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府，有人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皇甫瀚，你幹嘛？”孟雪璇被他推著進門，然後看著他斥責著房裡的丫鬟出去，踢著門把門帶上，接著就把推到了牆上。

這男人還真是，剛剛還好好的，怎麼說變就變的？孟雪璇實在不想理他，推了他一下，打算去歇著去了。

“我幹嘛？你今天在宮裡做了什麼？”皇甫瀚問道，一下就把按了回來。

孟雪璇手腕被他在牆上，他掌握著力道，不會弄疼，但也讓彈不得，思慮再三才決定暫時不跟他說了，他的事，也不想再過問了，就算知道，也不能阻止他要做的事！

“我今天一天都陪著皇祖母，你不是纔剛進宮接了我回來？”孟雪璇深呼吸了兩口氣，平復了下心道。

皇甫瀚沉著臉看著的，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是不肯老實待嗎，不說他只好挑明瞭說，“你去坤寧宮幹什麼？”

“你知道了？”孟雪璇睜大了眸子，沒想到他說得如此直白，忘了，讓人暗中看著的。孟雪璇垂下眸子，“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

“是誰讓你去的？”皇甫瀚沒鬆開的手，繼續問著。

“我……是今日我同皇祖母到花園散步然後剛好上了爲皇后診治出來的太醫一行人，皇祖母就詢問了一下太醫，後來才決定到坤寧宮去看看的。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去問你的人，今天的事我想他們是看的一清二楚的。”孟雪璇老實地回答著，既然紙包不住火就告訴他了，沒有暗中地去，選擇讓太后一起，就不是真正要避諱他。

“是嗎，真的是你說得這樣，那這個是什麼？”說的跟下面的人稟告的一樣，只是，皇甫瀚鬆開了的手，一張皺的字條放到了面前。

“你到底想說什麼……這個怎麼會在你這裡？”孟雪璇看清了他手中的字條，突然覺得呼吸有些不大順暢了，昨晚被他纏著一直沒有機會毀滅跡，今早起牀，怎麼也沒能找到這張字條，原來是落到他手裡了。

皇甫瀚目灼灼地看著，很顯然是等著的解釋。

“王爺已經知道這是誰寫的了不是嗎，何必要再問？”孟雪璇有些不悅，雖然知道他是爲了好，可是他這樣過於看管著，會讓覺得沒有一點私人的空間。

他微微分開了，拿著審視的目著，“所以，你今天才帶著皇祖母去了坤寧宮？他讓你去，你便去了？”

他不怪去，可是那個人找了，就去了，這纔是他不高興的原因。

“我只是過去看看而已，沒做什麼，更沒有破壞你的計劃，我沒有真正給治療！”孟雪璇火氣也上來了，語氣自然也有些大聲，可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憑什麼他要用這樣的口吻同說話？

“你……抱歉，我不是責怪你什麼。只是，那是林淑穎應有的報應，我只是不想你摻和進這些事裡面來。那個人，遠比你想像中的狠毒，我只是不想你接近，更不希你到傷害。”皇甫瀚有些語咽，終於將拉進了懷中，林淑穎落得這個下場，算是輕饒了了，想起被那個歹毒的人曾經對母后做的事，他只想百倍千倍地償還給，讓生不如死！

“皇甫瀚，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靠在他前，聽著他心音一下一下敲打著心門，既然他都已經知道了，也想問出了放在心中的疑，“告訴我，好不好？”

今天的事，也有不對，太子現在的境也是可憐，只怕他會對太子趕盡殺絕，怎麼也是兄弟，相煎何太急這個道理不是不懂。皇甫瀚爲人清楚，事若是到了不可挽留的地步，這種事，他會做的出來的，想。

只是不想看見他手足相殘而已。就算太子再怎麼樣，可是都已經一無所有了，也該夠了，至於皇后，孟雪璇還真不知他這樣做的目的。

記得很久以前，就因爲聽到了不該聽的，險些就讓自己喪了命！想起在鹿峰山時，他對的殘酷無，到現在都有些腳底生寒！

到底是怎樣的深仇大恨，纔會讓他非這樣做不可？

“關於鹿峰山那件事，你還在怪我嗎？是不是還恨著我？”巧的是，皇甫瀚也聯想到了當年的那件事，想起當日自己說過的那句無的話，他懊悔到極點。

好在，沒有事，沒有讓於揚給……

皇甫瀚想著，呼吸一窒，口乾燥舌起來，沒敢再想下去，要是於揚真的得手了，那必是他此生最大的憾事！而他，也將會永遠錯失，錯失這一段最爲珍貴的，皇位固然是他一直想得到的，可是若是他生命裡沒有的出現，得到一切，都將會是不完整的！

沒有，會是他生命中最嚴重缺陷！

“當然恨你！因爲你，我差點就死了！”孟雪璇從他上掙出來，一拳就重重地砸到他口，纔剛活過來，拜他所賜，經歷了一次期的恐懼和絕！

“是我的錯，我不該那樣對你，原諒我，我可以向你發誓以後再不會讓你到任何傷害了！”想起爲他過的傷害，皇甫瀚莫名地心中一痛，第一次如此鄭重地向承諾著！

“都已經過去了。”孟雪璇看著他眼裡的悔恨，有些怔忡。其實，早就已經原諒他了！

回首往事，如夢一般，那時候的心裡悲涼到了極點，甚至還發誓一定要百倍償還給他的。一晃眼，沒想到就過去了那麼久了，彷彿那是八百年前的事了，又有種昨天才剛發生的覺。自從經歷了林曄熙那件事，就再也沒敢再這麼想過了，仇恨這東西真的要不得，迷了心智，將會萬劫不復！

“我可以原諒你，但是請你答應我，以後不要再濫殺無辜了好不好？”重新摟上他的腰，把臉埋在他口，那樣冷的他，真的不願再看到了。

“……”皇甫瀚無聲地手將著肩頭，算是沉默地答應，然後才攬了，地，不願再放手，深邃的眸子閉起，又重新睜開時已經是清澈亮，他能到心深正有東西在一點，一點地正被融化……

良久，才掙扎著從他上擡起頭，“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皇甫瀚低下頭，上後腦勺，在潔的額上吻了吻，“有沒有興趣，聽我說一個故事？”

孟雪璇眨了眨眼，忙點頭。

宸王從宮裡回來，就來到了皇陵這邊，那日的巨石他已經找到機關，並且將它弄了回去。站在厚重的石門面前，溫文儒雅的宸王看不出什麼緒。

“公子，皇甫瀚的那個人已經回來了，我們該手了。”站在他旁邊的還有一紅子，正是紅菱。

宸王淡淡地掃了一眼，紅菱就不敢再吱聲了。孟雪璇回來已經有一陣子了，不用他提醒，這他早就知道，他只是不喜紅菱這樣的措辭。

龍、凰鳴二玉還在孟雪璇上，從離開東陵，他也一直暗中關注著的去向的，又如何不知道已經回來了？

皇甫瀚的人……是啊，這無疑是在向他強調，已經是別人的人！

“風長老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紅菱心直口快他已經習慣，壟祁風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也沒有任何要責備的意思。

紅菱大呼一口氣，只要是牽扯上那人，公子總是晴不定的很是嚇人，“風長老那邊已經準備就緒，一切就等公子您的指示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公子有件事風長老讓我告訴您，族人裡面不知是不是出了鬼，我們的計劃恐怕有人泄了。這件事我們還沒肯定，風長老也正在查著，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紅菱支唔著道，事關重大，不得不來想公子稟報一下。

“什麼時候發現的，爲什麼沒有早來告訴我。”

紅菱低著頭，“我們也是剛發現不久，那人藏得太深，我們一下還拿不定主意，知道後我也馬上過來稟告公子你了。”

壟祁風捻了捻袖口，深思著，做事如此滴水不的，只有兩個人，除了他那個父皇，也就瀚皇弟了！父皇一直留了一手提防著他，暗裡也不知派過多人監視他，都沒有結果，自打太子一事之後，纔對他放鬆了戒備反而對他重起來。

如果他猜得不錯，是想讓他們兩兄弟鬥著吧，最後的贏家，纔會得到的他的默許！

藏了這麼多年，他也是時候該讓的份浮出水面了。

壟祁風臉漸漸沉下，他默不默許，屬於他的一切，他都會從他的手裡奪回來，那本該就是他的！

“風長老現在在哪兒。讓他來見我。順便通知另外的長老，明日，我就回去商談事宜。”壟祁風邊說著，看了石門一眼，一邊轉大步地往外面走。

“紅菱這就回去和風長老說，公子等等我。”紅菱急忙追上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