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辰沒想到逗個娃還能被變相催婚,莫名有些尷尬,乾道,「侄子和兒子一樣,我先稀罕著。」
「團團子和大哥還真有些像,祖父,大哥小時候也是像團團這般嗎?」蕭婭好奇道,自小跟著大哥長大,大哥似乎一直都是沉靜的。
老王爺笑道,「還真是和團團有些像,不管你怎麼逗弄,他都不給什麼反應,一副年老的樣子。」
蕭墨辰將團團拋得更高些,在安全接到手后,才看向老王爺和蕭婭道,「要像也是他像我,怎的我一個大伯還像他了。」
老王爺忽地斂了笑,嘆道,「不知我的探探是個什麼子,本王什麼時候能見到他。」
這話一出,蕭墨曄停下了手,將閨抱著懷裡,坐到老王爺邊,他也想媳婦和小兒子了,「等京城這邊穩定了,我把孩子接回來,遲早是要接回來的,不如早些接回來,總不能一輩子都呆在逍遙閣。」
「也好。」老王爺點頭,「孩子總歸是跟著父母邊更好些,只是魑魅魍魎太多,總歸是要等一切太平才行。」
說到這個蕭墨曄想到了越國公府,他看了大哥一眼,對老王爺道,「朱府那邊祖父可有派人過去護著?」
老王爺知道他考慮的是什麼,沉聲道,「派了兩名暗衛過去護著,只是有些后宅的手段防不勝防。」
蕭墨辰聞言,也停了作看向兩人,「可是朱府出了什麼事?」
「越國公府二夫人招了人進府,打消了去朱家提親的念頭。」蕭墨曄將自己知道的告知大哥,「我擔心是越國公看出了端倪,會遷怒於表妹。」
「他會對錶妹下手。」蕭墨辰明白了蕭墨曄的意思,總結道。
老王爺一臉的沉鬱,「不是沒有可能,外人都知你表妹病重,他們真要做點什麼,也沒人懷疑。」
「讓蕭婭過去提醒一下表妹,讓注意些口的東西。」蕭墨辰提議道,表妹對外宣稱是病重,越國公要對錶妹下手,最有可能的就是下毒,暗衛在朱府能護著表妹不被刺殺,卻沒辦法盯著朱府後宅那些人對錶妹下手。
可讓蕭墨辰沒想到的是,祖父竟是反對了,「沒有人可以護曼兒一輩子,終究是要靠自己,本王派暗衛過去,也是以防萬一出事了,我們好第一時間知道,儘可能及時救治。」
這話誰也沒辦法反駁,蕭家的孩子,從小的訓導便是,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所以鎮南王府唯一的小郡主,鎮南王的掌上寶蕭婭剛學會走路就開始蹲馬步練功,為的是有朝一日需要功夫傍時能護得住自己。
鎮南王再心疼閨只得下心腸來,帶著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唯一沒有這樣要求,被老鎮南王呵護長大的清平郡主,嫁到朱家後過得並不好,有了清平的事,老鎮南王在寵溺孩子上反思了自己,清平沒過好自己的一生,甚至後面差點與鎮南王府為敵,都有自己溺保護過頭的原因,在朱曼凝這裡他便不能再重蹈覆轍。
老王爺的心思,兄妹三人多都能明白些,沒再提這件事,三人陪著祖父用過晚飯,各自回自己的院子,蕭墨曄一抱著一個,後跟著蘇嬤嬤迎春小樹小溪一眾人回了墨竹院。
讓蘇嬤嬤他們打了熱水來,蕭墨曄給兩個孩子都洗漱了一番,將孩子放在床上先陪著他們玩會,晚些時候再抱去給嬤嬤他們。
沒多久,大吉敲門進來,「世子,將軍出府了。」
蕭墨曄角微微勾起,不論大哥此番去朱府是不是對錶妹有那個心思,他這二表哥也得護著朱曼凝一二,「知道了,讓肖銘找個合適的人混進朱府,能進表妹的院子最好,進不去就想辦法混進灶房,要快。」
「是,屬下這就去找肖銘。」大吉拱手退下。
「順便跟招財說一聲,布善施德的事讓他多費些心思,給大哥騰些時間出來。」
大吉角了,當初世子爺對世子妃了心思不自知,就將招財打發去了世子妃邊護著一二,如今世子想幫著解決將軍的終大事,招財又派上了用場,若將軍的事了,往後招財是不是得改名招喜了。
蕭墨曄注意到大吉的表古怪,揚眉,「瞎琢磨什麼?」
大吉忙回神,「沒,屬下這就是找招財和肖銘。」
大吉剛走,蕭墨曄就被自家兒尿了一,蕭墨曄只得喊來蘇嬤嬤再度打來熱水給孩子換了乾淨裳,讓蘇嬤嬤小樹小溪他們看著兩個孩子,自己去了沐浴間。
進浴桶時,眼角瞥見一旁的架子上葉筱錦慣用的水的大布巾,蕭墨曄抬手拿了下來,握在手裡,眼裡有思念溢出,喃喃道,「不知你一切可還順利,幾時能回,為夫和孩子都想你了……」
逍遙閣,葉筱錦抱著睡的探探連著打了幾個噴嚏,趙韻忙從懷裡抱走孩子,在被驚醒了正要哭的探探背上一下一下輕拍著,瞧見孩子重又閉上了眼,低聲問,「可是著涼了?要不要請你二師伯給看看?」
葉筱錦搖搖頭,「沒風寒。」應是阿墨想了。
趙韻拍了拍的肩,「那早些睡,明日不是要早些出發嗎?」
「好。」葉筱錦依言躺下,出一隻胳膊,趙韻將探探放在的臂彎里,眼裡有暗淡一閃而過,明日他們母子又得分開了。
葉筱錦輕輕將孩子攬在懷裡,手一下一下輕輕地在他背上拍著,短暫的相過後又是長久的分離,看著兒子安睡的臉,葉筱錦湊過去輕輕親了親。
趙韻眼裡酸,「等他把朝局穩住,你給我來信,我帶探探回京。」
「師父是要?」葉筱錦有些訝異,師父是要公開自己與皇上的那段往事嗎?
「師父剛得到一些消息,小曄有個皇子份對你們或許更有利,最重要的是,探探不能因為我一輩子不能帶在父母邊。」趙韻用手指輕著探探的臉,小聲說道,「據說三皇子在往京城趕,如今朝中事務大多在小曄上,彈劾他名不正言不順的摺子很多,我這做娘的,看不得自己的孩子了累還要氣。」
葉筱錦理解師父的心,阿墨累死累活,他們皮子上下一否了他的功勞不說,還拿他的份說事,若是阿墨真是鎮南王府的孩子倒也罷了,偏偏他本就是皇家子,卻還被人彈劾他不配,師父不生氣才怪,阿墨小時候被皇子公主欺負,師父都要晚上帶著他打回去,如今,他們母子相認,師父護崽更是名正言順。
只是,「到時師父是要進宮嗎?」
趙韻嗤笑,「年輕時都不肯做的事,都做祖母的人了,還為了地宮,你師父又不是傻的,先帝要我立誓不與皇家和重臣家往來切,又沒說不讓我生下皇上的孩子,行了,這些你都別管了,記得到時候給我來信就,快些睡吧。」
葉筱錦的話在嚨間滾了滾,終究是咽下了,師父的決定是單方面的,皇上和阿墨未必會配合,且走且看吧。
下思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探探,慢慢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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