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九二話不說,直接扯掉了婢上的包袱從裡面搜出來一包葯,扔給了李賀,又從管家手裡接過小世子用過的碗,一同扔給李賀,雷厲風行道:「檢查,是不是蛇毒!」
李賀愣怔了半晌,看了眼顧寒修,得到了許可后,開始檢查。
半刻后,道:「王爺,這果然是小世子所中之毒!人贓並獲!」
婢大驚失,臉一瞬間嚇得慘白。
怎麼回事,明明把葯都給扔了,怎麼會出現在包袱里,還有那碗,明明理過了的。
宋許意恨不得殺了這婢!事不足敗事有餘!竟然落下了把柄,還特地對千叮嚀萬囑咐!
卿九冷眼看著。
早知道們會銷毀證據,很『心』地過手,重新塞了蛇毒進的包袱,順便在碗上用手覆了毒,反正的實驗室什麼都有,毒藥更是不缺。
「你這婢好生歹毒!竟敢謀害小世子!」鍾叔怒道。
「不是奴婢......王爺...王爺明察。」
「我勸你最好想清楚了說話,在證據面前,你的一切話語都是狡辯。」卿九一開口便帶著無形的威,得那婢不過氣來。
下意識地看了眼宋許意。
宋許意心頭一震,咬了咬牙:「王爺,此事差點牽連齊王府,既然證據確鑿,必須要嚴懲。」
話畢,冷眼掃向那婢,目中帶著濃濃的威脅。
婢子猛地癱下來。
的家人還在宋許意手裡,除了認罪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何都鬥不過宋許意的,王爺那麼,更是會順著寵著!
「是奴婢做的。」
「你一個婢為何謀害小世子?說,是不是有人指使你!」鍾叔質問道。
婢咬了咬牙,目忽然一抬:「奴婢就是看不慣王妃,所以想嫁禍給。因為……王妃破壞了王爺的姻緣,王爺和宋姑娘青梅竹馬,若非是你,這王妃的位置就是宋姑娘的,奴婢是替側妃不值。而且,你一個山野長大的,本配不上王爺。側妃先前幫過奴婢,奴婢想報恩!既然事敗,奴婢也活不了了,奴婢願以死謝罪!」
話音剛落,婢徑直衝向了一旁的柱子,撞得頭破流,當即沒了呼吸。
宋許意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算是個聰明的。
臨死之前,還踩了卿九一腳。
鍾叔狠狠蹙眉,就這麼死了,真是便宜了。
卿九的眸晦暗不明。
「啊……王爺,我好害怕。」宋許意撲進顧寒修的懷裡,顧寒修皺著眉,命人將拖了下去,不停地安。
「卿九,你滿意了!此事都是由你引起,依本王看,你該好好反省自己。」
卿九快笑麻了。
「那王爺要不要去查一查,這婢的名下有沒有多什麼東西!一般的婢月例不多,如果忽然多了什麼錢財或者田產鋪子,那就說明,有人買通故意陷害我。」
宋許意整顆心都揪了。
卿九怎麼知道那婢名下多了東西?
如果被顧寒修知道是自己做的,那麼的形象就會一落千丈。
思及此,宋許意雙膝一跪了下來,豆大的淚珠傾瀉而下:「王爺,是妾給了一些銀兩,見做事麻利周到,才吩咐來這好好照顧小世子,沒想到藉機陷害王妃姐姐。」
「既是如此,那便與你無關,是那婢意圖不軌。」
就連鍾叔都看出了蹊蹺來,顧寒修卻像是被蒙在鼓裡一般,分明是有意維護。
「一切都是由側妃引起,王爺該如何置?」
「小意沒錯。」
「隨意買通婢這還不是錯?如果側妃無罪,那王府豈不是了套了?誰都可以花錢買好!」顧寒修冷眼道。
鍾叔聽了都連連點頭。
可顧寒修只是道:「那就足三日。」
卿九覺得十分無語。
鍾叔見狀,再也待不下去了,跟顧寒修要了馬車離開了齊王府。
天香苑
忙了一天,卿九有些累,吩咐紫雲去準備晚膳。
可是,兩刻鐘后,紫雲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王妃,奴婢...奴婢無能,王爺把中饋給了側妃,廚房那邊現在都聽側妃的,不肯給奴婢吃食。」
紫雲帶著哭腔,委屈不已。
紫雲之前跟著原主,也養了能忍則忍的子,卿九不怪。
「走,去廚房。」
剛走到廚房門口,卿九便聽到裡面的婆子私語。
「要我說,王妃今日治好小世子不過是運氣好,骨子裡還是那副賤樣!王爺把中饋給了側妃,足以說明,王爺本不在意,還好意思在王府待著!簡直不知恥!」
「還想要晚膳,我看是看不清自己的份!」
......
卿九扭頭看著紫雲,道:「日後,們再欺負你,你只管還手,萬事都有我兜著,你不必害怕!記住了嗎?」
簡直不敢相信,這麼氣的話是從自己的主子口中說出來的。
「可是......」
「沒有可是!」
紫雲咬了咬牙,鄭重地點了點頭:「奴婢明白了。」
卿九大步一邁,進了膳房。
方才說話的婆子見到卿九,頓時噤聲,但臉上儘是不屑。
「是你們不肯給紫雲晚膳?」
「王妃,您這可冤枉人了,是自己不要!」
說話的是李婆子,向來趨炎附勢,尖酸刻薄。
「們給的都是些餿了的膳食,本不能吃。」紫雲道。
「鄉下出的賤胚子,餿飯才符合份。」李婆子理直氣壯道。
這卿九從前就大氣不敢吭,如今也是個柿子。
下一秒,李婆子的肚子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腳,一整個被踹到了地上,捂著肚子哀嚎:「你...王妃打人了!王妃打人了!」
周圍的人大吃一驚,站在兩側,不敢出頭。
卿九眼底浮現一抹蝕骨的寒意,用手抓了一把旁邊木桶里已經餿了的飯菜,直接塞進了李婆子的裡:「我今日,就讓你嘗嘗餿飯是個什麼滋味!」
「唔......」
李婆子胡地揮舞著雙手。
旁邊的人都嚇傻了,這種陣勢,誰也沒見過。
「餿飯才符合份,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原封不地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