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妃憤怒的眼中布滿。
大皇子現在的狀態,大夫不敢怠慢,只能暫時抬到了一旁的屋子里去救治。
聶不愁頭都要愁禿了。
“來人,按大皇子妃說的,將李家所有人,包括李家的下人都給我帶上來!逐個審問,必要的時候,可以刑。務必要給大皇子和大皇子妃一個代!”
聶不愁吩咐下去,很快,京兆府的人就將李家的下人都給抓來了。
李家一共有三個庶子兩個庶,外加上一個李凝雪,一共六個孩子。
八十多個下人都被帶到了這兒。
“大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
“是啊大人。”
這些人剛被抓過來,就慌了,急忙撇清自己。
李夫人心中惶恐萬分,此事……此事雖然只有的心腹,還有老爺知道。
可,可萬一有誰看到什麼呢?
都是李凝雪的錯!那個小賤人如果認命不就好了嗎?
李夫人心中怨懟極了,可現在說什麼都無用。
姜宴清同陸昭昭靜靜地在一旁看熱鬧,聶不愁看著這倆人十分悠閑的樣子,有些幽怨:“姜大人,你要是閑著,不如也幫忙審問一下?”
“這不太好吧?我在翰林院做事,可不懂什麼審案。將事給我這樣的業余之人,怕是大皇子妃會懷疑大人想包庇五殿下和李家呢?”姜宴清眸子里只見笑意。
但是是對著他夫人的!
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聶不愁。
聶不愁只覺得更氣了!
好歹看他一眼呢?
陸昭昭看著這一幕,也跟著笑了笑:“聶大人,還是早些審問吧,否則的話指不定還會有人來干涉你。”
五皇子不可能不來。
聶不愁后悔和這夫妻倆搭話了,這倆人開口就試圖帶五皇子下水!
現在在氣頭上的大皇子妃,絕對也會有這個想法!
安惜荷本來就想將此事扣在五皇子頭上,大殿下這樣,至不能讓五皇子得好。現在一聽姜家夫妻倆的話,更加認定了。
眼神冷極了:“聶大人,你還在等什麼?快些審問!如果今天沒有個結果……”
“大皇子妃息怒,我這就問。”
聶不愁沖著帶來的人喊道:“現在把他們所有人都隔開!你們給我一個個的問!將所有的供詞給我湊到一起去!”
“是!”
這些人立刻帶著下人們一對一的盤問。
而聶不愁,則是將目落在了李凝雪和李夫人的上:“李夫人,我再問你一次,這件事是你自己所為?誰幫你買的藥?你因為大皇子平日里跋扈了一些,就想要他這輩子都不能生兒育?
這斷子絕孫的事,可是天大的仇啊。
如果大皇子妃沒來,大皇子怕是有命之憂,你想要他的命?”
“我沒有!”李夫人猛地尖道。
“你不是認罪了?”聶不愁反問。
“對,我是認罪了!但是,但是我是因為大皇子對五皇子不好,所以我想算計他和我家兒睡一覺,我再去告大皇子!這樣大皇子的臉面就丟盡了!我沒想殺了大皇子!
我也沒想讓他斷子絕孫。”
李夫人冷靜了一會兒,也想明白了。
算計大皇子,不至于死。可要是想殺大皇子,那是死罪啊!
聶不愁的目落在李凝雪的上。
李凝雪滿臉震驚:“娘?你,你竟然想讓我和大皇子?我……你是我親娘啊!”
“既然李夫人是這麼想的,那為何李姑娘不在里面?”聶不愁覺得,這事兒不對啊。
他覺得李夫人大概說的是真話,那問題就出在李姑娘不在那屋子里,而李夫人卻不知道。
這期間,出問題的是李姑娘?
李夫人表有些扭曲,死死的盯著李凝雪:“我要是知道這個小賤人為什麼不在屋子里,也不至于釀大禍了!大人,我已經將丟到了這屋子里!我的下人可以作證!分明是……”
“李夫人,你這窗可是封死的啊。這門,我瞧著地上好像還有鎖?想必也是鎖著的?”陸昭昭的手指了指窗,又指了指地上的鎖。
李夫人:……
這也是想不明白的。
陸昭昭眼里含笑:“李夫人,你為了罪,為了將你的兒拉下水,為了將那位殿下的嫌疑徹底撇清,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你住口!不是!不是!”李夫人急了。
分明就是李凝雪……
大皇子妃沖了過來,憤怒的掐住了李夫人的脖子:“賤婦!你竟然還想開!我家殿下已經了這副樣子,你竟然還想說謊!門窗都鎖著,你那個兒本就沒在這屋子里!
我家殿下昏迷不醒,你還想罪?
你一個婦人怎麼可能心思縝到這種程度?你邀請我家殿下,我家殿下怎麼會來?
今天,你背后的人別想逃!”
“這是出了什麼事?”
哄之中,一道男子的聲音響起。
隨著聲音響起,聶不愁的頭都要炸了。他回頭看去,就見一穿著月白錦的公子,從前院過來。他模樣與圣上有三分像,不過更多的還是像他的母妃。
細眉下,一雙好似籠罩在愁云之中的深邃眸子。
整個人很是清瘦。
男生相,倒也生的好看。
再好看,聶不愁現在也不想看。這……姜夫人是什麼烏轉世了嗎?
五殿下還真就來了,來的這麼快,他不會在附近喝茶吧?
“聶大人,你就這麼看著我這位大皇嫂當眾將人掐死嗎?還是說,這是你默許的?”五皇子過來,語氣淡淡的,沒什麼指責的意思,聽的聶不愁是頭皮發麻!
扭頭喊道:“快!快拉開!”
聶不愁趕喊人過去將大皇子妃拉開。
安惜荷面上瘋狂,心里卻已經冷靜了。
大殿下現在不知道什麼樣,這件事和李家的兒未必沒關系,但是此事不管到底如何,都只能是五皇子的錯!
想著,眼神兇狠的盯著五皇子。
五皇子的目則是落在了姜宴清的上。
只一眼,心中就警惕極了。
早就聽盛京城的人傳言說過無數次姜宴清這個人了,今天一見,果然不應該讓他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