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你個孽障!”皇上氣的手都了,他指著姜宴清,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姜宴清目冷漠:“皇上有這個力氣,不如留起來,畢竟地宮里活著,可是很費力的。”
說完,他便看向了皇后:“他不配臟了任何人的手。”
皇后看著姜宴清,不敢說話,怕一說話就要哭出聲。
只能一直點頭。
現在,哪怕是懷雪要的命,也愿意給。
“天很晚了,我讓人送您回宮吧。接下來……我與昭昭會很忙。”姜宴清語氣很淡,他做不來和六皇子一樣,在面前太過親昵的樣子。
從有記憶的那一刻起,便不曾想過。
他沒有過,也學不會。
“哎!我,我這就回去。不用人送,這皇宮里,母后可悉了。你,你和昭昭只管忙。母后,母后會自己將中宮的位置給騰挪出來,壽安宮,母后住壽安宮好嗎?”
滿眼期待的問道。
姜宴清頷首。
得到首肯,皇后立刻便往外走。
這會兒,宮已經被盧將軍的人所占,完全不用擔心皇后會出事。
姜宴清看了一眼頹然的皇上,牽起自家娘子的手,轉離開。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話,放在這多事之春的盛京城里,那可是太正確了!
短短的一個月里,這一遭又一遭的事,已經讓全城的百姓,有了一個承能力。
只要不是忽然換了皇上,出現什麼事他們都不意外了!
然而……
意外還是來了。
不過一日的功夫,天都沒到黑!
原本被傳要被立為皇儲的楚王殿下,忽然了階下囚,謀逆,貪墨銀錢,造數萬百姓死亡。被丟進了宗人府。
而皇上,直接被氣的失心瘋,生了瘋病!
原本的首輔大人,搖一變,了皇后娘娘流落在外的四皇子!
當年皇上寵妾滅妻,讓太子陵里葬了妃子娘娘的兒子。而皇后嫡子命大沒死,流落在外。
如今皇室無人,朝臣們皆請他為帝。
禪位詔書上,四皇子三個字目驚心。
誰能想得到,一日的功夫,皇上都變了人啊?
不只是他們想不到,盛京城的許多貴族也沒想到。
不過這并不妨礙六部員,還有各府的將軍們準備新皇登基的事。
欽天監擇半個月后為吉日。
為了能讓新皇順利登基,整個盛京城都陷了新的忙碌之中。
皇宮里,已經換了新的主人。
三日后。
盛京城的城門口。
陸封臣風塵仆仆的帶著陶家人還有嚴家人到了盛京城的城門口。
看著許久未歸的老家,陸封臣的心緒十分復雜。
嚴家二郎看著這城門,也是滿心的復雜。
“咱們先進城吧?先回我陸侯府。”陸封臣說道,路上路過一家驛站的時候,他借口說兒給他飛鴿傳書,他已經重新被封為侯爺了。
“又要麻煩表哥了。”嚴家二郎心中泛苦。
“麻煩什麼?岳父,你們也先到我陸侯府去吧?等咱們安頓在侯府,再讓岳母們來一家團圓。”陸侯爺繼續說道。
陶老爺子聞言也點了點頭:“好。”
他們一行人到了盛京城門口,陸封臣準備城用的文書。
還沒等呢,就看到了在城門口的皇榜。
差點兒沒把眼睛給瞪瞎了。
“愣著做什麼?文書!”
“不是,這……皇上,皇上換人了?”陸封臣整個人都不太好。
這幾日,他一直都是走的山路,完全沒看到什麼皇榜。
“你是哪個山里出來的?各的城池不是都張告示了嗎?流落在外的皇后嫡子,四殿下如今是咱們的新皇!這盛京城現在熱鬧這樣,不就是為了等著看登基大典呢嗎?”
門口守門的人一臉狐疑。
陸封臣:……他是山里出來的不假,但是他是進了山,又不是進了棺材,一睜眼就幾十年!人還沒到盛京城呢,婿當皇帝了?這還能不能行了?
“表哥,出什麼事了?”
后頭,等著他文書,好一起城的嚴家二郎上前詢問道。
陸封臣指了指告示。
看到告示之后,嚴家二郎的眼睛也瞪大了:“不是……這難道不是……”
“你們能不能快著些?后頭那麼多人等著呢!”守門的人惱道。
“先進城!”陸封臣著心里的震驚,把一家子的文書遞了上去。
看到他遞過來的這些人的名字和份之后,到守門的人嚇到了。
他滿臉驚恐,看了看陸侯爺,又看了看手里的文書。
好一會兒,嚇得都了:“陸陸國仗。”
這稱呼,可真新鮮!
陸封臣這會兒也心里復雜,他現在迫切的想知道都是怎麼一回事!
守城門的將士立刻拿了一樣東西:“這,這是宮里發下來的,宮里說了,如果到您回盛京,讓人帶您去這兒。這是您暫時的新居所!原本的陸侯府和平寧侯府,已經開始重新修繕。
改了陸國公府,需要重新擴大面積。
您等等!”
守城門的將士先將他們請到了城,城門口的一家茶攤前,然后就去找人了。
陸封臣:……
人沒到家,已是國公,婿已經當皇帝了。
他帶著一家子,坐在了茶攤上。
一時間,三家人的氛圍都十分的古怪且安靜。
良久,嚴家二郎干的蹦出了一句話:“這冤……還用嗎?”
“現在……是個什麼景了?”陶老爺子也有些暈。
要是沒記錯,他們是準備回來不畏強權,為了一清名,用命來求個公道的。
現在好了,外孫婿是皇帝,皇后變了外孫。
這中間……莫不是已經過去十年了?
他們走了什麼不得了的地方?
他觀史也不算,可這樣的,頭一次見!
陸侯爺:……
別問,問就是不知道!
很快,知道的人就來了。
云瀾原本正在調查城中守備,再有十日左右便是登基大典了。他得確認一下這里有沒有混進賊人。
才查到了這城西的城門,忽然就被告知了這事兒。
只能暫時將查城的事給齊家的小侯爺齊玉麟了。
他快步的過來。
到了茶攤,云瀾朝著幾人一禮:“見過……”
“快別見了。”
陸封臣現在一點也不想看他行禮,他抓著云瀾的袖,有些無法冷靜:“這都是怎麼回事?這是盛京城?”
云瀾看著新任陸國公猙獰的表,表示理解。
這如果是他,他估計比陸大人更震驚。
年前還在邊關掙扎,年后婿都是皇上了。
這誰遭得住?
“陸侯爺,您冷靜一些。事是這樣的,你們聽我說……”
云瀾其人,突出的就是一個口才好,行事有度,萬事周全。
沒一會兒,就將他們想知道的事都給說清楚了。
他說完之后,這茶攤里就更安靜了。
“公主……章華公主認罪了?”陶老爺子不敢置信。還有侯府!
那些人……
“章華公主對罪行供認不諱,侯府的人,也都該問斬的問斬,流放的流放。嚴家當年的事,也已查清。如今嚴家產業悉數歸還。殿下說了,日后這盛京城,是自家的地方。
再不會有令人心寒的不公。”
云瀾低聲說道。
嚴家二郎:……
嚴家三郎也很沉默,他本來就是個不太活潑的子,現在,更沉默了!
所以,他們這麼風塵仆仆的回來,一路激,滿腔憤恨,圖的是個什麼?
“殿下還給了嚴家各位一個私下里的差事,見不得人的。”云瀾聲音更低。
將姜宴清準備讓嚴家人押皇上和他的那一桿妃子去地宮養老的事,說給了他們。
嚴家人也驚呆了。
這,還能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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