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殺豬般的慘聲響徹萱薇閣,又從萱薇閣衝出,朝四面擴去。
「夫人,怎麼了?」冬春和張媽媽急忙出聲詢問。
蘇氏面已經慘白的不似活人。
看著空的暗格,這一次是真的要暈。
雲汐院。
「小姐,您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奴婢怎麼聽著有些滲人呢?」
小荷臉上敷著葯,正和翠雪一道侍候盛清蕓吃飯。
還有一句沒說,那滲人的聲音怎麼聽著向是萱薇閣傳來的。
盛清蕓看了一眼,放下筷子,「母親失了管家權,怕是心中不好。翠雪你去通知廚房一聲,讓他們明日多採買些新鮮牛,我做些點心給母親吃。」
看看,多麼孝順。
只不過,蘇氏能不能吃的下去,就不知道了。
其實不用想,蘇氏肯定是吃不下的。
不吃不下,現在連氣都不過來。
「去,報、報!」沖張媽媽虛弱的道。
張媽媽這時已經知道出了什麼事,臉也嚇白了,心裡很是複雜的應聲往外面跑。
「夫人,您說,東西會是誰的?哪裡來的賊人,敢進堂堂三品大員家中行竊?」冬春皺眉問。
「不管是誰,都等著蹲大牢被砍頭!」蘇氏氣怒。
那可是這些年所有的私房積蓄。
銀子倒還好,以後管家還能摳回來,關鍵是那些珠寶首飾……
想到這裡,蘇氏心裡又是一陣劇痛。
很快,衙門的人來了。
呼呼啦啦來了好些人。
沒辦法,三品高家中被盜,不想重視都不行。
一眾差前來細細查看了現場,又問了蘇氏好些細節。
完事招呼了一眾下人例行問話,等里裡外外折騰完,天已經很晚了。
可有什麼用?
現場什麼都沒勘查出來不說,蘇氏連東西是什麼時候丟的都不知道。
差的臉有些為難,看了蘇氏一眼,「夫人,事恐怕有些難辦。但下保證,定全力偵查,請夫人耐心等待。」
「什麼耐心等待,意思是你們查不到賊人是誰?你們算什麼差,不過一個小都抓不到,你們怎好意思領朝廷俸祿!」蘇氏氣急的口不擇言。
差的臉當即就黑了。
盛鼎昌就是這時回來的。
他上帶著酒氣,剛剛請同僚吃過酒席。
沒辦法,盛彥進學的事要辦,惹惱了太子,場上的人就更要走。
「老爺,您可回來了,府里出事了!」
見了盛鼎昌,鄭管家當即小跑上前將發生的事一一稟告。
「蠢婦!」盛鼎昌氣急怒罵一聲,急急忙忙往萱薇閣趕。
雲汐院。
「小姐小姐,老爺回來了!」
最清楚真相的小荷,在府進了盛府後,就一刻不閑的關注著事進展。
此刻,一臉看到好戲的興樣,衝進來同盛清蕓回稟。
而後,還跟著哥哥沐澤。
從拿走暗格里東西的一刻,盛清蕓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所以此刻聽了小荷的話,一點都不驚訝。
反而更好奇沐澤為何前來。
「行了,你打聽歸打聽,一定小心莫出馬腳。」盛清蕓叮囑小荷一聲,轉而看向沐澤,「怎麼這就來了,可是鋪面有著落了?」
「回大小姐,倒是有兩家轉售的鋪面,可小的覺得都不太好,是以還要再等幾日。」沐澤道。
「哦,可以。你看著辦就行。」盛清蕓道,反正惹怒了無影樓的人,短期也不急著用銀子了。
「那,你今天前來是?」盛清蕓問。
沐澤看了眼小荷,沒說話。
見此,盛清蕓對沐澤前來目的更好奇了,沖小荷揮了揮手。
小荷噘哼一聲,顛顛跑出去看戲。
房中只剩盛清蕓和沐澤。
「說吧,究竟是什麼事,竟連小荷也避著?」
沐澤「咚」一聲跪去地上,「奴才有罪,擅作主張,還請小姐責罰。」
「擅做主張?」盛清蕓微挑了下眉,「如此,我倒更好奇,你究竟幹了何事。」
沐澤了拳,「回小姐,奴才今日在城裡看鋪子,無意見到夫人邊的冬春姑娘似在找什麼人。奴才見行蹤遮掩,心中起疑便找人跟了上去。」
「結果,就聽到冬春姑娘在打聽無影樓的事,似是想請無影樓查什麼人。無影樓是什麼存在,奴才也聽說過一些,就怕冬春姑娘尋無影樓與小姐有關。」
「所以,奴才就……」
「所以你就找人假扮無影樓,騙了冬春!」盛清蕓搶過沐澤的話。
「……是,小姐聰慧,沐澤不敢瞞!」沐澤低著頭道,「奴才找人假扮了無影樓的人,引冬春姑娘前去。果然套出要調查小姐的事。」
「於是,奴才管要了五千兩銀子,答應只要銀錢到賬,明日便能將小姐查個清楚。」
「事就是這樣。還請小姐責罰!」沐澤一口氣說完,額上掛了汗。
盛清蕓沒說話,定定看著沐澤。
半晌……
「假冒無影樓,你可知會是什麼後果?」聲音冰冷。
「奴才一時衝,冬春姑娘走後才反應過來事嚴重。不過小姐放心,」他抬頭看向盛清蕓,「此事乃沐澤一人所為,與小姐全無關係,絕不會讓無影樓的人知曉小姐!」
他說著「咚咚咚」沖盛清蕓磕了三個頭,就要起往外走。
無影樓,絕不會容忍有人冒充他們。
說不定此刻已經得到消息在尋他算賬,他要趕離開盛府,絕不能連累小姐。
沐澤走的堅決。
「站住!」盛清蕓一聲喝,「你也知道無影樓厲害,所以,你覺得無影樓可能查不出你後的人是我麼?」
語帶嘲諷。
沐澤步子一頓,影僵。
房中一時安靜下來,盛清蕓坐在榻上秀眉蹙。
此事說小也小,說嚴重也嚴重。
只要無影樓沒發現、不在意,那不但能得了五千兩銀子,以後收拾蘇氏也更多了辦法。
可一旦無影樓發現……
想著先前兩次同無影樓不怎麼愉快的接,盛清蕓眉頭皺的更。
良久,就在沐澤忍不住要以死謝罪時,盛清蕓終於開了口。
「如此,那便將計就計!」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