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臉巨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盡量看起來不要太過慌,「大小姐,您說的是什麼?我聽不明白。這榻上的不是我的母親,還能是誰?」
如錦笑了起來,步步,「春香,你見識過我的手段,應當知道,我可不是隨便就胡言語的人。」
湊到春香的耳邊,低聲音說道,「我認識苗疆的藍氏族長,你屋裡的這位啊,和長得很像呢!」
原本就暗洶湧的春香,聽到這話時,再也無法剋制自己了。
雙一,差一點就要癱在地上,「大……大小姐……」
如錦笑得更深了。
床榻上的這位婦人到底是誰,原本只是誆春香一誆,可是現在,結果是什麼,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
想不到藍麒麟遍尋不著的母親,居然藏在這裡。
更想不到的是,藍族長的藏之地,居然與李渡的玄羽衛只有一牆之隔……
這會是巧合嗎?
如錦確定了床榻上婦人的份,這便更自在了。
反手將門關上,毫不客氣地坐在了藍族長的床邊,對著春香說道,「既然我已經知道了的份,那有些事,你都告訴了我又何妨?」
春香仍在猶豫。
如錦卻輕鬆地說道,「反正我是一個人進來這裡的,若是你覺得我不應該知道太多,那就給我種蠱,或者乾脆將我殺了。」
挑了挑眉,「你們苗疆人種蠱的手段千千萬,哪怕是我,在你面前,也沒有毫反抗的能力吧?」
春香急了,連忙說道,「大小姐您怎麼這樣說!」
紅著眼睛看了如錦一眼,「倘若我要你死,那麼當初在泉山腳下,就不會冒著被黃嬤嬤發現的風險保下你的命了!再說……」
「再說……」
頓了頓,看了看床榻上毫無生機的藍氏族長,嘆口氣說道,「我接的命令就是要保護你的命,不論發生何事,我也不會違背自己的諾言,對大小姐您下手的。」
如錦見神,心中早已經轉過千百記念頭,「既然如此,我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春香,那不如你就將我想要知道的都告訴了我吧!」
嘆口氣,「實在要猜,我也不是猜不著,只是這樣太累了,也費時間。我想,你也知道,現在耽擱不起時間吧?」
春香著床榻上已經沒什麼反應的藍族長,眼淚不由滾滾而落,想了想,又想了想,這才終於點了點頭,「只要大小姐答應給我百年的人蔘,極品的雪蓮,這些事我說又如何?」
小聲地說,「頂多,等族長醒來,將我的命取走罷了!」
那樣的話,也不過就是一命換一命。
的命,若是能換族長的命,那還是的榮幸呢!
春香在窗檯前的小榻上坐下,嘆口氣說道,「沒錯,這床榻上躺著的不是我的母親,而是我族的藍族長。」
頓了頓,「我姐弟是兩三年前跟隨藍族長來到京都城的,當時被當今晉王所邀,來京都城是為了一樁重要的事。由於事比較急,族長當時就跟著晉王的人離開了,邊只帶了我姐弟二人,並沒有通知族中。」
如錦皺了皺眉頭,「晉王?」
那這麼說來,藍麒麟的目標倒是沒有盯錯了,母親的失蹤的確與晉王有關。
抬了抬手,「你繼續說下去。」
春香嘆口氣說道,「我們姐弟跟著族長進京之後,便一直都住在晉王府的別莊。晉王有幾次過來,與族長連夜深談,但每次都是不歡而散。
我和弟弟只聽得到他們吵架了,但是不知道他們在吵什麼!
但我知道,族長的臉一日比一日凝重。
大約半個月之後,晉王又來了,這一次,族長跟著他一起離開了。
族長離開時代我,就和弟弟留在這裡等著,若是五日之後沒有回來,就讓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從這裡離開。
族長在我族中份地位尊崇,儘管我心中有很多疑問,但是卻也只能聽從族長的吩咐。
我和弟弟就這樣一連等到了第五日,就當我們以為族長再也不會回來的時候,晉王親自送著族長回來了。
當時族長很虛弱,但是神志還是清醒著的,笑著對我們說,終於去了一個夙願,此刻心裡歡喜極了。
可是我不明白,族長的很虛弱,臉也不好看,而且渾慘白,竟像是剛剛才施了很大的蠱一般,氣若遊。怎麼會說自己心裡歡喜極了呢?
但族長的話,我也不敢反駁。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和弟弟仍舊陪伴族長在晉王的私宅里生活,可是半年過去了,族長的子卻是一點好轉都沒有,一日比一日更差。
有一天,我問族長,這裡的大夫無人可以醫治好的病,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到南疆?畢竟,蠱的事,就該由懂蠱的人來解決問題。
但族長對我說,這輩子都再也不能回去了……」
春香說著,目中著許多的憂思和哀愁,甚至還有幾分對遠方家鄉的思念。
淡淡地嘆口氣,繼續說道,「我並不知道族長到底為晉王做了什麼蠱,我只知道,族長自從自晉王府出來之後,就一日比一日虛弱,終於了今日這幅樣子!」
如錦的中掀起驚濤駭浪,有一種想法在的心裡深生。
抿了抿,問道,「所以,讓你混臨安侯府,然後從黃嬤嬤手中救下我的人,便是晉王嗎?」
春香有些驚訝,不過一想到如錦連藍族長的份都能猜到,這點小小的事,又豈能瞞過呢?
苦笑著點了點頭,「是,正是晉王要讓我做的。那時,族長已經需要很多的珍貴藥材才能續命了,我若是不聽晉王的話,那他若是斷了藥材,族長該怎麼辦?我不敢違逆晉王的話,只能聽他的……」
如錦皺了皺眉,「所以,後來是又發生了什麼事?你和你的弟弟才會將藍族長從晉王的私宅種搬出來,搬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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