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陸暖好似被一大盆冰水從頭澆下來,渾冷得如置冰窖。
不可置信的看著床上醉醺醺的霍司銘,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睛出現問題了,可努力的眨了眨眼睛,霍司銘襯衫上那個紅的紅印還是清晰的刺眼。
陸暖眼眶裡白的霧氣慢慢聚集,變淚珠在打轉。
不久前才看過的電視劇在腦海里快速閃過,陸暖形一踉蹌,往後退了一步,覺心疼的無法呼吸。
陸暖暗暗深呼吸了好幾口,扶著肚子,死死盯著床上霍司銘,咬著牙關,強忍著要掉落的眼淚,二話不說走到了客房廁所里。
再出來時,陸暖手裡端著一旁水,直接倒在了霍司銘的臉上。
醉醺醺的霍司銘頓時嚇得一哆嗦,醉意了一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陸暖紅著眼睛站在床邊,他下意識要手去拉開,疑地道:「寶貝兒,怎麼了?我……」
陸暖躲開了霍司銘的手,將手裡拿著的盆直接摔在了霍司銘的上,帶著哭腔吼道:「霍司銘!你這個混蛋!我要跟你離婚!」
吼完了,陸暖轉就跑。
霍司銘整個人都是懵的,上漉漉的坐在床上,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回過神的第一反應,他趕追了過去。
陸暖哭著跑回了臥房裡,徑直去了帽間,著大肚子艱難的找出自己的行李箱,費勁的打開,然後開始將自己的服等東西往裡面裝。
霍司銘追過來的時候,陸暖抱著一堆服,腳不小心踩到服了,絆了一下,眼看就要摔下去。
霍司銘嚇得心臟都要停止跳了,幸虧他反應快,跑過去一把接住了陸暖。
抱住了陸暖,霍司銘驚魂未定的扶著站穩了,心急如焚地詢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事?摔著了嗎?肚子疼不疼?有沒有不舒服?我讓顧管家備車,我們現在去醫院……」
殊不知,被嚇得臉微白的陸暖回過神來,一把將霍司銘推開,豆大的淚珠止不住的往下掉,心裡頭被委屈和難塞滿了。
陸暖泣著說道:「霍司銘!你混蛋!你給我記住了,我們離婚後,孩子生下來跟你沒有關係,不用你管!以後我自己會好好養他他是我的孩子,跟你沒有半錢關係,才不用你管,嗚嗚……」
說著說著,陸暖就放聲大哭了起來。
霍司銘一下子就慌了,想過來抱住哭淚人的陸暖哄著,但靠近一步,的緒就越發激,導致他不敢貿然上前。
霍司銘焦急的說道:「暖暖,你這是怎麼了?生氣我今天沒回來陪你吃晚飯?我錯了,我跟你道歉,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你還懷著寶寶,緒太激了,對你和寶寶都不好……」
「你……你,嗚嗚嗚……霍司銘你還好意思替寶寶,嗚嗚嗚……你做的那些事,對得起我和寶寶嗎?!你竟然,竟然……」
話還沒說完,陸暖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陸暖泣不聲的樣子讓霍司銘心都要碎了,又著急又不知所以,「暖暖,你先別哭了,到底怎麼了?我做了什麼錯事?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我……我不該食言不回家陪你吃晚飯的,更,更……更不應該喝的醉醺醺的回家,我保證再也不會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霍司銘絞盡腦的想了,都想不出來陸暖生氣的原因,只能一腦的把自己認為錯的都說出來。
陸暖見霍司銘說來說去,都說不到重點上,氣得哭的更兇了,上前一把,用力的拽著霍司銘的服,指著他白襯衫上那個刺眼的印,質問道:「霍司銘!你口口聲聲說你食言錯了,醉醺醺回家錯了,而你犯的最大錯誤,是不是一點都沒意識到!」
「什麼,我……」霍司銘低頭一看,見到自己襯衫上的印,瞬間明白了陸暖生氣的原因,一時是又好笑又心疼。
霍司銘雙手捧住陸暖的臉頰,怒氣沖沖的甩開,「別我!混蛋!」
霍司銘固執的摟著不放,嘆息了一聲,心疼的給拭著臉上的眼淚,「暖暖,別哭了,聽話,這都是誤會,你聽我跟你解釋,好不好?」
「誤會?」陸暖怔了一下,但下一秒又咬著牙罵道:「你騙誰呢!霍司銘,你騙誰呢!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這印都印在你襯衫上了,你還跟我說是誤會,是不是要我抓在床,你才要承認!」
「暖暖,這真的是誤會,今天公司重要的項目臨時出錯了,是我跟媽一起去見的客戶,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媽有點不舒服,站起頭有點暈,差點沒摔倒了,我忙衝過去扶住,當時摔在我上,印應該是那時不小心弄上的,因為一天都在忙得焦頭爛額,我就沒注意到。」
也正因為趙若蘭臨時出了點狀況,才會導致霍司銘食言了,沒有按時回家,替趙若蘭去應酬去了。
陸暖了鼻子,哭得眼睛紅通通的,對霍司銘的話顯然半信半疑。
「你說的……是真的?沒騙我?」
霍司銘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趙若蘭的電話,電話撥過去很快被接通了。
「司銘啊?你怎麼這麼晚給媽打電話了?是不是暖暖不舒服啊?」
「媽,不是的,是我跟暖暖鬧了點誤會,需要你跟解釋一下。」
「誤會?什麼誤會?」趙若蘭不解地道。
「今天我們是不是一起去陪王總吃飯,中途你不太舒服,覺得頭暈,差點摔倒了,是我扶住了你,讓你回家休息去了,後面就由我接替你去應酬了,對嗎?」
趙若蘭道:「沒錯,你是不是回家晚了,暖暖生氣了?你要好好哄一哄暖暖,現在肚子這麼大了,沒有你陪著,心不太好是正常的,你千萬不能跟著急,知道了嗎?」
霍司銘看到陸暖愣住的樣子,勾了勾角,「不是,暖暖是因為我上不小心……」
話還沒說完,陸暖一把就搶過了霍司銘的手機,略微局促地道:「媽,我沒事,沒生氣……對不起,這麼晚了,還打擾你休息了,你先休息,明天再給你打電話。」
趙若蘭叮囑了兩句陸暖注意的話,便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后,霍司銘挑了挑眉稍,無奈的笑著道:「現在信了吧,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了吧。」
陸暖拿著手機,看到霍司銘額前黑髮還漉漉的往下滴水,服也是的,還著腳,說不上的狼狽,心裡有一瞬間的疚。
但在霍司銘注視之下,陸暖忽地又開始鼻子了,撲到他懷裡,又開始委屈的泣了起來。
「嗚嗚……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當時腦子一,就想歪了,對不起,你不許怪我嗚嗚……」
「好好,不怪你,我知道的,乖……不哭了,不哭了,我不怪你,乖。」
霍司銘輕聲哄著陸暖,臉上是無奈又寵溺的表。
明明錯的是,現在還委屈的像他真是個混蛋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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