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里,屋馨香,傳來溫低語,「你來得這麼頻,就不怕別人看見了說閑話?」
男人的嗓音沙啞而低沉,明明是歡快的語氣,卻又帶著極大的剋制和忍耐,「我行事很小心,不會別人看見的。再說……」
他頓了頓,「就算看見了又怎樣?錦兒,你很快就要我的妻子了!」
如錦抬頭,「日子定下了?」
有一些忐忑,但期待更多。
李渡點點頭,「嗯。我以為只是我著急,沒想到外祖父比我更急。」
他著如錦的眼眸,角忍不住起了笑意,「外祖父定了下個月二十六,原以為你爹會嫌時間太不同意,沒想到他居然點了頭。錦兒,下月此時,你我就能……」
如錦聞言,臉卻有一凝重,「我爹同意了?」
李渡道,「臨安侯說,他子不好,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所以希婚期儘快,莫要讓他等得太久。」
他抬頭,「但我聽李神醫說,臨安侯的子雖有些患,但還算可控。所以,我覺得,是他終於認可了我!」
從前的臨安侯對他可多麼嫌棄,而現在,卻總算認可了他,這一點讓他尤其欣。
如錦心中閃過一些什麼,但一時卻本無法抓住那種念頭。
勉強笑了笑,「還差兩家,希你我大婚那日,會有人主找上門來。」
李渡抿了抿,說道,「你上次給我的那張圖,我人快馬加鞭去查探過了,那裏也有一座山。山門前,去查探的人遭到了阻攔,但埋伏的人卻並沒有傷害他們。」
他想了想,「所以我覺得,圖大概是真的,只是掌管寶圖的人,還沒有發話。」
如錦皺皺眉,「那圖是柳扶風給我的。你的意思是,他並不是那張圖的主人?」
李渡輕聲說道,「柳家已經持有一張圖了,柳扶風若是真的柳家後人,那也是柳天後來才生的孩子,他不可能是那張圖的主人。」
他烏黑漆亮的眼神了,「這或許,是綺年長公主用來試探你我的。」
試探,就試探吧。
不論綺年長公主的心是在誰的那一邊,反正他已經無所畏懼了。
如錦幽幽嘆口氣,「綺年是個苦命人,的心還在柳星上。只是不知道,柳星哥哥這些年來在南疆,有沒有家立業?倘若他早已子孫繞膝,那綺年這些年來的等待,豈不是了一場笑話?」
搖搖頭,「也不知道你我大婚,柳星會不會前來?」
按著柳宿帶來的消息,只要太孫振臂一呼,那些分別持有寶藏的主人便會立刻投靠。
柳家為其中一支,這麼多年過去了,柳大人恐怕已經過世,但柳星想來還活著,到時,他會回來京都城嗎?
李渡聲說道,「錦兒,你我不是神仙,並不能決定所有的事。不論柳星如何,也不論綺年長公主如何,有些事,開弓沒有回頭箭。」
他了如錦的長發,「好了,別多想了,我今夜來只是告訴你,不論你想要做什麼,我永遠都會做你最堅實的後盾。」
如錦靠在他前,「嗯。」
翌日晨起,剛梳洗打扮好,就聽到門外一陣喧鬧,「什麼事?」
蜀素去看了兩眼,連忙回稟,「小姐,是大公子和四小姐來了!」
正說著,慕文辰與慕淑荇同時踏進了屋子,「姐!」
「大姐!」
如錦連忙說道,「你倆是說好的,怎麼一塊兒過來了?」
又是一陣異口同聲。
「我來找姐有要事!」
「我來找大姐回稟大事!」
如錦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倆誰先說?」
「我的事重要我先說!」
「我的事業更重要讓我先說!」
如錦無奈地著額頭,「那……還是文辰先說吧!」
安地對著慕淑荇說道,「你大概知道你要說的是什麼事兒了,你在這裏稍微等會兒,先聽文辰說。」
慕淑荇能說什麼?只能點頭道,「行,那就先聽大弟說!若是大弟說的都是些無聊的小事,那下回我可再不會讓你了!」
慕文辰連忙說道,「大姐,我終於找著梁榆私通魏人的證據了!」
他扭頭有些小得意地向慕淑荇,「怎麼樣?四姐,我早說了我這事兒更重要吧!」
慕淑荇毫沒有因為慕文辰的驕傲而惱怒,反而高興地拍起手來,「你的重要!你的重要!大姐,我早就說了大弟是個可堪重用之人,人才啊!這麼快就找著了那姓梁的證據!」
連忙問道,「快說說!」
如錦也很欣,「文辰,你慢慢說。」
慕文辰說道,「我已經盯著那個姓梁的好兩個月了,這人子十分謹慎,做事也算得,基本上不去什麼不流的地方,生活習慣也很規律。」
他掰著手指說道,「他和別的大人很不一樣,既不喜歡喝酒,也不喜歡去花樓,一到點就回府,幾乎都沒有什麼應酬。但是唯獨一點,他喜歡喝茶!」
如錦笑著道,「繼續說。」
慕文辰了大姐和四姐的鼓勵,更賣力了,「我們京都城的老百姓,都喜歡喝茶,所以城裏茶樓很多,尤其是天香茶樓,都快哉每條街都開一個分號了。這梁府的門口不遠就有一個。
可這位梁大人就特別奇怪了,他放著家門口的天香茶樓這種大樓子不去,偏偏要去城南的宋記茶樓喝茶。
不論是他府上還是從他衙門裏出發,到那宋記可都不算近,差不多得花快要一個時辰才能到。」
他頓了頓,「咱們這位梁大人倒好,每隔七日就要去一趟宋記茶樓,還總是在那同樣的時辰,雷打不,風雨無阻。
那我就難免覺得奇怪了,是這宋記的茶葉特別好?還是他那的說書先生講得特別帶勁?總之,我還親自去試了試,發現他們的茶水也就一般,還不如天香茶樓呢!
不過……那說書先生倒有點意思。」
慕淑荇連忙問道,「說書先生怎麼有意思了?莫非……是那說書先生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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