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霞沒以真實份相告,但去了隔壁王大娘家後,卻是把義安郡這個地方這些年來發生的一切都探知清楚了。雖然沒有遇到過海盜,沒有過那種驚心魄的場面,但見王大娘提及往事時又氣憤又懼怕,就知道,王大娘所言,多半是真的。
“新帝登基也有數年,在位間也是勤政民,坊間都是有的傳言的。既然這裡匪相互,欺良民,怎麼去別地告發,或去京中告狀?”
“怎麼沒有過。”王大娘哭著說,“姑娘你知道,這里天高皇帝遠,便是太守大人一手遮天,就是土皇帝。這些年來,但凡有人想走出義安郡,論去哪兒一路上都是有衙門的人跟著的。去鄰縣告狀都做到,何況是去京城?早得把命丟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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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而且出門也是需要盤纏的,我們這裡雖談上窮得吃上飯,但並不富庶。那麼多盤纏,哪裡能拿出來。”
“那太守大人嚴進嚴出,每一個關卡都是嚴格把關的。而且我們這裡,鮮能有外人來。姑娘,你聽我一句,趕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多半……多半你們在進到義安郡時,就已經被盯上了。你瞧瞧你們上穿的,看看你這般容貌,一看便知是金屋里金堆銀砌的養出來的。那些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說不定就殺人奪財呢。”
“你是說府?”
“是府,又能是誰?”
明霞攥握住王大娘手,安說:“多謝大娘好意,我明白了。我今日若能出得去,定會進京去把你們這裡的一切都禀明聖聽。到時候,等聖上親派欽差大臣來查,你們的好日子就來了。”
王大娘忙跪下來給明霞磕頭。
明霞時間不多,沒再多和王大娘說什麼,起就走了。
此刻義安郡太守府,太守府上的一個幕僚說:“一個多月前,從北邊來了幾個人。看著上穿的,頭上戴的,加之為首的小姐容貌絕,想來是非富即貴。所以,在下一直都有暗中派人盯著。方才收到飛鴿傳書,說是這幾個人有的跡象。”
“北方來的?”馬太守問,“哪裡的口音?”
另外一個幕僚則起說:“臣曾去過京都貴京城,這行人,像是京中口音。”
“京中口音。”馬太守在裡琢磨了一會兒,然後立馬吩咐了下去,“快,把人拿下!”
哪有那麼巧合的事,聖上突然造訪此地,又是京中人士。聖上在這太守府住得好好的,突然就見了。突然有種預,或許聖駕此來,來者善。
若是能拿下這個,屆時,好有討價還價的籌碼。
退言之,就算那並非是聖上沖著的人,憑的絕貌,和那些海上盜匪做易,能得來萬金。
這種事,從前又是沒有乾過。
明霞一行人是匆匆離開漁安鎮的,才出小鎮,魏青就警覺道:“小姐,一直有人跟著。”
明霞開馬車側簾說:“魏叔叔,眼下瞧天已晚,如就先在這家四方客棧住下,明日再走不遲。”
天已晚,蕭衍一行人已經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常服打扮的衛軍統領唐統領說:“此去漁安鎮,至還有半日的馬程。聖上,如今晚先歇在這客棧,明天一早再出發。”說,“這會兒趙小姐估計都歇下了,何況,咱們的馬也奔波勞累了這麼久,需要好好休息。”
蕭衍騎在高高大馬上,目瞭遠方,只沉默了一瞬,便翻下了馬。
將韁繩遞給李如德,自己立在客棧的匾額下,抬頭著客棧匾額上的“四方客棧”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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