法聯系藍月啊!”安然給你一記“你很笨”的眼刀。
雷格這才省過神來,他不敢再倔下去了,老老實實地滾了出去。
打發走雷格,安然重新撥打藍月的號碼,果然又開機了。
都懷疑藍月是不是長一雙千里眼呢,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這邊發生的事。
不過藍月拒絕了安然的視頻電話,只肯接聽語音電話。
電話接通了,不等藍月責怪,安然趕先自責:“對不起啊,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就同意雷格在旁邊聽電話。”
“他走了嗎?”藍月淡淡地問道。
“這次真走了!”盡管對方看不到自己,安然還是舉起一只手發誓。“被我攆出去了!”
藍月沉默。
安然趕幫雷格說話:“不是我不向著你,而是……雷格太可憐了。你都不知道他跟聶蒼昊搶功的時候多麼可笑,生怕白綾死了,搶先對下手。他就是為了證明,是他結果了白綾。”
好久,藍月再次開口:“白綾真死了?”
聽著藍月略有些懷疑的口吻,安然能夠理解的心。“我是親眼看著化了一灘膿水,說實話到現在都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夢。不過聶蒼昊和雷格都說死了,那應該就是死了吧。”
可以懷疑自己,但是不應該懷疑聶蒼昊和雷格這兩名頂級影者的判斷力。
又過了好一會兒,藍月輕聲問道:“怎麼死的?”
聽出對方對這件事興趣,安然心稍稍放松了下來。
俏皮地皺了皺鼻子,笑道:“有人更想親口告訴你這件事呢!”
“我不想跟他說話。”藍月的語氣居然帶著一兒家的嗔。
與其說拒絕,倒不如說是一種邀請。
安然都替雷格高興:“哇,難怪雷格急著邀功呢!原來結束了白綾之后,在你這里真的很加分吶!”
“胡言語什麼,再這樣我掛電話了。”藍月嗔道。
安然眨了眨清眸,反倒更篤定了——藍月并不生氣雷格的冒昧!
對方躲著雷格,更多的原因只是出于子的矜持而已。
“好吧,不提他了。”安然從善如流。“我來跟你說說白綾是怎麼死的……”
房門輕輕被推開,探進來一顆腦袋——雷格氣得抓耳撓腮,他想親自跟藍月說。
安然恍然大悟地一拍額頭:“哎呀,忘了告訴你一件事。置白綾的時候,我太害怕了……就、就暈過去了!”
雖然撒謊有些不地道,可是這種況下,要沒眼地搶了雷格的表達,可能要被他記恨一輩子了。
“那麼夸張啊!”藍月顯然有些不相信。
“不夸張,你是知道我膽子小。當時場面真得……難以用語言描述,我都不敢看,一直捂著眼睛。”
安然說到這里,又看了一眼大半子都探進門里的雷格,不覺得好笑。
又接道:“你要實在好奇的話,我讓聶蒼昊講給你聽。”
雷格想跳過去掐死這個人!
“不用了!”藍月立刻拒絕,“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好奇過程,你只跟我說結果就行了。”
安然抿了抿,發現了一個小——藍月也在沒話找話呢!
藍月其實本不想掛電話,很想繼續打這個電話。或者更準確的說,很想繼續跟雷格說話。
但是神就是神,矜持的姿態是必須的。
安然卻替覺得累,這樣不止折磨雷格,也在折磨自己啊。
“我當時捂著眼睛,約聽到雷格結果了白綾。至于過程,他都錄了視頻呢。你要興趣的話,我讓他把視頻發送給你吧。”
藍月淡淡地道:“我不想跟他有任何聯系了。”
雷格整個人重新了進來,聞聽此言頓時好像迎頭挨了一記悶,到的打擊不小。
安然同地看了他一眼,做了個“無能為力”的手勢,繼續接道:“總而言之,白綾最后化了一灘膿,永遠地留在了公海的那座小小的礁石群上面。”
只說了結果,至于過程,還是留給雷格去說吧。
至于藍月給不給他訴說的機會,那就不是自己能夠左右的了。
終于掛斷了電話,安然攤手,對雷格說:“看樣子你想親自拜訪的想法要落空了。”
雷格很沮喪,同時有些迷茫。
他一直以為只要自己除掉了白綾,不可以去見藍月。
可是就算是盼到了這一天,藍月還是不肯見他,甚至都不愿意跟他說話。
看著雷格灰心喪氣的樣子,安然又心了,就稍稍地對他了一點實:“其實藍月沒有那麼排斥你。”
雷格以為在故意安自己,并沒有打起多大的神來。
“藍月如果真生氣,就不跟我說那麼多了。”安然暗嘆雷格還真是個直男。“我覺得心很好呢!打了將近一個小時的電話,都沒有不耐煩。”
雷格慢慢地開竅了。“你是說……其實高興的。”
安然眨眨眸子:“你自己想想,也許是人家不好意思呢。你繼續主些,也許能有機會親自對說起白綾是怎麼死的這個過程。”
雷格越來越上道了:“安然,你的手機借我用用。”
說完他又加了一句:“放心吧,我會告訴,是我搶走了你的手機!”
話音未落,他就不見了人影。
當然,同時消失的還有安然的手機。
安然:“……”
謝謝他考慮得這麼周到了!
一個多小時后,阿豪過來向聶蒼昊匯報了談判結果:“那八名影者正式做出了回復,他們不想再命于任何人,想過真正自由的生活。”
聶蒼昊聽到這個回答并不意外,只是略有些憾而已。“既然他們執意如此,我不會強人所難。你去跟雷格打聲招呼,戰艦就近靠岸。先把他們八個送上陸地,我們乘飛機返回Y國。”
這場戰斗,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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