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這番話,蔡博文便帶人離開了。
他們一走,房間里就只剩下南司城和蘇清歡,只是他們現在都頂著別人的臉。
這下南司城看蘇清歡的眼神不再掩飾,迷又深。
蘇清歡看著“司瀚”的臉,莫名覺得稽。
現在總算知道,南司城對著黎知夏的臉是什麼覺了。
久別重逢應該是浪漫的,可真的有點想笑。
南司城一臉無奈,主走過去,亮出被捆在后的雙手,讓替他解開。
蘇清歡邊解邊用張的語氣問他,“司瀚,南司城真的病了嗎,蔡博文在騙我對不對?”
房間里雖然到都藏著監聽,可有一點好,沒有攝像頭,所以哪怕他們不能說真話,還是可以隨意活。
“我也希這是一個謊言,可是對不起大嫂,老大的況,確實不樂觀,就連李神醫也束手無策,不知道還有多日子。”
南司城著憂慮的語氣說出早就準備好的臺詞,隨即將手上的繩索扔到地上,長長的手臂繞過去,一把將蘇清歡摟懷中。
“太太,老大很想你,就連睡夢中,念的都是你的名字。”
在這樣的環境中告白,有種末日共存的浪漫,蘇清歡貪婪的呼吸著他上悉的味道,這讓覺得無比安心。
有些人的存在就是那麼特別,和他分開的時候,即使在廣闊天空,也覺得鐐銬加,但只要見到他,哪怕是在牢獄之中,也覺得無比自由。
“想我又有什麼用,他若是活不了,我的孩子豈不是生下來就沒有父親?”蘇清歡知道蔡博文還在監聽,故意流出對前程的擔憂。
“太太不必擔心,就算先生過不了這一關,司命的資產也足以讓您和孩子安穩度過一生。”南司城說著,松開蘇清歡,大手輕輕覆上的小腹,眼底無限溫。
這一次,他終于不用讓獨自面臨孕育新生命的艱難。
蘇清歡握住他的手,讓他一些,這樣能得更真切,故意問,“你怎麼會被抓呢?”
“前幾日L國一位老客戶說要介紹一筆大生意,老大倒下之后,司命被尋仇,資金周轉起來十分困難,我不想失去這麼好的機會,前去赴約,結果掉蔡博文的陷阱,都怪我,太貪心。”
事實上南司城早知道是蔡博文的計劃,他正愁無法確定蘇清歡的位置,蔡博文就送上門來,他將計就計,事發的時候故意出馬腳被擒,終于如愿見到蘇清歡。
“三的人太狡猾了,”蘇清歡說,“連你都不是蔡博文的對手,司命賬上錢再多,又能保得住幾日?”
“太太什麼意思?你想背叛先生?”南司城抬高音量,表現得格外憤怒,“決定跟著先生那天起,太太就該料到會有這一天,應該做好孤注一擲的準備,怎能心生怯懦?”
兩人隨即上演了一場翻臉的戲碼。
“我是南司城的人沒錯,如果只有我自己,這條命隨他去就去了,可我現在還是一個母親,我也得為肚子里的孩子著想吧,我只想過尋常的安穩日子,這有什麼錯?”
“哼,完先生帶給您的榮譽和滿足,遇到麻煩,想起來過安穩日子了,太太,人總不能一輩子都只想撿好日子過吧?”
“你——司瀚,別忘了我現在還是你大嫂,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我認你,你就是大嫂,我不認,你什麼都不是。”
蘇清歡聽著好笑,雙手叉腰囂張的挑釁南司城,“你有種再說一遍?”
南司城順勢出骨節分明的手,穿過腰間將拉進,飛快的在上了一個吻,得意的說,“說就說,你不是我大嫂!”
是他的妻,是他孩子的母親,是他此生摯。
他深邃的眸子亮閃閃的,仿佛在炫耀一般。
蘇清歡紅了臉,雙手在他口用力拍了兩下,全當還擊,但上還得做戲,“好,咱倆就此割袍,你站遠點,我不想看見你!”
話音剛落,南司城便堵住的。
“唔——”
監聽室,蔡博文摘下耳機,仰躺在椅子上,皺眉目的思考著。
原本把司瀚送到黎知夏面前,是為了告訴他,南司城的未來攥在他手里,司命已經沒有希了,讓他看清真相,歸順三,畢竟現在他們很缺人手。
可是沒想到,黎知夏居然先搖了,不得不說,南司城的眼和過去相比,實在差的太多。
如果今天被抓的是蘇清歡,只怕會鬧個寧死不屈的慘烈場面出來,當然,還得拉幾個人當墊背。
不過幸好不是,否則怎麼把人抓回來都是個問題,更別說養在基地里了——那就等于安了個定時炸彈。
連上帝都在幫他們,讓蘇清歡早早死去,免了三許多損失。
想到這個,蔡博文狡猾的笑了。
片刻之后,他恢復平靜,拿起對講機吩咐手下,“把司瀚帶出來,關押到地牢里去。”
——
原本約定一周為期,但天還沒黑,唐淑云就收到仲天琪的短信,約第二天晚上在碼頭見。
唐淑云覺得有貓膩,直接把電話打了過去,“錢準備好,直接匯到我的賬戶上,我們這種關系,還有必要見面嗎?”
“我認為,你不適合再留在維加斯,所以幫你買了去歐洲的船票,錢我當面給你,順便親自看著你登船,否則我不放心。”
不等唐淑云拒絕,仲天琪又威脅,“三千萬金我一分都不你的,但你要留下毀我前程,那你一個字都得不到,來不來,你自己決定!”
說完他就把電話掛了,然后從短信上發來一個碼頭的地址。
那可是三千萬啊,就算去歐洲生活,也足夠一輩子吃香喝辣的了。
唐淑云猶豫再三,最后還是準時赴約。
只提了一個行李箱,里面裝的都是這些年攢下的大牌包包,其他服細全都沒拿——等到了歐洲,全買新的!
唐淑云到的時候,仲天琪已經到了,他一個人站在碼頭眺遠方,應該是在等船。
等走近,卻發現低的海面上,已經停了兩艘快艇。
海風吹過耳畔,發出“呼呼”聲響,唐淑云喊了一聲仲天琪的名字,見他沒有反應,捂住耳朵抬高了音量。
“仲天琪——”
下一秒,一棒球從后揮來,不偏不倚打中的后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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