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直輔佐鸞景深的曹相國(因白相國死了,曹大人順理章地做了相國的位子)說道:「皇上,既然事已至此,您還是考慮下吧。」
皇上目噴火,怒目而視,「你說什麼?」
曹相國原本就是輔佐鸞景深的人,他自然是知道皇上心中是不想退位的。
但是,這種況下,皇上都不想退位,那要什麼時候才能退位?
恐怕皇上不到老得不能了,是不會想著退位的。
若是那樣,鸞景深又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登基為皇?
他輔佐的是鸞景深,自然也是希鸞景深早一點登基,而他自然是為了重臣。
以後在朝中,誰也不敢對他怎麼樣了。
不敢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至也是能為鸞景深核心圈子裡的人。
曹相國說:「皇上,臣說的是實話,眼下的形,您也看見了,實在是……唉,沒有回天之啊。」
的確沒有回天之。
這裡連侍衛都是白如意的人。
皇上氣得連鬍子都在抖,「來人,將曹相國拖下去,就地問斬!」
但是,這話說出來后,居然沒有人。
外面站著那麼多的侍衛,居然一個都不彈。
他們都不是傻子,白如意之前說得清清楚楚,要皇上退位。
這位曹大人,就是在勸說皇上退位的。
現在皇上要砍了曹大人,他們哪裡敢衝上去?
這不是明擺著跟白如意作對嗎?
「反了!」皇上氣得跺腳,「你們這些渾蛋!」
曹大人慢悠悠地說:「皇上,您也別生氣了,您生氣也沒用啊。」
他手指了指外面,「他們只聽太子妃的。」
雖然,方才的事,曹大人並未參與進去,但是人一樣的曹大人,一眼就能看明白這個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能做出這種效果來的,除了白如意沒有外人。
皇上有些無奈地看了看下面的百。
這些百都低著頭,一個都不敢吭聲。
何況,鸞景深是太子,皇上退位,就是他來做皇上。
這遠比鸞玉樹的做法要強很多。
這時候,阮大人巍巍地爬了起來,「你們這樣做,是要遭報應的!你們……」
白如意冷冷地說:「阮大人因為悲傷過度,得了失心瘋,已經不適合在朝為,來人,送阮大人回阮府!」
外面的侍衛聽了,立刻就進來,將阮大人抓住,兩個人抓住了他的兩個胳膊,兩個人抓住了他的兩條,四個人一使勁,就將他抬了起來,直接舉在了頭頂上,就這麼抬著出去了。
估計很快就會被送去阮府。
至於等待他的究竟是什麼,現在還不好說。
可能鸞景深開恩,饒了他,要麼就是阮府被抄家。
各種可能都是有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阮大人不可能再在朝為了。
至於之前那些被阮大人給攛掇的人,他們一起給鸞景深攪和得不得安寧。
現在,他們的心中都是七上八下。
害怕得不要不要的。
都後悔得不行,覺得自己的耳子怎麼就那麼,被阮大人給輕鬆策反了?
尤其是那些,原本是支持鸞景深的人,現在真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如果他們能堅持到現在,依舊是支持著鸞景深,那現在的日子一定好過了。
這一來,朝中的形勢立刻就明朗了。
皇上說的話,已經不算數了。
所有的侍衛和衛軍,都不聽皇上的,他們只聽白如意的。
如此一來,朝中的百更是不敢了。
那些原本還在想著,要不要站在皇上邊去替皇上分憂的人,現在徹底地不吭聲了,他們可不想像阮大人那樣被抬走。
阮大人可是皇親國戚,他都落得了那樣的下場,何況是他們這些人。
沒必要。
再說了,皇上和鸞景深,那是父子,人家今天爭,說不定明天就好了。
這個時候,不要吭聲,沉默是金。
白如意見著百都是站著不,便冷冷地說:「各位大人,支持皇上退位,擁立新皇登基者,站到太子這邊來。」
話音剛落,曹大人就帶著一群人,小跑著到了鸞景深的邊。
剩下的,就只有十幾個人站在原地。
很快,這些人,也都紛紛跑到了鸞景深的邊來了。
而之前的地方,一個人都沒有了。
皇上氣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鸞景深淡淡地說:「父皇,結果您也看見了。」
「好,」皇上氣得直咬牙,「既然眾位卿都支持朕退位,那朕就退位好了。」
他說著,又狠狠地咬了咬牙,「今天退朝之後,朕將遷居到避暑山莊,不再回來。退朝!」
原本要商議的事,他也不再管了,這個天下都已經不是他的天下了,他就這樣被自己的兒子給謀朝篡位了!
他想想就好氣。
不過,避暑山莊是他最喜歡的地方,那裡四季如春,很適合居住。
之前,他可就打算,以後退位了,能搬過來住,現在,他將這個計劃提前了。
更何況,避暑山莊里還藏著一個驚人的大。
他可不想就這樣輕易地被奪走,他要利用最後的機會反撲,一定要重新奪回屬於他的權利和江山!
就算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行,在他的眼中,兒子們都應該是被他利用的,而不是來搶奪他的江山和權利。
他必須要捍衛自己的權利!
皇上退朝之後,就立刻讓人隨便收拾了一些東西,帶著李公公和幾個太監去就去了一百公裡外的避暑山莊。
至於那些妃子,他全部沒有帶,留在了宮中。
太后自然還是住在慈寧宮,現在這麼年輕,估計再活個幾十年沒有問題。
如果鸞景深登基為皇上了,那梅妃娘娘自然是太后了。
而太后則是會升級太皇太后。
既然皇上自己宣布退位了,那新皇帝就是鸞景深。
尚局的人也在第一時間過來給他做服。
「其實,他們真的是有些小題大做了。」鸞景深笑了笑,「我哪裡能穿那麼多服?隨便扯兩套,應付一下就是了。」
「那怎麼可以,你以前的服都是太子服,不能穿了。」
太子的服和皇上的服,還是有區別的。
鸞景深說:「那就將太子的服飾留著,反正我也沒怎麼穿,留給以後太子穿。」
白如意一聽,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也是太節省了。」
皇上離開之後,那些妃子們也都離開了宮,之前有生育的都留在了宮中,了太妃。
之前沒有生育的,年輕的,就讓人安排著送去了避暑山莊。
年紀大的,又沒有生育的,則是去了法華寺出家為尼。
貴妃留在了宮中,跟白如意關係不錯,熙蘭宮被保留了下來。
其他的妃子,就算是生育了,也不能住在之前的宮中,而是搬去了太妃院。
這樣急急忙忙地準備了幾天之後,鸞景深終於要登基了。
此時的李妃和彭紅昭,還是住在白如意的空間裡面。
們住在裡面,每天清閑得很,聊聊天,說說話,一起做做飯,甚至還養種菜,生活得非常好。
唯一不足的就是,鸞鳴不在,沒有能陪在們的邊。
這一天,白如意又進來了空間里,給們帶了膳房的食。
尤其是彭紅昭,現在是孕期,必須要吃好。
這樣孩子的營養才能跟上。
但是,又不能吃得太油膩,否則,後續孩子太大了,不好生產。
李妃娘娘一喝湯,就說:「這是宮裡面的,這些菜也都是。」
「是,」白如意笑了笑,「景深明天要登基了,所以我們就住在了宮中。」
「登基?」李妃吃了一驚,「那皇上呢?」
李妃可是非常了解皇上的,皇上這個人,是絕對不會輕易地讓出皇位來。
他把權利看得可是相當的重。
也是,他當年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才登基為皇,怎麼可能這麼年輕就退位?
他現在退位,也是心不甘不願的。
白如意將事的經過說了一遍。
那天,在空間里殺了鸞玉樹和雲妃他們之後,白如意就基本上沒進來。
進來也只是轉一下就走。
本就來不及詳細地說這件事。
現在可不一樣了。
明天就要登基,該忙的都忙完了。
白如意說完,李妃沒有說話,陷了沉思。
過了良久,才說:「皇上現在去了避暑山莊,也不知道鳴怎樣了?」
覺得之前皇上一直在追殺鸞鳴,現在,皇上終於不當權了。
那鸞鳴是不是又可以自由了?
說著,看了看白如意,「如意,鳴之前害過你們,你們會不會對他趕盡殺絕呢?」
白如意笑了笑,「關於這件事,您還是別心了,等有了消息,我會告訴你的。」
說著,看了看彭紅昭,「您還是好好地照顧紅昭,等生產吧。」
彭紅昭的預產期也近了。
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生了。
要是在外面的話,大概沒有這麼快,但是空間里就提前很多時間。
這一點,白如意也不清楚,反正,在空間里種菜,收穫的時間要比外面快很多。
那麼懷孕的人如果一直住在空間里,估計要不了六個月,就能生。
白如意的話,讓李妃娘娘稍微安心了。
只要這件事不要牽扯到鸞鳴,其他的一切都好說。
就怕是牽扯到了鸞鳴,從而再也洗不了罪名,那後果可就堪憂了。
聽著兩人說到了鸞鳴最傷心的人,自然是彭紅昭了。
肚子里懷著的可就是鸞鳴的骨,沒有任何人比更擔憂。
只是,將這份擔憂也好,也好,恨也罷,統統地藏在了自己的心裏面。
唯有在夜晚時,才會到那錐心刺骨的相思。
那個讓到了骨子裡的男人,又讓恨到了骨子裡。
可如果讓放下,又是做不到的。
白如意看了看彭紅昭,見神有些異常,也就趕忙住了口。
「紅昭,這幾天要生了,要多走,否則很難生。」
「我知道的,」彭紅昭勉強笑了笑,「我每天都有練功。」
這麼大的肚子,還要練功……
白如意從空間里出去之後,找到了鸞景深。
鸞景深現在已經在執行皇上的職責。
他之前有幫忙皇上理朝政,現在理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朝中的大臣,都是臣服了,沒有人再敢說些什麼。
白如意走進了書房,將李妃和彭紅昭的事告訴了鸞景深。
鸞景深聽完沉思了片刻。
「如今,紅昭生產在即,有些事還是先不要說的好。」
「難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嗎?」白如意說:「就是因為生產在即,所以才更要如此做。」
「萬一走了風聲,恐怕不太好。」
「可是們就在我的空間里,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白如意說:「再說了,皇上已經去了避暑山莊了,難不還有變故?」
「那是因為你太不了解父皇了,」鸞景深說:「父皇表現得如此爽快,那就證明一定是有問題的。」
既然發現了問題,那就一定要解決問題。
等問題都解決了,事也就好辦了。
白如意想了想,「我覺得沒什麼大問題,又不是要面。」
說著,微微嘆息了一聲,「因為人在生孩子的時候,最見到的人,就是孩子的父親。那是心尖上的人,是到了骨子裡的人。」
白如意說著,心中有了些許的。
「若是我在生孩子,你一定要在我的邊,若是你不在,我就算是憋死了也不生出來。」
白如意的話,說得雖然賭氣了一些,但也大概是說明了人在最無助的時候,心裡的想法,是何等的堅決。
我要見到他!我要他在我的邊!
鸞景深嘆息了一聲,「好吧,你來安排,別走了風聲。」
白如意點點頭,「你放心,我是懂得分寸的人。」
既然是懂得分寸,那這件事其實還是很好理的。
如今,也不知道彭紅昭究竟是哪天生,白如意會時時刻刻地照顧著。
在空間裡面生孩子,那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順產,有條件,剖腹,也有設備。
接下來幾天,皇上那邊都沒有了任何的靜。
似乎,他真的是放棄了皇位,歸了一般。
但是,鸞景深依舊沒有放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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