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哥哥”那個稱呼,不想再給任何人。
沈妄兩個字又出現在腦海中,林漾搖頭,一遍又一遍的給自己強調:“已經結束了,徹底結束了。”
那個“沈妄”的男孩再也不會出現在生活中了。
那個“沈妄”的男孩再也跟沒關系了。
和周弦思的那個通話后林漾已經沒了剛才一瞬間上頭的沖,這份后悔終究只能是“不能說出口的喜歡”,崩潰過后的理智逐漸回籠。
林漾知道,自己不應該排斥另一個“家人”對自己的靠近和關懷。
但沈妄的位置,再也不會有人能替代。
從臺進去,寢室里殷暢和莊晶晶正等著,莊晶晶聽說了那會的事,忙上前皺著眉問:“手怎麼回事?”
看到林漾眼角的通紅,卻并不多問。
林漾實話實說:“不小心燙傷了,沒多嚴重,養幾天就好了。”
夏天被燙傷還裹了這麼多紗布,想也知道得有多嚴重。莊晶晶又問了幾遍注意事項,把自己電腦合上:“作業的事我來弄,你好好養手,別管了。”
殷暢不知道這些,還以為林漾是生氣剛才跑臺去哭了,忙又道歉:“真的對不起啊,這電腦我一定給你修好,修不好我也賠你個新的。”
宿舍里莊晶晶和林漾玩的最好,最看不得林漾委屈,雖然林漾本來就不是委屈的人,但林漾現在傷了手,又在最傷心的時候,莊晶晶氣就更大了,正要說兩句,林漾開口:“沒事,電腦我自己修,這周我回家,帶回家修。”
也算是借著這個機會,和現在的這位繼兄禮貌致歉下。
莊晶晶驚訝:“你要回家?”
幾人雖然知道林漾家就是本地的,但別說回去,連提都沒提過。
林漾“嗯”了一聲:“國慶假比較長,回去看看。”
翻出通訊錄,找到嚴澤棋的通訊錄,編輯:【二哥,我電腦壞了,你可以幫我聯系售后嗎?】
作者有話說:
十八歲的少年被養在無人探訪的別墅裡,皮膚白皙得彷彿瓷娃娃,如同美麗脆弱的菟絲花,站在門邊翹首以盼—— 許寧的到來。 誰都認為宋醉離開許寧活不了,包括許寧自己也是這麼以為的。 許寧白月光回國了,分手那天少年不哭不鬧,他難得關心一句:“你平時在幹什麼?” 誰知少年慢吞吞開口:“雅思上八分,托福一百二以及收到世界名校通知書而已,你該不會真以為我天天站在門邊等你吧?” 許寧:? ? ? ! * 分手後宋醉踏踏實實上學兼職,有天收留了個清貧男人,不知為什麼對方身上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少年認真想過好兩個人的日子,準備在學校旁邊買棟便宜的小房子,後院種上滿地的小玫瑰。 直到有一天—— 他們在學校碰上許寧,他挑起眉還沒來得及說話,許寧對著他身邊的清雋男人畢恭畢敬叫了句:“小叔好。” * 想看宋醉笑話的人怎麼也沒想到,那位有權有勢的大人物甘願每天在菜市場買菜搭公交,不動聲色向狐狸崽崽遞出高枝。
直到離開學校許多年後。 在得到那句遲來的抱歉之前。舒沅記憶裏揮之不去的,仍是少年時代那間黑漆漆的器材室倉庫、永遠“不經意”被反鎖的大門、得不到回應的拍打——以及所謂同學們看向她,那些自以為並不傷人的眼神與玩笑話。她記了很多年。 而老天爺對她的眷顧,算起來,卻大概只有一件。 那就是後來,她如願嫁給了那個為她拍案而起、為她打開倉庫大門、為她遮風避雨的人。 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從來屢見不鮮。 連她自己也一直以為,和蔣成的婚姻,不過源於後者的憐憫與成全。 只有蔣成知道。 由始至終真正握住風箏線的人,其實一直都是舒沅。 * 少年時,她是圓滾滾一粒橙,時而微甘時而泛苦。他常把玩著,拿捏著,覺得逗趣,意味盎然。從沒想過,多年後他栽在她手裏,才嘗到真正酸澀滋味。 他愛她到幾近落淚。 庸俗且愚昧。如她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