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點著僅剩的碎銀子和銀票,自己中途花了一些,在船上又賺了一些碎銀子,船老大給了10兩銀子做謝。
而青石那邊,做一頓飯,他會給1兩銀子,這剩下的銀子加起來,竟大半都是從錦衛那裡賺來的。
柳茹月了脖子,覺得自己命還大。
食肆太小了,想賺錢,一桌一桌的招待客人,一個人也忙活不開,更沒辦法請人來幫忙。
南宮弘吃的心滿意足,興緻上頭,與小七開始鬥文。
兩爺孫玩的不亦樂乎,柳茹月就拿著筆墨,在一旁記載他們對過的對聯。
記載的匆忙,也沒太多心思去細細琢磨這些對聯的意思,待得送走兩人,才驚嘆縱使是上輩子沒聽說過的南宮弘,出的對子也十分妙。
那個小七,也不愧是翰林,都能對的上,偶爾出的上聯,也能難住南宮弘。
收拾好了桌椅,
老人卻不依不饒,「不不不,我就要對對聯。」
「要不,你今天對上,明天來吃?」
「不,我就要現在吃。」
「可是我今天上午剛買下店鋪,下午才採購了一些生活資,裡面正在做衛生,現在讓我做十二道菜,兩壺酒、兩道甜品,實在是做不出來。」柳茹月嘗試和老人家講道理。
往後退了一步,讓老者看到凳子全放在桌上、還沒幹的地板,「或者,你對上對聯之後,今天我只做三道菜,剩下的酒菜,你以後隨時來,我給你補上。
但因為這並非每天十副對聯中的一桌,所以沒辦法全部給你免費,今天你能免費吃三道菜,之後,算你五折。」
「呵,老闆娘對自己的廚藝還自信,若我不喜歡吃,後面我還不來了呢,五折?你給我全免,我也不來。」老者招招手,跟在他後的小廝湊到他跟前。
「老爺。」
「你回去,把小七來,說我找到好吃的了。」
「……」已經在呼朋喚友來吃飯了啊。
柳茹月十分無語,若不是這老者上穿著並不落魄,都懷疑他是來蹭吃蹭喝的了。
「是。」小廝轉就要走,被老頭拉住袖子,「先把老爺我扶進去啊。」
「老爺,您還沒對對聯呢。」
「哦哦,老闆娘,拿筆來。」
柳茹月將寫了對聯,還沒幹的硯臺和筆拿了出來,遞給了他。
老頭拿了筆,就來了神,走到木板前,揮筆而就。
柳茹月寫的上聯曰:水有蟲則濁水有魚則漁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老者對的下聯曰:木之下為本木之上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老者的字,龍飛舞,比柳茹月的大氣很多。
老者抬頭,得意洋洋的著鬍鬚,眼神閃著求誇獎的神,「怎麼樣?」
誰會和老小孩兒計較這些,柳茹月誇道,「老先生對的好!」
誇了一句就上了老先生,將筆往小廝上瀟灑一扔,「這算什麼。」
「我敢說,你出的對聯,我全都能對的上。」他湊過來用說一樣的神,卻也保持著一段距離道,「我給你說啊,你做的菜若是好吃,我就給你免費出對聯,這樣,全京城也沒多人能對的上。」
瞟了老者的小廝一眼,他對老者的吹噓並未出現心虛或是丟臉的表,反倒有些與有榮焉,看來老者說的話不完全是假的。
但,出門在外,誰知道他們是不是一夥兒的騙子呢。
柳茹月讓老者進了門,乾脆把另一邊門也大打開,明正大的讓人看到店鋪里還在收拾的況。
將門口一桌桌上的凳子全都拿了下來,乾了,手請老先生坐下。
「老先生說笑了,我開門做生意,又不是做學問了,把天下文人都難倒了,我這食肆還能拿個食神名頭不?到時候誰來吃我做的飯,所以這對聯,不能太難,也不能太簡單。」
然而這一番話,卻換來老先生後小廝一句,「頭髮長,見識短。」
柳茹月心中一笑,他們上鉤了,如果他們當真有本事,又是京城有份的文人,倒是可以借他名氣一用。
但這事兒,不能上趕著求他。
現在連對方姓誰名誰都不知道,也不好直接問,柳茹月嗔怪的看向那多的小廝,「哦,你有何說法?」
小廝驕傲的揚著下,「我家老爺,可是當世大儒南宮越……」
什麼,這個老頭是南宮越?
縱使柳茹月上一世不常出門,也聽說過此人的名號,天下士子誰不想拜在他門下做學問,朝中許多員都曾被他點撥過。
竟然運氣這麼好,食肆還沒開張,就遇到了他?!
「的弟弟南宮弘。」
「……」說話大氣兒,是病!
柳茹月想給這個小廝做一頓補氣、補肺的葯膳給他灌下去。
南宮弘,抱歉,沒聽說過。
「你這眼神什麼意思?你孤陋寡聞,看不上我家老爺?你是不是以為,我家老爺這麼大的年齡還靠哥哥的名頭在外面騙吃騙喝?」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就自己說完了。
心裡犯嘀咕,柳茹月趕找補,「我剛來京城,人生地不,小兄弟剛才說的南瓜月亮的,我聽都沒聽說過。」
老頭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笑得比剛才真誠了許多,「就是,他學問再好,還以為天下人都認識他啊,呸,沽名釣譽。」
「呵呵。」別人家的事,不好,只好在一旁陪著笑。
「反正只要你把菜做得好,我就幫你出對聯,你對外就說是我南宮弘出的,那些學子若是連我的對聯都對不上,他們更沒資格拜見我那個哥。」老頭撇了撇,年紀大,不影響他使小兒。
南宮越來不了,來個南宮弘也不錯,只要他是真的南宮越的弟弟,其實這一招也算有噱頭了。
柳茹月狐疑的看著兩人,「你們的名字,有用麼?」
做足了一副無知小民的模樣。
南宮弘晃這腦袋,「有用,當然有用,那些書生對不上,就對了,他們對不上,會去求他們家有本事的人來對我的對聯,嘿,到時候看我怎麼整那些老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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