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胤與盛清蕓會想得到的事,嘉禾長公主會想不到嗎?
不僅僅是想到了,且想到的要比他們都更要比得多。
蕭胤一滯,忽然覺得此時宮,並不是明智的舉呢。
「另外。」嘉禾長公主又道,「此事也不難查,只是你們份不好去查,我請了幾位大夫到惠民齋去幫忙,你們莫要太過擔憂。」
極認真的說,「眼下最重要的真的是這些事,還是太子妃的安康。」
當初會邀請著盛清蕓到別院去,不正是因為有人傳信說盛清蕓會遇到危險,再加上盛清蕓素日與各府的小姐、夫人們都沒有什麼來往,才會搭上這個橋。
結果,卻險些將所有人的命都搭進去。
「對,姑姑說的對,凡事都是應該要講證據,而不能僅憑著推測。」蕭胤沉著聲音,對嘉禾長公主的話是聽進了心裡去的。
但在危機之間,又如何能確定,推測不是對的?
盛清蕓的心裡有了一個小小的主意,湊到蕭胤的耳邊說了些什麼,令蕭胤也很是同意。
「我們回府吧。」嘉禾長公主不知盛清蕓對蕭胤講哪些話,令蕭胤放鬆下來,只擔憂著盛清蕓的境。
待盛清蕓跟著嘉禾長公主上了馬車,回往京城。
蕭胤喝道,「所有的畫舫都查個清楚,不可能半分的。」
他冷冷的說道,「把所有詳細的信息,全部報上來。」
他認為盛清蕓說的對,既然不能推測,那就把事實擺出來,如果皇上要問,就說個清楚,如果不問,也就算了。
蕭胤等待了片刻,有關於畫舫損的所有信息,全部都送到蕭胤的手裡。
他來此之前,這些信息就已經在整理中。
蕭胤大概的看了看裡面的容,表示非常的滿意。
「辛苦你們了。」蕭胤看著那些東西,極為認真的說,「我先把它送回到宮中去。」
「衛白英,留下。」
「是!」衛白英留於此,理後面的事。
蕭胤走在前面,面冷峻,只要想到嘉禾長公主對他的提醒,就心裡發寒。
難道正如嘉禾長公主所言,在大難臨頭時,還是要考慮著皇上的心思,與他人的算計嗎?
事也是如此。
當蕭胤將這些東西呈上時,皇上的確是大為震怒,卻認為是江湖之事,連累京城。
皇上叮囑著蕭胤,要將此事細細的查去,但因為之前的言語,怕是此事要按江湖事來理。
即使是發現某些人,某些事,也斷然是不能說的。
當蕭胤離開以後,皇上就氣得將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掃到地上。
他這個皇上在何時起,竟然是制,連理最簡單的事也要瞻前顧後的?
「皇上,長公主求見。」侍道。
皇上在聽說嘉禾長公主來了以後,才放下了心,侍將桌前的東西都收拾掉。
他去院中,與嘉禾長公主走一走。
「見過皇兄。」嘉禾長公主瞧著皇上的樣子,不由得失笑道,「莫非,是太子說了哪些不好聽的話,皇兄難了?」
皇上苦笑著擺了擺手,「如若僅僅是他的隨口之言,朕氣一些,倒也會有些委屈的。」
恩?難道不是嗎?嘉禾長公主上前幾步,已經猜出蕭胤是將城外畫舫事,告訴皇上了。
皇上之所以生氣,是因為蕭胤的話說得不好聽吧?
「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將城外發生的事全部呈上,看得朕膽戰心驚,如若真的是與朝中之臣大有關聯,這以後的日子怕是會很不好過。」
嘉禾長公主道,「臣妹,另有一些想法,皇兄可是想要聽一聽?」
聽!自然是要聽的!
皇上看向嘉禾長公主,等著說話。
「臣妹認為,此事與朝中大臣有著不開的干係。」嘉禾長公主道,「如果說是鬧出這麼大的架勢,江湖人的確是最有可能的,但是他們並沒有必要。」
「皇家子弟更不用說,他們的手裡錢財再多也是有限,有再多的人脈也收攏不到這般多的高手,再者……」
「如果真的是朝中臣有關,事必然會越發得急,你可知道?」皇上沉著聲音,提醒著嘉禾長公主。
嘉禾長公主自然知道這其中的緣故,深深的作揖了,「臣妹只是想著,太子怕是不好查,由給臣妹吧。」
皇上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卻像是有了旁的想法。
「你……不可。」皇上最終搖了搖頭,「還是給太子理吧。」
蕭胤才是最適合此事的人,有勇有謀,斷不會心慈手。
「皇兄如果真的是希由太子理,早就不會在他的面前瞞種種猜想。」嘉禾長公主哪裡會看不出皇上的心思。
皇上,是想要蕭胤離此事。
「皇兄,太子妃的孩子很好。」嘉禾長公主的話鋒一轉,轉到盛清蕓的上,令皇上的眼中多了幾分欣喜的神。
皇上在意的自然還是子嗣的事,聽到盛清蕓的況很好,非常的開心。
「臣妹瞧著,原本是應該可以再瞞一瞞的,但如今是瞞不住了。」嘉禾長公主慨的說,「當初診不出來時,皇兄擔憂,如此診出來了,只會更擔憂。」
誰都會有想要害太子子嗣的想法,如今盛清蕓是惟一有了孕的皇媳,各自是要小心照看著。
「都麻煩你了。」皇上道。
他的心裡已經有了定論,要蕭胤離此事,好好的顧著自己的生活。
嘉禾長公主忙作揖道,「皇兄放心,臣妹心裡有數,知道要如何去做,才能得到最好的效果。」
皇上擺了擺手,這就嘉禾長公主先行離去了。
哎!希如此吧。
當皇上煩惱著,正準備往回走時,卻有人上前而來,擋住皇上的去路。
皇上在瞧見他時,也未必是開心。
「允你出殿,並不是隨意走的。」皇上說道。
站在皇上面前的,正是蕭鈺。
蕭鈺低音道,「父皇,兒臣針對此事,有一個小小主意,想要與父皇商量,父皇可是想要聽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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