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眾人都朝著何冠福看了過來。
然而何冠福一開口,李木友愣住了。
「別裝了,你就是惡鬼!你散步錢財挑唆生事,我昨晚看的一清二楚!」
他說著,大聲了眾人。
「他們不是好人,甚至本就不是科舉的考生,他們是別有用心的人派來挑唆的!大家都不要聽他們的!」
這話一出,李木友徹底愣住了。
而站在府兵馬前的譚廷,淡笑了一聲。
「還狡辯嗎?」
明晃晃的火把照亮他的臉,他下了最後的令。
「給我拿下,留活口!」
若說李木友方才還有僥倖心理,這下變故突生,他已知道自己被識破了。
「逃!」
他高呼一聲之後,人群陡然發出一陣。
何冠福只見著從前貧困文弱的李兄,突然從袖裏抖出短刀,招式凌厲地打殺了起來,和他一起被抓的人亦如此。
可他們在眾多兵之間,不過是做困之鬥罷了。
李木友等人本無從逃天羅地網,他目眥盡裂,在繩索向上套來之事,喊了一聲。
「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說完,忽然一刀在了自己口。
何冠福震驚,不過一瞬的工夫,李木友和其手下,全都倒在了院子裏。
他們真的是惡鬼啊......
經了這番變故,在場的書生全都僵住了。
徐遠明上前看了一番,回來同譚廷皺了眉。
「真的都死了。」
譚廷默然。
他也料到了,當下讓人把李木友等人都拉到了院子中間,堆疊起來,朝著驚詫僵住的寒門書生看了過去。
「看到了嗎?你們之中,還有這麼多來歷不明的死士。」
這些日子一來吵鬧不停的考生,這下全都閉了,不能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譚廷沒有多言,事實就是最好的言語,他只是最後又看了何冠福一眼。
「何舉人,明日咱們再議一議此事吧。」
這次他提出這話,何冠福簡直沒有多想一息,立刻點著頭。
「好,好......」
人群在驚愕之中散了開來。
徐遠明可惜道,「沒能留下活口,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
既然是別有用心之人,怎麼會隨便出份,能今次被他們抓住明確的把柄已經是不易了。
「無妨,那些人恐怕還有後手,屆時再留意不遲。先安了考生再說吧。」
徐遠明這才鬆了口氣。
「也是,這下考生們應該老實了。」
......
果然如他所言,沒有惡鬼作祟,翌日臨近幾個州縣都安靜了不,原本吵鬧的人群似乎都消停了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了前些人鬧騰的慾。
譚廷和徐遠明順勢上了何冠福五人。
他們雖然還是要給寒門爭取,但也全都和了態度,幫襯著譚徐二人,在幾個州縣間一起安考生。
「其實我們也可以相信朝廷,相信太子殿下,和譚大人這樣的世族!」
譚廷緩緩點頭。
「正是。」
遲遲推進不下去的安之事,終於在這場喧鬧之後,推進了下去。
譚廷算算日子,自己興許能在初五之前就回家了。
只是他來到當日就送回家的家書,不知為何還沒有迴音。
他正想著,從京里回來的人便到了。
來人將家書遞到了他手上來。
譚廷立刻拆開看了一遍,是不中用的弟弟的筆記,如常說了幾件家中事,讓他不必擔心。
弟弟雖然不中用,但也有些長進。
他看完了信,又看了送信的人一眼。
「就這一封嗎?」
他向送信人手中看去。
「夫人的回信呢?」
他給專門寫了一封信,不可能不回吧?
但送信人為難了一下。
「回爺,夫人......沒有回信,只是給大爺帶了口信,讓大爺小心自,早日歸家。」
譚廷一愣。
送信人小心看了大爺一眼。
見大爺垂著眼眸,眼中的亮看不見了,半晌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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