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江桃下傍晚五點的班。
車子開進醫院再開出去非常堵,方蕊停在路邊等。
看到走出來的小桃護士,方蕊閃了閃車燈。
「曹老大居然每天都開進去等你,我也是佩服。」
江桃關上車門,笑道:「他比你來得早,沒趕上高峰。」
方蕊:「也對,人家是老闆,我只是銀行的打工狗,得按點下班。」
江桃:「損。」
方蕊開車前,上下打量一眼,嘿嘿道:「雖然你不肯告訴我後面的進展,但掩飾等於解釋,我都懂。」
江桃手擰:「懂你還非要說出來,趕開車。」
方蕊:「江護士你不要太過分,我好心好意陪你去給男朋友挑生日禮,車接車送的,總不能連話都不能說吧?」
江桃又氣又笑。
方蕊一邊開車一邊問:「驗如何?作為好姐妹,我還擔心你的,主要是我非常好奇你們這型差能不能行,就說咱們周圍,高個子不,像曹老大那板的可不多。」
江桃偏過頭,敷衍道:「還行吧。」
方蕊瞥一眼,看出門道了:「曹老大夠厲害的啊,看你這一臉的漾。」
江桃反擊:「別說我,難道你們家趙岳不行?」
兩個好姐妹平時什麼話題都聊,方蕊一點都不介意換心得,哼道:「後來是不錯,剛開始差點沒要我命,要不是他上會哄人,第二天我都想拉黑他。」
江桃不由地在腦海里對比了下曹安與趙岳的型差。
一個一米九,一個一米八多,只看高的話,件方面按理說應該差的不大。
方蕊:「我查過了,初驗跟男人的技好壞有關係,曹老大看著兇,看他平時對你的紳士樣,那時候肯定也特別靠譜,再加上你的桃子屬,你們倆合拍也正常。」
江桃因為名字經常被打趣,紅著臉道:「我有桃子屬,你還蕊呢,豈不是更那個?」
方蕊:「……開了葷就是不一樣,沒想到你也有這麼污的一天。」
雖然贏了一局但一點都不驕傲的江桃笑著看向窗外。
方蕊:「不過,說真的,第一晚你也沒疼?」
江桃:「一點點吧。」
方蕊:「咳咳,你別打我,但我很難不懷疑你們家曹老大是不是銀槍蠟頭,不然這不是純技能解決的事。」
江桃臉再紅,也要替自己的男朋友做證:「他住院時我親眼見過,才不是蠟。」
方蕊點頭:「你見識多,我信。」
江桃:……
前面有個紅燈,方蕊停下來,看看隔壁的好姐妹,笑了:「據我看文看片的經驗,我忽然有個猜測。」
江桃聽完,眼睛都瞪大了。
方蕊:「想想曹老大追求你的表現,這完全符合他的格,一步一步循序漸進,免得第一次就嚇跑你這隻小白兔。」
循序漸進……
江桃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個語可以變得那麼污。
.
周二周三曹安都只是普通的接送江桃上班,並沒有暗示什麼。
就算他要暗示,江桃也不會答應,除非他肯收斂,否則以他的強度,那個只能安排在江桃的休息日。
周四早上,曹安把江桃送回和平小區,約好傍晚五點再來接。
江桃補足覺,下午四點多起來,又是洗澡又是化妝的。
外婆從衛生間門口經過,見外孫剛塗完口紅又給掉了,重新拿起一支口紅,笑道:「不用太張,能教出小曹這樣的孩子,他家裏人肯定也都好相。」
江桃知道的。
從曹安口中,對他的家人多多都有了了解,只是今晚就要見到真人了,還是會慌。
最後,江桃還是放棄了太正式的妝容,畫了一個清爽簡單的淡妝。
曹安提前十分鐘到了,西黑襯衫。
江桃在臥室收拾包,聽見外婆打趣他:「去見你爸媽,你穿這麼正式做什麼?」
曹安:「小桃肯定穿得好看,我太隨便了,站在邊不搭配。」
外婆:「你這孩子,真是會講究。」
江桃走到穿鏡前。
穿的是一件淺杏的薄襯衫,搭配一條淡藍半,都是給曹安選禮那天與方蕊一起買的,很顯溫文靜。
確認完畢,江桃出去了。
曹安坐在沙發上,陪外婆說著話,瞧見走出來的朋友,他話沒停,只有目快速在朋友上過了一遍。
從兩個人相親到現在,每次江桃換了新服,都要被他這麼注視一遍。
這樣的眼神,自然象著著一種欣賞。
「好看的,來,站一起去,我給你們倆拍一張。」
外婆仍然坐在沙發上,拿起手機。
曹安走到江桃邊,左手著長口袋,右手攬住江桃的肩膀。
當著外婆的面,他倒是一點都不拘束。
江桃微微紅了臉,但還是將頭靠上他的膛。
拍好照片,就要出發了,江桃先去換鞋,聽見曹安很自然地對外婆道:「晚上您早點睡,我跟小桃可能要在我爺爺那邊住一晚。」
「知道了,路上慢點開車。」
江桃:……
一出家門,便抓著男朋友的胳膊一連三擰:「誰要你那麼說的?」
曹安隨擰,等氣呼呼地鬆開手,才了的頭:「不說外婆也猜得到,說了,還省著你掩耳盜鈴,半夜還惦記著回來。」
越解釋越曖昧,江桃先上了車。
曹安知道並不是真的生氣,笑著開車。
從這裏開到老爺子的別墅,路上要花半小時左右。
距離別墅還有十分鐘時,曹安把手機遞給江桃:「你在群里說一聲,還有十分鐘到。」
屏幕顯示的就是曹家的聊天群。
江桃掃眼最近的聊天記錄,模仿曹安的語氣艾特曹爸、曹媽:爸、媽,我們還有十分鐘到。
曹爸:收到,不急,等你們到了再讓廚房開火。
曹媽:在路上吧?開車還能打字?
江桃:……
曹安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拿回手機,發語音:「上條是你們準兒媳發的。」
江桃:……
要不是男朋友在開車,非要再擰他一遍。
曹媽:哈哈,我就知道!
曹爸:「我那是看破不說破,曹大安你不要太得意了,大話說太早小心被小桃甩了!」
曹媽:「你以為小安是你,沒有十把握他都不敢帶小桃回家。」
曹爸:「哪來的十把握?結婚了都可以離婚,除非小桃被他威脅,不敢跟他分手。」
曹媽:「結婚可以離婚,那你對咱們的婚姻有幾分把握?」
曹爸:「我一分都沒有!活菩薩你可千萬別甩了我!」
江桃一條一條地聽著,惱張迅速變了止都止不住的笑,這夫妻倆拌可太有意思了。
前面出現了一片別墅區。
三分鐘后,曹安將車停在一棟三層別墅外,別墅前面是個小花園,後面的花園匆匆一瞥竟然看不出到底有多大,鬱鬱蔥蔥的。
江桃跟著曹安往裏走,別墅裏面也走出來三個人,材高大脊背微彎的八十歲老者是曹安的爺爺曹興邦,曹正君、於秋夫妻倆跟在老爺子後。
曹興邦是不怒自威的面容,他也沒有強迫自己笑,只盡量用和善的目歡迎孫子邊的年輕孩子。
曹正君還沒出門時就掛上了熱的笑容,很像在高興野兒子功抓了一隻小白兔回家。
在這對兒父子倆的襯托下,本來就優雅麗的於秋士居然真的有一種活菩薩的慈悲氣質。
江桃不由地將注意力集中在男朋友媽媽這邊:「阿姨您好,您比曹安給我看的照片還漂亮。」
遇到合適的人,夸人的話也會說得很自然。
於秋笑著把江桃拉到自己這邊,打量著準兒媳的小臉道:「阿姨都老了,小桃才是真好看,別怕,爺爺跟叔叔也都很好相的。」
江桃再去看另外兩個長輩。
曹正君微微瞇起眼睛:「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曹安:「我住院的時候見過吧,也是普外科的護士,你可能在走廊見過。」
已經過去四個多月了,曹正君對醫院那幾天的記憶早已模糊,果然接了這個解釋,並沒有想起其實江桃就是當初護理兒子的那個小護士。
悉之後,五人去客廳說話。
曹正君是個大嗓門的社達人,於秋氣質高雅但其實也很擅長際,有他們帶氣氛,江桃很快就度過了剛步一個新家的生疏期。
曹正君一直在吐槽兒子小時候給他添的那些麻煩。
江桃聽得津津有味,曹安不以為意。
最後曹興邦一句話讓兒子閉了:「小安比你懂事多了,你小時候做的那些事,要不是你媽捨不得,我能把你扔出去。」
曹正君:……
這頓晚飯,幾乎都是在說笑聲中過去的。
飯後一家人坐在沙發上休息,那條黑白兩的邊牧臥在曹安與江桃中間,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經常看看江桃,好像在猜測這個陌生的孩子與悉的家人是什麼關係。
曹安握了握江桃的手。
邊牧看見了,居然彷彿明白了似的,低頭蹭了蹭江桃的腳踝。
聊到八點多,曹安要帶江桃走了。
曹正君:「小桃第一次來,不多待會兒?」
於秋非常善解人意:「小安第一次有朋友陪他過生日,肯定還有別的約會項目,快去吧,以後多帶小桃過來。」
江桃保持著笑容,直到上了車,才小聲問曹安:「不是說晚上在這邊睡?」
曹安看過來:「這邊是有房間,不過不合適。」
江桃:……
低頭玩手機了。
於秋猜錯了,曹安並沒有安排什麼特別的約會項目,直接帶著朋友回了翡翠嘉園,這時已經是晚上九點。
得出他最想做什麼,江桃換好拖鞋就把手裏的包遞過去:「給你買了禮,自己拿。」
曹安接過包。
江桃先去主衛洗臉了。
曹安取出禮,是一條阿瑪尼男士腰帶,黑。
他去了衛生間。
刷牙洗臉之後,取下上的腰帶,換上朋友剛送的這條。
再去主臥,門並沒有反鎖,曹安推門進去,正好江桃也從裏面走了出來。
目相撞,江桃張地低下頭,並沒有注意自己的禮已經派上了用場。
曹安拿出手機,對著腰帶自拍。
江桃這才發覺,尷尬又好奇:「你做什麼?」
曹安:「發給小姨夫,讓他教育你。」
雖然知道他肯定在開玩笑,江桃還是迅速靠近,搶走了他的手機。
下一秒,被男朋友提起來,拖鞋落,也被放到了床尾這邊多出的長條沙發上。
江桃錯愕地看向腳下,明明上次來還沒有這條床尾沙發。
曹安平視的眼睛,解釋道:「是我送自己的生日禮。」
床尾沙發高二十五厘米,正好彌補了兩人的高差。
用途不言而喻。
江桃心慌慌的,怕等會兒做什麼時不小心摔了他的手機,先把手機丟到背後的床上。
曹安拉著的手放在那條腰帶上:「寓意很好,下次別買這麼貴的,浪費。」
江桃偏過臉:「跟寓意沒關係,知道你有錢,不好意思送便宜的。」
才沒想拿腰帶綁他一輩子。
曹安:「我是有錢,但從不浪費,只會對喜歡的人大方。」
他每多說一個字,江桃的臉就變得更熱一分。
想起在店裏最終決定買這條腰帶的時候,方蕊嘖嘖的打趣:「平時那麼扣扣索索的,給曹老大送禮就捨得花大半個月的工資,這不是阿瑪尼腰帶,是小桃護士的心腰帶。」
不的,很喜歡就是了。
「幫我解開。」曹安親的耳畔。
江桃怎麼可能幫,垂著睫道:「自己弄。」
曹安先不管腰帶,幫將襯衫下擺從子裏扯了出來。
很合適的高度,他一手扣住朋友的後腦,一手幫解著襯衫紐扣,一顆一顆,解到中間便換了路線。
江桃什麼都不用做,完全被他帶著節奏。
只是心裏裝了一個,或者說,是一個謎題。
好姐妹提出的謎題,也對答案做了假設,只剩最後一步驗證。
當兩人倒在床上,當他似乎已經完全沉浸其中,江桃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出了驗證的手。
到的那瞬間,江桃腦海里的某弦,無聲而斷。
曹安停了下來,弓起腰看。
兇冷的臉,讓他的眼神也變得危險。
江桃拿另一隻手捂住眼睛,兩隻耳朵已經紅。
害與害怕,區別很明顯。
曹安頭滾,拉開的手,看著窘迫不安的臉,啞聲道:「試試吧。」
江桃:……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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