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銘瞥了一眼張洲放下的文件袋,抿了抿,說出口的話讓張洲徹底不著頭腦。
「張助理,你跟在我邊也有些年頭了,沒想到做事還是一點都不知道變通。」
張洲滿臉問號,「霍總,您……您的意思是……」
霍司銘抬眸冷冷的看著張洲,看得張洲後背一陣涼颼颼的,「張助理,我失憶了,做出了不正確的判斷,你為我的助理,應該第一時間助理我的,就算阻攔不了我,也應該採取別的辦法,比如先敷衍答應我,日後在慢慢勸導我。」
「???」張洲一頭霧水:「霍總,我的腦子不太好,我還不是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您這是……」
霍司銘毫不留的吐槽,「確實腦子不好用。」
張洲都要哭出來了,霍司銘才不冷不淡的補了句,「我不可能會跟暖暖離婚的,這種話一聽,你就該能判斷出來,竟然還真的去準備離婚協議,張助理,我對你太失了。」
張洲聽了霍司銘的話,吃驚的瞪大眼睛,「霍總,您恢復記憶了?」
霍司銘:「沒有。」
「您沒恢復記憶,就決定不跟陸特助離婚了?」這似乎讓張洲更加驚訝。
霍司銘瞥了張洲一眼,眼神中的嫌棄明顯到不能再明顯,「張助理,我收回剛才的話,你不是腦子不好用,是本沒有腦子,這種事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我不可能跟暖暖離婚的。」
張洲的上再次被了兩刀。
但他沒有半點不高興,反正覺得鬆了一口氣,臉上都掛著笑容,「霍總,我明白了,你是不打算跟陸特助離婚了,對嗎!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這樣他就能免於一死了啊!
霍司銘:「下次聰明點。」
張洲再次被吐槽,臉上還是掛著笑,不停地回道:「是,霍總說的是,下次我一定努力聰明一點的……」
但心裡卻是暗暗苦。
霍總,這真的跟我聰不聰明有關嗎?
霍司銘抿了抿,想起喊張洲上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他眸閃了閃,開口道:「我有一件事讓你去辦,最近公司有沒有正在進行的重要項目,最好是在外地或者海外的項目。」
張洲雖然不明白霍司銘為什麼突然這樣問,難道霍總失憶了,所以想了解公司現在進行的重要項目嗎?
張洲認真的想了想,回道:「有的,現在正在進行最重要的一個項目,就是和SY集團合作的新項目,前兩天SY集團還催促我們,讓項目負責人過去開會,你決定讓張副總親自過去一趟的。」
霍司銘微微垂眸,神若有所思了起來。
張洲猜不霍司銘的心思,小心翼翼地詢問道:「霍總……你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霍司銘收斂了自己思緒,清了清嗓子,「咳咳……沒什麼,既然是這麼重要的事,就讓董事長和趙副總親自去一趟吧。」
「啊?讓董事長和趙副總親自去一趟?這……會不會有點……」
張洲都覺得這個項目是重要不錯,但沒有重要到要讓董事長和趙副總親自去一趟的地步吧。
張洲委婉地說道:「霍總,要不你再考慮一下吧,您現在還沒恢復,公司很多事都需要董事長和趙副總理,其實您之前很看好張副總,對張副總的能力很認可的,要不還是讓張副總過去吧?」
霍司銘眸一凜,沉聲道:「不必了!我自己有安排,你回去后把這個項目的相關資料發給我,我會親自跟董事長和趙副總說的,至於他們走後公司相關的事,我也自由安排。」
張洲對霍司銘的做法是百思不得其解,但無奈人家是boss大人,他一個打工人,自然只能言聽計從。
張洲道:「好的,霍總,我明白了,我回去就將項目相關的資料發給你。」
這時已經端著咖啡上來,站在門外有一陣子的陸暖聽到兩人關於讓霍振華和趙若蘭出差的對話,不由得揚起角笑了笑。
不用想,都能肯定,霍司銘突然決定讓霍振華帶著趙汝蘭去M國出差,是和趙若蘭決定搬進江楓別墅照顧自己有關。
陸暖雖然對此有點無奈,但也沒說什麼,畢竟也覺得趙若蘭現在對太過誇張,剛剛懷孕,又不是快臨盆了,還沒需要照顧的地步。
陸暖無奈的搖了搖頭后,抬手敲了敲門。
書房裡傳出霍司銘的聲音,「什麼事?」
陸暖推開門走進去,對霍司銘微微一笑,道:「我看你和張助理談工作上的事,我泡了兩杯咖啡送上來給你們。」
霍司銘頷首,看著陸暖將一杯咖啡放到他面前,沉聲說了句,「以後這種事讓小雨去做。」
陸暖:「沒關係的,我就是一個人在下面坐著無聊,才想給你們泡杯咖啡的。」
陸暖端著另一杯咖啡遞到張洲的面前,笑笑地道:「張助理,嘗嘗吧,我泡的咖啡。」
張洲忙不迭地道:「好的,謝謝陸特助。」
張洲剛出手要去接,霍司銘眸暗了暗,輕咳一聲,讓張洲猛地一個激靈,想起了什麼。
張洲像被火燙到一樣,快速收回自己的手背在後,乾笑著道:「陸特助,謝謝了,不過我來之前在公司喝了好幾杯咖啡,實在是喝不下去了,真的抱歉……」
天啊!
他沒想霍總都失憶了,這醋勁還是有過之無不及。
他要是喝了陸特助親手泡的咖啡,怕是要被霍總的眼神給凌遲幾百遍。
陸暖眨了眨眼睛,心裡覺得張洲有點奇怪,但也沒有勉強,淡笑著道:「好吧,那我把咖啡拿下去給顧管家他們。」
這時霍司銘又開口了,「不用,放著吧,我喝完再喝。」
「可……那咖啡都涼了,你要的話,等你喝完,我再給你泡一杯就好了。」
霍司銘面上表淡淡的,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咖啡一口氣喝了,將杯子放下,淡聲道:「可以了,放下吧。」
陸暖看著霍司銘這一番作,心裡越發覺得奇怪。
這次泡的咖啡這麼好喝嗎?以至於他一口氣喝了一杯,還要再喝一杯。
覺得奇怪歸奇怪,但陸暖還是聽了霍司銘的,將另一杯咖啡放到霍司銘面前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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