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程風好久沒緩過神。
他跟著三爺見慣風浪,但這事,還是讓他震驚很久。
原來陸啟沒死,茍活三年,虧云小姐還虔誠地去給他燒紙上香。
自導自演車禍,賭博借貸,綁架妻,真劣跡斑斑!
什麼人會連自己妻都綁架,還任由另外兩個男人侮辱云朝,甚至給云朝吃逍遙散。
這種男人,心又又狠啊。
要不是到三爺,陸啟就得逞了,出國后,可以逍遙法外。
真命不好,見三爺。
就連小桃子都被喂了藥,對自己兒都能下這種狠手。
這個陸啟不是一般人。
好在小桃子那個小丫頭更像云朝,要是像陸啟,豈不是會長歪。
也得虧三爺昨晚做事果決,槍決了陸啟,不然,云朝勢必會哭著跟他求,到時候恐怕陸啟還死不了。
怕是三爺……早就猜到這人是陸啟。
程風被這個想法又驚了一下。
一定是了。
不然,三爺不會特地跑一趟警局,果斷理掉陸啟。
三爺真深藏不。
老狐貍。
他跟著三爺連軸轉,居然不知道三爺私底下調查過陸啟的一些事。
看來,只要是跟云小姐有關的事,三爺都不大喜歡讓他經手,除非是做牛做馬。
貝紹樓臉難看。
一時間,程風和陳局都不敢開口。
尤其是程風,懂貝紹樓的臉。
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貝紹樓沉著臉出陸啟的背調,折疊紙頁,帶走。
站起,男人大步往外走。
貝紹樓去車上點了一支煙。
煙霧繚繞在他的臉側,刀削般的側臉線條愈發冷厲森寒,男人渾著寒意,氣場得很低。
來之前就知道結果,這幾張紙,無非是證實了他的猜測。
從京城跑回安市,為了的青梅竹馬,定居、結婚、生子。
呵,這就是念念不忘的男人,了十多年的男人。
可笑至極。
貝紹樓了一支又一支煙。
沒開窗,車都是煙霧。
安市的天氣也不怎麼好,黑云了下來。
許久,程風接到貝紹樓電話。
他這才上了車:“三爺,去哪里?”
“荔園。”
“好。”
“安市這天氣,說變就變,天氣預報說夜里才有雨。”程風扶著方向盤,“陳局這人做事還周到,面面俱到,什麼都查清楚了。這個事就告一段落了,還算圓滿。”
好長時間,車都沒人應答。
程風自討沒趣,只好不說話了。
車里氣很低。
貝紹樓又了幾支煙,眉眼的倦上多了幾分冷厲。
程風跟了他這麼多年,也沒見過三爺臉難看這樣。
他覺得倒還好,只怕云小姐承不了。
小姑娘年紀本來就不大,早早經歷過不事,現在再加上陸啟的打擊,恐怕……難以承。
誰敢相信自己的人居然綁架自己。
還綁架自己兒。
那可是深過的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云小姐為了陸啟,沒給三爺臉。
這個事,程風不會半分,但他不確定三爺會不會告訴云朝。
程風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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