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宜先同說了幾句亡母的事,然後便沒有再繞圈,直接問起了。
「不知道囚困太太在此的,是什麼人?」
項寧方才也問了,沈雁彼時沒說。
這會看了看項宜,又看了看兒,嗓音微低。
「是寧寧生父。」
項寧訝然,然而項宜已猜到了。
但又看了沈雁一眼,略有些猶豫。
「不知道寧寧生父,到底是何人?」
沈雁目在上落了落,然後又轉到了掛在門廊上的燈籠上。
那燈籠上寫了一個字,「譚」。
沈雁緩緩嘆了口氣。
「我知道這件事總要說的......」
告訴項宜。
「寧寧的生父便是譚家姑夫人的夫婿,林大老爺林序。」
話音落地,項寧子了一,連項宜也忍不住倒了一口氣。
林大老爺,那個沒有小妾通房,和林大夫人譚氏,鶼鰈深一輩子的林大老爺......
項宜住了自己的眉心,在這十足的意外之中,好生想了想,又似乎沒那麼意外了。
但沈雁特特了項宜一聲。
「我不想我和寧寧再被林序找回去了,所以這件事要不要告訴譚家大爺,我想還是給你來決定吧。」
信任項宜,就看項宜信任不信任自己的夫婿譚廷了。
那林大夫人到底是譚廷的姑母。
而沈雁這般況,顯然是林家的外室了。
項宜當晚略作思量,便回房親筆寫了信。
*
京城。
譚廷翌日午間休歇的時候,竟見到了溫泉山莊的來人。
他第一反應是出事了,立刻問了來人,但來人說一切都好。
他放下心來,卻見來人拿了封信出來。
「是夫人給您的親筆書信。」
譚廷驚喜。
宜珍竟然給他寫信了?
還是主寫給他的?
譚廷想要立刻拆開,但覺得就這麼拆,實在辜負妻給他的第一封信。
於是他找了個空房間,專程凈了手,才打開了妻子的親筆書信。
只是他展信一眼看到底,整個人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